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良接住法鞭,转头看安休甫,“送哥哥一程吧,路太远,哥哥我腿有些软!”
安休甫皱眉,“你这实力,真的是白修了。”
说完,一巴掌拍在叶秉良肩膀上,用移星直接把叶秉良送那个乳胶厂去了。
叶秉良的实力,不需要两仪符也能单挑两仪阁掌事,现在实力应该更高,只是这家伙藏拙成习惯了。
叶如燕背起手,眯眼朝着北方环视一阵,收回目光,看向安休甫,
“小安,我去周河,那是叶家的大本营,告诉良子,不要慌,我这边随时可以接应他。”
安休甫,“好!”
叶如燕反手拉着白长命消失了。
安休甫挠挠头,又是周河。
他从周河来的绥原,也没看出周河哪里特殊,地级市比起涞北差远了。
一步迈出,出现在财大西门外的小广场。
仰头盯着大屏幕看,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个老掉牙的爱情片,男女主角正在青涩的拉手指。
安休甫把头低下,取了一根烟,歪头又朝着财大正门看看,又朝着一个空荡荡的长椅看看。
那里苏禹敬曾经坐过,那时的苏虞敬,还不是希雅。
一天昂着头,也不知道自信哪来的.....
收回目光,脑海又出现焦素贤跳舞,他不自觉又挠头。
他觉得自己跟焦糖应该挺般配吧?可是焦糖突然转了性子,看他时候,再也没有那种光芒了......
强行终止胡思乱想,起身去广场斜对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瓶可乐,往回走时候,就接到叶秉良的电话。
给叶秉良说了自己现在所在位置,又折返便利店,买了两包烟加一瓶可乐。
回到三角广场,叶秉良双膝盘着,坐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
安休甫,“顺利不?”
叶秉良,“太他妈顺利了,我只是说两仪阁总坛来了两个人,他们就炸锅了,让我马上让出刑堂,他们要出去。”
说完从安休甫手里拿过一瓶可乐,拧开盖子,一口喝了半瓶,之后开始抽烟。
安休甫也学着叶秉良盘膝坐到椅子上,“没了?”
叶秉良,“没了啊,那群老不死得到完整店契,就忙着搬家了。草!我一直为盯着御尸门的陶钧棺不乱动,就能拿捏那群老不死,是我幼稚了!”
安休甫,“哦。”
叶秉良,“你哦什么?你不觉得你的运气好?他们不是奈何不了你,是应该怕暴露法界囚笼关不住他们!”
安休甫,“切,你别以果倒因。此一时,彼一时,前年他们是真的想出来,但不去,这两年,他们,还是府门内,肯定发生了很多事,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叶秉良,“呦呵?你这自尊心现在这么强?我好歹小两年阁主了,他们双方有什么小动作,我会没有你了解?”
安休甫朝后一靠,“哑巴僧离开府门了,你知道?”
叶秉良,“不可能!万祥聪还没死呢,那哑巴僧怎么可能脱离他离开府门?”
安休甫撇嘴,“张诗佳也离开府门了,现在在闽溪呢。”
叶秉良身体旋转,“你?你是跟我斗气,还是说真的?”
安休甫,“我骗你干啥,张仕朴去闽溪帮张诗佳了,昨天中午才跟我分开。”
叶秉良蹭一下站起来,可乐喷了一胸口,
“我从府门内出来前,还见过她,那个是假的?”
安休甫,“激动什么?你联系张仕朴问问,不就清楚了?”
叶秉良拍打几下身体,“不用联系了,我信你!那孙子招呼不打,离开绥原有一个月了,他回来没?”
安休甫认真说道,“我跟他接近周河时候分开的,我去周河逛了一圈才来的绥原。”
他可不会承认他忽悠了张仕朴。
要怪也怪那孙子太鸡贼,还没有去虞都,就把手机关机了。
叶秉良也没有细问,重新坐下,
“你让我让出刑堂,那些老鬼不会先下手吧?”
安休甫,“放一百个心,放那群老鬼出来,那两仪阁总坛来的人,就不会急着夺你阁主位置了。对了,给冯书艺一个两仪符。”
叶秉良,“那个知音观的大巫?!我操,我有病,还是你有病?要不是看你面子,我早就发动整个两仪阁弄死她了!你不知道我现在被知音观闹的焦头烂额?”
安休甫,“你这消息太不灵通了,知音观现在的大巫不是冯书艺,是冯乔!”
叶秉良,“冯乔?我操,我没听过啊,什么来路?”
安休甫,“只要她不帮着知觉老道跟你抢地盘,别惹她,她做什么,你都由着她。”
叶秉良双手抓头发,“能不能说说理由?”
安休甫,“我自己的猜测,还不知道准确性多高,这个大巫,知音观控制不了。你照我说的做吧,这个人,我不能给你多介绍。”
叶秉良,“那个冯书艺呢?什么情况?要两仪符干啥?我就是给她,她能融合?”
安休甫,“别人融合不了,她未必,给她就是,冯书艺你也认真对待,不要招惹。其它的等我回来再说。”
叶秉良一把抓住安休甫肩膀,“哎呦我去!小安啊,你急啥?现在绥原一锅粥,我姑姑也不见了......”
安休甫,“你姑姑去周河了,她给你守着基本盘。”
叶秉良,“你不能走!就留一天,一天就够了,明天要是打不起来,你再走,咋样?”
安休甫,“得了,那我明天下午离开,不早了,回去睡吧,我也回家躺一躺。”
叶秉良,“好,晚上别乱走,我找些人交代些事,忙完我去你家。”
说完,先安休甫一步离开了。
.........
冯书艺坐在绥原科技大学主楼西面台阶上,目光盯着西门外的沐竹街。
那个村口北面,两仪阁刑堂小楼没了,朱三都的那个服装店也没了.....
熟悉又陌生的一条街。
上次回到宁绪,也是在这条街上,她跟苏禹敬把身体换了。
也不能说换,因为她本来就是涞北的苏禹敬,那本来就是她的身体,但她最终又把身体换回来了。
她还觉得冯书艺这个身份,是一个充实的她,是一个真正的她。
拿回冯书艺这个身体,她还有一个怪诞的念头:做昨天的自己,不是把现在的自己给杀了?
她已经成为冯书艺六七年了,为什么还做以前的自己?
那个身份,真的没啥留念的。
而且她融合过那个身体的因果,看到太多扎心的事,如果她做原来的自己,她真的想杀了苏道原。生她的目的,完全为了送给知音观摆布,简直就是一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