“张海恪,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句话仿佛是一道沉重的问题,悬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张海恪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看向桌子对面的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让人不容忽视的威严,“做什么?你认为我们接着应该做什么?”
对面的人显然被张海恪的气势所震慑,他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不去找伍邪他们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疑惑,似乎对张海恪的反应有些不解。
张海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伸手将桌子上的一本册子猛地扔给了对面的人,那本册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啪”的一声落在了对面人的面前。
“伍邪?”张海恪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他要是能起什么作用,也就不会和哪家医院的医生一起联合起来演戏,去骗过一个早就知道他身份底细的司机了。”
对面的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拿起册子,快速地翻阅着,里面的内容显然让他震惊不已。
“伍邪早就发现了那人的身份,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一直视他为好哥们儿的王胖子也没说?”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随着他不断地翻阅着册子,他的质疑声渐渐被惊叹声所取代。册子中的内容显然让他大开眼界,他不时地发出惊叹的声音,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哇呜~”突然,一声惊叹传来。
“没想到咱们一向单纯可人的伍邪小同志,竟然都有了私心啊!”说话的人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和调侃。
他指着册子中的一处记录,继续说道:“你看看这儿,伍邪也不算是没有一点用处啊!对吧!”
那人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说着,不时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似乎对册子中的内容很是感慨。
“真是够难为咱们的小狗了,在被人追击,被人监视,还得配合着他们演戏的同时,还要调查自己的身世背景,还得隐瞒自己的好哥们儿,真是好忙一人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仿佛对伍邪的处境感到十分同情。
男人合上了手中的册子,然后将半个身体趴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勾搭着张海恪的衣领,身体微微前倾,显得有些轻浮。
他的目光紧盯着张海恪,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问道:“你真不打算派人去接近伍邪吗?”
张海恪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他毫不客气地看向趴在桌子上的男人,然后迅速地用手抚开了男人轻轻勾住他衣领的手指,语气冷漠地说道:“我可不是那些色欲熏心的人,别把你的那套放在我的身上,张海迪。”
张海迪面对张海恪那直勾勾的眼神以及有些暧昧的动作,竟然毫无波澜,甚至还悠然自得地转过身去,用一种略带惋惜的口吻说道:“张海恪啊,你可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连我们族长都比你有韵味得多呢!”
张海恪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哦?是吗?那你不妨去殿下面前,亲口告诉他,你觉得族长是个多么有风情的男人。”说罢,他不紧不慢地从书桌左边抽出一摞厚厚的文件夹,然后若无其事地翻阅起来。
张海迪眼见张海恪这副送客的姿态,心知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叹息道:“罢了罢了,你这薄情寡义的家伙,就跟你的那些公文过一辈子去吧!”言罢,她便像个幽灵一样,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张海恪的书房。
然而,张海迪却浑然不知,就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张海恪握着文件夹的手突然收紧,那文件夹在他的手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生生捏碎一般。
张海迪静静地站在张家大门口,他的目光凝视着门内,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然而,当他的视线扫过那扇门时,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失望。门内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人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开。
就在这时,一群小青年嘻嘻哈哈地从街边跑了过来。他们勾肩搭背,兴高采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属于他们。其中领头的那个青年,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张海迪,他像只猴子一样,瞬间蹦跶到了张海迪面前。
“迪哥,你这是咋啦?咋跟望夫石一样杵在这儿呢?难不成咱张家有谁这么倒霉,被你给看上啦?”领头的青年笑嘻嘻地调侃道。
张海迪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打趣给一下子冲散了。他瞪了那青年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瞎扯什么呢!什么叫这么倒霉被我看上了?能被我看上,那可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其他几个小青年也跟着起哄,一时间,笑声、吵闹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张海迪的那点悲伤之情,早就被这群小崽子们的欢闹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张海迪跟着这群小崽子们打闹了一会儿后,这才开着小汽车离开了张家附近。
与此同时,呆在书房中处理公文的张海恪正在同远在偏远山村的花瑜还有张祈灵通电话,汇报着燕京最近的一些消息。
“殿下,情况就是这样的,需不需要我们……”张海恪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确定。他对于花府目前的状况感到有些棘手,难以确切地判断应该采取怎样的行动。
张海恪深知花府的事务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因此,他决定将这一情况及时汇报给花瑜等人,期望能从他们那里获得一些有价值的建议和指示。
电话那头的花瑜在听到张海恪的汇报后,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捂住电话,小心翼翼地凑近张祈灵的耳朵,轻声说道:“哥哥,燕京那边基本上都是些小鱼小虾,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想,咱们要不要让伍邪去练练手呢?”
