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文秀接着说：“我考大学两年都没考上，现在当个临时工，还是农村户口，让姐姐们见笑了。”小万说：“妹妹，你虽然没考上大学，可是找了个p大大学生女婿，还有啥不满意的。”文秀一听就知道二嫂把她全卖出来了，她没好气地说：“嫂子你就把我卖了吧。”小红惶恐地说：“秀秀，不是我说的啊，你不要冤枉好人。”小凡“嘻嘻”笑着说：“秀秀，你别冤枉你嫂子，是我把你暴露的，你这么好的事，有什么必要保密呢？就应该分享给大家，让大家都替你高兴。”文秀不满地说：“嗯，我得好好谢谢小凡姐，喝酒的时候，至少要灌你三大杯，好好堵一堵你的嘴。”小凡笑着说：“你灌我喝醉了，我就更到处表扬你了。”这一说大家都笑了。小徐和小万是来问文秀打毛衣方面的问题的，文秀看着编织书给她俩讲打法，她俩很快就明白了，文秀就不讲了。小红说：“秀秀。我还没明白呢。”文秀说：“嫂子，你是在坐月子，你不能做这些事，妈说了，你除了喂奶，啥事也不能干。”小徐说：“孙大夫你也不用学啊，有秀秀妹妹包着你的毛衣呢，你还学什么呀？”小红说：“我看秀秀干脆在这儿办个打毛衣培训班吧，一人收三块钱，一会儿就收几十块，发财了。”小凡、小万、小徐都笑起来，小凡玩笑说：“我来办培训班，请秀秀当老师讲课。每人收五块钱培训费，给秀秀三块，我得两块，这生意好不好？”小万说：“凭什么你赚两块啊？”小凡分析说：“我组织，我提供场所，我还要提供服务，我该不该得两块？”小红认真地说：“你该得两块五，秀秀得两块五，你们俩五五分成。你承担着风险，而且你负责的这些是有成本的，实际上你得到的不到两块五，两块五不是纯利润。”
小红接着说：“秀秀出的是知识和人力，相对而言风险小一些。所以说，在一个参与竞争的企业里，知识和技术是很重要的，靠知识和技术收入不低，风险不高，这是不错的。现在咱们国家提倡扩大企业自主权，将来的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会有更好的前景。”小徐说：“孙大夫、小凡姐你们俩的思想很超前啊，自七六年之后，国家就在酝酿着一场大变革，经济上似乎要放开一些，现在已经允许个体户做生意了，企业的自主权在扩大，这样企业就会有更大的主动性、积极性，他们干好了，奖金也就多了，那么谁会不乐意吗？肯定都希望多发点奖金来改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嘛。以后如果这样搞下去，人们的生活水平会提高许多呢。”小凡说：“小徐你这见识可是不低啊，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不是一般人能够说出来的话。”小万说：“你们都好有见识，我不关心这些，我只关心打毛衣的事，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行了。俺不关心国家大事，因为国家大事和咱们老百姓关系不大，即使是对老百姓好的事，到老百姓头上也在好几年之后。”小红认真地说：“小万见识不凡，说的很有道理。不是人们不想关心国家大事，而是你关心也没用，即使是好政策，真正到了普通人这里，需要很长时间，让满怀希望的人都心灰意冷了。所以，即使是好的政策，也要有效率的支撑，否则，老百姓都会失望的。好了，不说这些了，讨论这些容易犯错误，还不如说打毛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