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破了水仙花阵,快步闯入木棉花阵。进入阵中,阵主果然是一个绣女。
那女子正背对着李白的方向在仔细绣着一幅巨大的蜀锦。上面绣有【山河社稷图】五个大字。
李白踏入木棉花阵的瞬间,四周骤然升起赤色迷雾,木棉树枝桠扭曲如龙,猩红花瓣如刀旋舞。他握紧青莲剑,却见前方绣架上,那绣女指尖银针飞旋,竟在蜀锦上绣出山河轮廓,连“山河社稷图”五字都透着金芒。
“好精湛的绣工!”李白暗叹,目光却警惕扫视四周。赤色迷雾中传来沙沙声响,木棉花瓣突然化作漫天利刃,朝着他疾射而来。李白身形疾转,青莲剑挽出朵朵剑花,将花瓣利刃纷纷斩落。可每当斩碎一片,便有更多花瓣补上,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
绣女却仿若未觉身后激战,依旧专注于手中蜀锦,银针穿梭间,绣布上的山河仿佛活了过来,云雾缭绕,江河奔流。李白心中一动,这阵中机关与绣女的针法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再一味防御,而是凝神观察花瓣利刃的轨迹,试图找出其中规律。
就在此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从头顶传来,李白抬头,只见一根巨大的木棉树干如巨蟒般俯冲而下。他足尖点地,借力腾空,却发现下方的地面不知何时已布满尖锐的木棉刺。进退两难之际,李白突然想起水仙阵的破解之法——顺着阵中蕴含的情感与规律。
他收剑入鞘,闭上双眼,摒弃杂念,用心去感受木棉花阵的气息。赤色迷雾中,他仿佛嗅到了一丝悲壮与守护的气息,那漫天飞舞的花瓣利刃,似是在守护着绣女手中的山河社稷图。而绣女手中银针穿梭的节奏,竟与花瓣利刃的攻击频率隐隐相合。
“原来如此!”李白豁然开朗。他不再将花瓣利刃视为敌人,而是将其看作阵中独特的韵律。他随着花瓣飞舞的节奏舞动起来,身形如蝶,巧妙地在利刃间穿梭。每当花瓣即将触及他时,他便顺着其轨迹轻轻一带,花瓣竟改变方向,转而攻击其他袭来的木棉刺。
绣女的动作微微一顿,手中银针差点刺破蜀锦。她终于缓缓转身,露出一张清冷绝艳的面容,眼中满是惊讶:“你竟能不损一草一木破我木棉花阵?”
李白微笑着拱手行礼:“在下李白,无意冒犯姑娘。只是见姑娘所绣山河社稷图气势非凡,心中好奇,这才冒昧闯入。姑娘的针法精妙绝伦,这木棉花阵更是暗藏玄机,在下不过是顺着阵中韵律,找到了其中破绽。”
绣女微微颔首,目光重新落在蜀锦上,神色复杂:“山河社稷图……可惜,如今不过是一幅残缺的幻象罢了。”
李白心中一动,上前几步问道:“姑娘此言何意?这山河社稷图,难道有什么隐秘?”
绣女轻叹一声,放下银针,轻抚蜀锦:“你既破了我的阵,告诉你也无妨。我本是天机绣坊传人,这山河社稷图,乃是上古神物,蕴含着掌控天下山河的力量。
故老相传,此物曾是商周封神大战中出现过的异宝,只是现在神力已被封印,后世若有人能解开封印,此宝就会觉醒,恢复其强大的神力。
她的眼神变得哀伤:“但在多年前,一场浩劫降临。神秘的黑暗势力觊觎图中力量,突袭天机绣坊。我的师父为了保护山河社稷图,与他们拼死相斗。
最终……绣坊被毁,师父战死,山河社稷图也四分五裂。我只抢回了这残片,带着它四处躲藏,无奈之下只得藏身五花门点易派。但多年来却始终无法拼凑完整。”
李白神色凝重:“如此说来,那股神秘力量与入侵异人族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伙人?”
绣女神色一凛:“你知道异人族之事?看来,这黑暗势力的阴谋远比我想象的更大。他们四处掠夺强大的力量,妄图掌控天下。而我手中的山河社稷图残片,自然也是他们的目标。”
李白道“那姑娘要好生守护好此宝,你我他日还有相见之期,告辞!”
李白言罢转身进入火棘花阵。
只见阵中果然是一杂耍女子,女子一身红衣,红如一团跳动的火焰。
红衣女子单脚踩于一只红圈上,(红圈上还有火焰在燃烧。)手中还舞着一把红色的宝剑。(剑尤如刚出炉的剑胚一样的红)
红衣女子除了头发黑,脸白外,嘴辰更是红的滴血。
李白进入火棘花阵的第一感觉就是热,火一样的热。
“烈焰红唇剑舞门,轻歌曼舞笑杀人!”
