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姜主席等在座的人听了，无不感叹马主任和文秀都有很高的思想境界尤其是文秀，那么年轻，思想境界却那么高，让人不能不佩服。
这时候菜上来了，文秀从她的手提袋里拿出来三瓶洹水大曲，打开一瓶，给每个人都倒上酒，小曼说：“韩姐，我不会喝酒。”文秀柔声说：“小曼姐，你随意喝。”菜上齐了，姜主席说：“今天小韩姑娘来到咱们钢铁厂，对咱们帮助很大，咱们喝酒表示欢迎！”大家纷纷举杯、碰杯、喝酒。姜主席、王主任、赵经理和焦副经理都喝干了，小曼和文秀都是浅尝辄止。王主任笑着说：“小曼的确没喝过酒，少喝一点意思一下就行了。小韩姑娘是咱们洹水大曲的代言人，肯定是很能喝的，你可不能不喝呀。”文秀说：“我也不能喝，喝一点就醉。领导们饶了我吧。”文秀感觉到，姜主席他们不会知道她能喝酒，所以她就装作不能喝的样子，尽量少喝。王主任说：“文秀姑娘，咱们的酒杯很小，喝好几杯还不到一两呢。你经常跑业务，多少是要喝一点的。你这么漂亮，我们谁也不忍心让你喝多，你放心喝吧，不会喝醉的。”这样文秀也只能把她的杯中酒喝完了。
姜主席又说：“小韩来到咱们这里，真正开始了咱们两家的合作，为咱们的精诚合作干杯！”除了小曼之外的五个人都干了杯。姜主席说：“咱们吃点菜，接着喝。”于是大家吃菜，这菜做得确实很有味道，王主任说：“赵经理，今天的菜满好吃啊。”赵经理笑了笑说：“谢谢王主任的表扬，一会儿让饭馆经理过来敬个酒。”
王主任打趣说：“敬酒就不必了，你给人家多发点奖金就行了。”赵经理说：“那是应该的，以后我们也准备承包给饭馆经理，让他自负盈亏。”姜主席说：“这也许是个好办法，一承包的话饭馆里的人积极性就高了，说不定生意会好许多。”焦副经理说：“主席说得对，今天的菜做的好，是因为赵经理一再嘱咐过，饭馆，他们很重视，如果他们敷衍了事，这菜就是另一种味道了。”姜主席说：“那你的意思是说平常这里的菜很难吃？”赵经理说：“难吃不难吃，跟外面的个体小饭馆一比就知道了。”姜主席一听就笑了，他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不改革是不行啊，不改革就是死路一条。一个饭馆公家的和私人的已经没法比了，如果所有的企业都放开把它们推向市场，公家的企业有几个能活下去呢？不能光靠政策支持呀。”大家听了姜主席的话，都深以为然。姜主席话锋一转说：“不说这些了，咱们继续喝酒。我提议，为了今后的长期合作干杯！”于是大家又喝了第三杯。
王主任说：“这洹水大曲喝着确实不错，名不虚传。赵经理，说不定你们靠这个酒可以发财呢。”赵经理说：“发财是肯定的，只是多少的问题，卖的好，我们就多赚一点；卖的不好，我们就少赚点。肯定不会赔的。”姜主席也说：“这酒其实不错，性价比很高。”
文秀看眼睛喝了三杯酒了，就站起来说：“姜主席，咱们已经喝了三杯了，承蒙您和各位领导的关照，我的业务开展得很顺利，我想借这个机会给各位领导敬个酒，请领导们不要推辞。”文秀说话很诚恳，也很实在，姜主席他们也没有理由推辞，只好任由文秀敬酒了。