张祈灵闻言,转头看向花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似乎对花瑜的提议感到有些意外,不禁问道:“你似乎对伍邪很有信心啊。”
花瑜微微一笑,解释道:“伍邪之前的二十几年,生活都是被伍家人推着走的,他没有太多自主选择的权利。但现在不同了,伍家已经不再是他的束缚,他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而这次燕京的事情,又与他自身息息相关。我相信,如果他真的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他一定能够想出办法来的。当然,如果他并不想插手此事,那我们接手后,把他送出去,让他去做个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也未尝不可。”
张祈灵转过头去默不作声,但是花瑜已经知道了他的态度,松开了捂着电话的手,“可以适当的和伍邪接触一下,看看他的意愿。若是他愿意,那么你们就给予他一些帮助,若是他不愿意那么燕京的一切就由你来全权负责,至于伍邪。”
花瑜稍作停顿,然后接着说道:“关于伍邪,若是他不愿意,那你就直接现身,明确地告诉他你的决定。等他和王胖子的伤势痊愈之后,找个机会把他们秘密送出国去,让他们在国外过上富足的生活,成为富家子弟。”
张海恪在电话那头听到花瑜的这番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瘫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开始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伍邪和王胖子正悠闲地躺在病床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他们的思绪。伍邪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一名护士推开门走了进来。
“伍邪,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信。”护士微笑着说道,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伍邪。
“哦,谢谢啊!”伍邪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他和王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护士离开后,伍邪和王胖子两人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子,头对头地将信封拆开。他们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逐字逐句地阅读着上面的字,生怕漏掉任何一个重要的信息。
“伍邪,你觉得这信上说的靠谱吗?”王胖子抬起头,目光越过信纸,落在伍邪的脸上,然后又迅速低下头,仿佛那封信是一个烫手山芋一般。
伍邪并没有立刻回答王胖子的问题,他的眼睛紧盯着手中的信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反问王胖子:“胖子,你怎么看?”
王胖子显然没有料到伍邪会把问题抛回来,他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嘿嘿一笑道:“我还能怎么看,自然是坐着看了。这信上可没有提到我王胖子,这事儿和我没关系!”说完,他像一只灵活的大猫一样,迅速钻进了被窝里,头一歪,便进入了梦乡。
伍邪看着王胖子的动作,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目光重新落回到手中的信纸上。这封信到底是真是假呢?伍邪心里暗自思忖着。
他仔细地阅读着信中的每一个字,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或者破绽。然而,这封信写得十分隐晦,让人摸不着头脑。伍邪越看越觉得心烦意乱,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王胖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助的感觉。
“谁不是坐着看的!我是问你这封信有几分真的罢了!你还给我装睡!”伍邪终于按捺不住,对着王胖子的被窝喊道。然而,王胖子却毫无反应,依旧睡得香甜。
伍邪见状,气得一跺脚,他迅速将信纸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一个箭步跳上了王胖子的病床,和王胖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被子争夺赛。
王胖子身材魁梧,体重惊人,然而此刻他正慵懒地躺在床上,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床吸走了一般。相比之下,伍邪则显得有些瘦弱,但他却有着一股蛮劲。
就在伍邪试图将王胖子身上的被子扯开时,由于用力过猛,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只听“梆”的一声巨响,伍邪如同一个被弹飞的炮弹一般,径直从病床上翻落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啊!”伍邪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病房,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让他自己痛苦不堪,也把正在病房外佯装忙碌的护士吓了一大跳。护士急忙推开房门,像一阵风一样冲进了病房。
进入病房后,护士看到的场景让她惊愕不已。只见王胖子紧紧地抱住自己那胖胖的身躯,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在他的床脚处,有一团鼓鼓囊囊的被子,被子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蠕动着,看上去十分诡异。
小护士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团神秘的被子走去。当她的手刚刚触碰到被子的一角时,突然间,那被子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猛地朝她飞扑过来。
“嗷!”小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起来,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哭腔。她惊慌失措地转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逃出了病房。
“啊啊啊!护士长,606 病房有妖怪啊!”小护士的呼喊声在走廊里回荡着,引起了其他病房病人和医护人员的一阵骚动。
王胖子听到小护士的声音就知道事情大发了,一会儿那个凶巴巴的护士长又要来骂人了!他赶紧爬到床尾想去看看伍邪,谁知刚爬到那边,就看见了从被子中奋力爬出来的伍邪,顶着一个鸡窝头,两眼无神的团坐在被子中间。
王胖子实在没有忍住的,“噗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