李白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姑娘想必就是长安剑舞门公孙大娘的高徒吧?久闻公孙大娘有弟子十三人,个个都身怀绝技,名动天下,不知姑娘在其中排行第几呢?”
那女子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娇柔地说道:“小女子才疏学浅,忝居末位,艺名谢十三。”
李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原来姑娘就是谢十三,久仰久仰。只是,今日我们说好的是文斗,姑娘为何手持宝剑前来呢?”
谢十三轻启朱唇,娇嗔地说道:“公子莫要误会,小女子的这把宝剑,并非杀人之器,而是舞器。小女子此来,只为给公子献上一段剑舞,聊表心意罢了。”
说罢,谢十三轻移莲步,身姿婀娜地走到火圈中央。只见她手中宝剑一挥,顿时寒光四射,如流星划过夜空。
随着音乐的节奏,谢十三的舞步越来越快,手中的宝剑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上下翻飞,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她的舞姿热情奔放,却又不失温柔婉约,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尤其是她那鲜艳的红唇,微微上扬的嘴角,更是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媚惑,令人心旌摇曳,想入非非。
李白忽想起自己在地球界读过一首杜甫描写公孙大娘剑器舞的诗来。
大历二年十月十九日,杜甫在夔府别驾元持宅,见临颍李十二娘舞剑器,壮其蔚跂,问其所师,曰:“余公孙大娘弟子也。”
杜甫幼时曾在郾城观公孙氏舞剑器,舞姿浑脱,浏漓顿挫,独出冠时。今兹弟子,亦非盛颜。既辨其由来,知波澜莫二,抚事慷慨,遂作《剑器行》。
诗曰: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倾动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李白再观谢十三道象,不过五气朝元初期。和自己相比差了好几个境界。纵然武斗,兵刃相接,她也远非自己对手。
李白心中也生好奇之心,我倒要看看她剑舞门的剑舞如何高妙?有什么独到之处?是否真如杜甫诗中所描述,惊为天人。
谢十三的剑舞愈发激烈,那火焰环绕的红圈也随着她的舞步飞速转动,炽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李白虽在境界上远超谢十三,但此刻也不禁为她这精湛的剑舞所吸引。
谢十三的身姿在剑影与火光中若隐若现,手中宝剑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时而似彩蝶翩跹,轻盈灵动。那剑身红芒闪烁,与她的红衣相互映衬,宛如一朵盛开在烈焰中的奇葩。她的红唇微微开启,随着呼吸轻轻吐出热气,为这剑舞更添几分媚惑。
李白一边欣赏剑舞,一边暗自留意其中的门道。他发现,谢十三的剑舞并非单纯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暗藏着凌厉的杀招,只是被巧妙地融入到了优美的舞姿之中。而且,这剑舞似乎还与周围的火焰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火焰随着剑舞的节奏跳跃、盘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
就在李白沉浸在剑舞之中时,谢十三突然娇喝一声,手中宝剑猛地刺出,一道炽热的剑气如同一头咆哮的火兽,朝着李白疾冲而来。与此同时,周围的火焰也瞬间汇聚成一道火墙,将李白困在其中。
李白心中一惊,没想到谢十三竟会突然出手。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运转全身内力,在身前形成一道青色的护盾,挡住了那道炽热的剑气。剑气与护盾碰撞,发出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李公子,得罪了!这剑舞门的剑舞,可不只是好看而已。”谢十三的声音从火焰中传来,带着一丝挑衅。
李白冷笑一声:“谢姑娘,你这突然出手,可不符合文斗的规矩。”
谢十三咯咯笑道:“李公子,这文斗武斗,不过是个说法罢了。在这五花阵中,胜者为王。若李公子能接下我这剑舞的全部招式,小女子自会认输。”
李白深知此时多说无益,当下全神贯注地应对。只见谢十三身形一闪,再次出现在李白面前,手中宝剑如雨点般刺出,每一剑都带着炽热的火焰之力。李白手持长剑,巧妙地化解着谢十三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她剑舞中的破绽。
两人在火圈中你来我往,剑影交错。谢十三的剑舞愈发凌厉,火焰也愈发旺盛,整个火棘花阵都被映照得通红。李白凭借着高超的剑术和深厚的内力,虽暂时不落下风,但要想取胜,也并非易事。
在激烈的交锋中,李白突然想起杜甫诗中对公孙大娘剑舞的描述:“?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他心中一动,或许这诗中便暗藏着破解谢十三剑舞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