于是，文秀端着酒壶到了姜主席跟前，给姜主席倒满酒，双手给姜主席端起来，说：“请姜主席喝酒！”姜主席爽快地接过酒，说：“谢谢！”然后一饮而尽。文秀接着说：“好事要成双。”又给姜主席倒满了酒，又要给端酒，姜主席不让，直接自己端起来，说：“谢谢文秀姑娘，不必多礼。”于是又喝干了。接着文秀又给姜主席倒满，给自己也倒满，说：“谢谢姜主席的关照，我要跟您再碰一杯。”碰杯以后文秀说：“先喝为敬！”于是率先一饮而尽。待姜主席喝了放下酒杯，文秀又给倒上，说：“我跟姜主席是初次见面，您既是我的长辈，又是我的领导，我理应再跟您喝一杯。”说着，又碰杯喝酒，然后向姜主席鞠躬表示感谢。接着又给王主任敬酒，只是王主任不让文秀给他端酒，而是自己举杯连喝两杯，接着文秀又与王主任碰了两杯，这样结束了给王主任敬酒。文秀又给赵经理敬酒，赵经理说：“文秀姑娘，我应该给你敬酒，你给我们了一个赚钱的机会，而不应该你给我敬酒。”文秀说：“你们赚钱是应该的，你们帮卖出去那么多酒，我怎么不应该给您敬酒呢？”说着就给赵经理倒上酒，焦副经理说：“文秀姑娘，不能算是敬酒，你给我也倒上吧，我和赵经理一块喝，谢谢！”于是文秀给焦副经理也倒上，赵经理、焦副经理连喝两杯。接着文秀要给他俩倒满，自己也倒满，与他们碰杯、喝干；又都给倒满，碰杯、喝干。最后，文秀给小曼倒满，自己也倒满，说：“祝愿小曼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幸福如愿！”两人碰杯，都喝完了。这样文秀敬酒一圈，也喝了六、七杯酒加上一开始的三杯，差不多有十来杯了，她感觉也就是喝了二两酒的样子。
紧接着赵经理就开始敬酒，当然首先也是从姜主席这里开始，他是给姜主席敬两杯，然后再碰一杯。他说在姜主席的领导下，他们劳动服务公司也在寻求改革，因为现在这样的办法可能维持不了太久，如果不早一点改变，以后会措手不及的。他们服务公司的门面房，自己经营一般都会亏损；如果租赁出去，或者承包出去，反而会有收入。姜主席说，改革现在刚刚开始，究竟怎么改好，还需要一个尝试的过程，要大胆鼓励改革尝试，没有尝试就没有改革，不要怕尝试失败。赵经理和焦副经理都点点头，表示赞同姜主席的说法。接着赵经理又给王主任敬酒，也像给姜主席敬酒一样，敬两杯，碰一杯。给王主任敬酒完了就来到文秀身边，要给文秀敬酒，文秀说：“赵经理，论年龄您是长辈，论职务您是领导，您哪能给我敬酒呢？我不配。这样吧，您让我喝几杯我就喝几杯，我听您的，行不行？只是我酒量有限，不胜酒力，还请您多多关照！”赵经理诚恳地说：“小韩姑娘，我之所以给你敬酒，不是从年龄和职位上考虑的，而是从品行和成绩上来说的。你虽然年轻，可是你端正的品行却像个道德高尚的长着；你的职位未必很高，但是你做出来的成绩却是让我望尘莫及的。因为这样，我才要向你表示敬意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为了表示敬意，我首先请你先喝两杯，谢谢小韩姑娘！”话说到这个份上，也足以显出来赵经理的感激之情和合作的诚意，文秀本也是性情中人，直率地说：“谢谢赵经理！”然后端起两杯酒一饮而尽。赵经理又给倒上酒，给自己也倒上酒，说：“小韩姑娘，咱们也是初次见面在一起吃饭，理应先碰一杯。”文秀点点头说：“好！”于是两人碰杯喝酒。接着赵经理又给文秀和他自己倒满，说：“为了这次咱们的合作，咱们干一杯！”两人碰杯喝干。赵经理又给两人倒满，说：“为了咱们以后的精诚合作，再干一杯！”文秀又与他碰杯喝酒。
