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的人已经走完了，楚江空也没那么避讳了，和厉尘牵着手大摇大摆下班。
今天哪里不太一样，楚江空动了动自己的左手，厉尘握的有点疼了，以往他也握的很紧，但没到这种不过血的程度。
车设置了自动驾驶，楚江空拍了拍厉尘的腿，“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
厉尘反握着他的手，不想因为那么点小事就告状，拇指粗糙的薄茧轻轻抚着楚江空的手背，“没事啊。”
中心会的工作照常进行，新人的加入也分去了不少工作，楚江空刚跟宋庭深通完电话，韩世争敲门进来了。
“会长，“韩世争拿了一打文件，”这是这段时间所有新入职同事的任命同意函，您记得签字。”
所有新入职中心会的人全部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新人培训，其实就是报名后看看视频做做题，及格后由会长签字才能算正式入职。
不过新人培训一向很简单，基本就是走个过场，中心会很多都是自考过来的，没什么纪律，很多人连报销单都粘不明白，财务那边抱怨过很多次了，前几年就增加了新人培训。
楚江空翻了翻，新人资格评分上基本都是九十分以上，就两份贴了红色标签，一个说是有了更好的去处，这两天就要离开了，另一份，楚江空看着个人信息，“宋远竹？怎么才四十多分？”
韩世争耸耸肩，“他没参加新人培训，直接扣了五十分。”
楚江空翻翻日历，“提醒他一下，今天下班前就超时了。”
“是。”韩世争刚要走，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会长，温棠的生日宴您去吗？”
楚江空抬头，“温棠过生日，哪天？”
“尘哥可能忘记跟你说了，后天。”
楚江空挑下眉，“他没跟我提，到时候我跟厉尘一起过去。”
“好，我去跟温棠说。”韩世争点点头出去了。
宋远竹收到一封提醒的邮件，是要他赶快参加新人培训，他看了一眼把邮件关了，真是搞笑，新人培训他问过了，都是些报销啊，请假流程什么的，那些东西还用培训。
其他人培训就算了，他们学历低，自由散漫惯了，自己可是实实在在的博士，花半天看这种东西，岂不是浪费时间。
他直接给韩世争打了电话。
“韩秘书，是这样的，我现在忙着优化项目合同的数据库，没时间搞这些有的没的，我来这里是为了认真工作，不是为了花时间走这些没意义的过场。”宋远竹声音有条有理，虽不是趾高气昂，但话里话外都是那个意思。
“你作为楚会长的秘书，可以跟他建议一下，这种没必要的环节，该优化就优化掉，工作效率才是最重要的。”宋远竹一副都是为了中心会好的样子。
韩世争那边静了几秒，“哦。”
电话挂了。
宋远竹看着电话愣了下，这个韩世争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的，跟其他很热络的alpha不一样，也不知道哪根筋眉搭对，他没多想，继续他的工作了。
韩温棠是楚江空大学时期关系挺不错的学妹，小姑娘很爱笑，非常乐观，算是楚江空为数不多算的上朋友的。
作为韩家的老幺，她父母疼爱的很，楚江空给厉尘打了电话，问问韩温棠生日具体在哪里办。
厉尘现在不在中心会，应该去了他公司，第一通没接，第二通才接的。
接电话的却不是厉尘，是个熟悉的声音。
“您好，哪位啊？”声音清爽，是宋远竹。
楚江空甚至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没打错，“你好，厉尘在吗？”
“哦，”那边停顿一下，“他换衣服呢，你哪位啊？”
“……”他的手机号厉尘是备注过的，备注的还非常的，咳，醒目，楚江空缓慢地眨眨眼，他好像明白宋远竹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了，“宋远竹，厉尘的手机不许外人碰，你还是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宋远竹外人这个词，耳朵被刺得疼，刚还想装傻不知道谁来电呢，现在也不装了，“我说楚……”
啪。
电话挂了，宋远竹看着手机一肚子气，呵，外人，他跟厉尘竹马竹马，一起长大，认识多少年了，怎么就成外人了。
“宋……宋先生，”宋弥非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您怎么进来了，您，您动了厉总的手机。”
宋弥非表情跟要死一样，宋远竹皱着眉，感觉她太小题大做了，“他的电话一直响，我接了，有什么问题吗？”
宋弥非似乎已经看到人事部过来跟自己谈离职了，嘴角的微笑僵硬的不得了，“厉总的手机，您还是尽量不要动。”
宋远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也是看他手机一直响。”
宋弥非把咖啡放下，顺手把厉尘的手机放在抽屉里，利索得关了抽屉，生怕宋远竹拿出来一样。
宋远竹得笑差点没维持住，宋弥非还没走，“您刚才拿过来的企划书我会交给厉总的，有回复会及时告诉您，厉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要不我陪您看看公司？”
宋远竹犹豫一下，点头同意了。
宋弥非转头，吐出一口气，天呐，要是让厉总知道他的办公室有外人一个人待着，那这份工作真就保不住了。
厉尘的确在换衣服，因为中午的饭菜有味道，厉尘下午有事，这才洗了澡，换了衣服，他今天是真的有点忙。
等傍晚，楚江空都下班了，厉尘那边还没完事，楚江空也没等他，直接去了常去的店里选衣服。
他平时的衣服参加韩温棠的生日是不太合适的，只能现买。
大厦顶层的喷泉花园，楚江空正在中间的沙发上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看着身材高挑的模特一个个走出来，楚江空喜欢这个品牌也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家小点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