下一个出来敬酒的自然是焦副经理，他也像赵经理那样给姜主席和王主任敬了酒，到了文秀这里，也像赵经理那样给文秀倒了两杯，碰了三杯。等到焦副经理和佩轩喝过以后，王主任说：“我也想和小韩姑娘喝几杯。”说着，就给文秀倒上酒，说：“也请小韩先喝两杯吧。”于是文秀只好喝了，接着王主任又与文秀碰了两杯才罢休。他又给姜主席象征性地倒了一杯酒，请姜主席喝；又与姜主席碰了一杯。王主任又与赵经理和焦副经理分别喝了酒，与小曼喝了一杯，算是过了关。小曼说：“各位领导和小韩姐姐，我也不会喝酒，我喝一杯表示歉意，谢谢！”于是她喝了酒也算是过了关。姜主席说：“我年纪最大，本来也是不能喝酒的，但是今天也开了戒，当然这是文亮陪小韩姑娘，今天我已经喝了不少了，就不再单独和每个人喝了，我喝一杯表示歉意！谢谢大家！”王主任提议大家一起陪着姜主席喝这杯酒，于是大家共同举杯碰杯干杯，结束了这场喝酒的游戏。
姜主席说：“酒咱们不喝了，菜要多吃。小韩姑娘你多吃点，比较一下咱们河南河北的菜有什么不同。”文秀笑着说：“我吃菜的水平太地低，对做菜也没有研究，只是觉得今天的菜挺好吃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河南的菜没有明显的特点，不像川菜、粤菜那样有特点。”
喝完了酒，大家依旧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姜主席说：“小韩姑娘看来很能喝酒啊，今天你喝最多，半斤以上了，可是看你状态最好，一点事没有，是真正的洹水大曲的代言人啊，呵呵。”王主任说：“一看小韩的姿态就知道是酒量特别大的，那种自信是没人比得上的。”文秀谦虚地说：“我今天也是超水平发挥才喝这么多的，平时哪敢喝这么多？喝不了的。”赵经理问道：“小韩姑娘住在哪里？咱们这里有招待所可以住，办私事来了说一声，不用花钱也可以住。”文秀说：“我二哥二嫂在这边部队上工作，我就住在他们家里，也很方便。谢谢赵经理，以后有事了再麻烦您。对了，我嫂子的大嫂是负责军人服务社的，她跟我说如果可能的话，她那里也想做咱们这洹水大曲的经销商，到时候也要麻烦赵经理和焦经理。”赵经理和焦副经理异口同声说：“这不成问题。咱们还巴不得多发展经销商呢，这是对咱们工作的支持。咱们感谢人家还来不及呢。”吃完了饭，赵经理非要在他们的招待所给文秀开一个房间休息不可，文秀坚辞了，说：“我还急着回去办事呢，谢谢赵经理！”于是，她告别了姜主席、王主任和赵经理、焦经理、罗小曼，自己坐上公交车回二哥家里去了。
回到家里，二嫂和妈都问她吃饭没有，她说吃过饭了，在钢铁厂劳动服务公司的饭馆吃的饭。二嫂问：“秀秀，你的生意谈成了？”文秀说：“谈成了，他们还愿意做代理商，想发展一批经销商呢。”二嫂说：“秀秀好能干啊，到哪儿都是旗开得胜啊。不得了啊。”文秀说：“这实际上是冶金部办公厅马主任帮我联系的，当然一联系一个准儿，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白拣了便宜。”
二嫂说：“表面看上去是你秀秀有福气，好事似乎都让你遇上了；而实际上是你准备充足、与人为善结下的善缘，所以你无往而不胜，这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文秀说：“二嫂你太抬举我了，我没那么大能耐，只是比较努力而已，我觉得这些是带有偶然因素的，只不过我比较注意，尽量不让出纰漏，把该做的事情做好而已。其他的就管不了了，咱们也就是尽心尽力而已。所以，我之所以把事情做好了，那只是表面现象，真正成功的原因在背后呢。”二嫂说：“秀秀现在不仅会谦虚，而且变得特别会说话，会办事，已经成熟了，而且越来越成熟。咱们的秀秀是个有福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