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8环 vs 100.1环
又是0.3环的差距，却成为了陈展明反超获胜的证明。
一瞬间的安静后，迎来的是一片欢呼声。
小胖拉着身边的人冲上前，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围着陈展明，惊叹的、恭维的、庆祝的，当然也少不了贬低一旁方野的。
而原本方野带来的人则与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没人敢先上前，就怕触了霉头，毕竟前不久，他们还是嚣张叫喊的那批人。
一阵喧闹中，方野终于爆发：“这不可能！这场比赛肯定有问题。”
怒吼的声音响彻一方，被怒气染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夜慕月。
“我严重怀疑比赛用的器械有问题，陈展明那么烂的技术，怎么可能8发都在10环内，一定是哪里动了手脚。”
看着朝自己大步走来的人，夜慕月将原本支着额的手放下，微调了个坐姿。
“方少是忘了你姐姐赛前特地请萧远检查器械设备这件事情了吗？”
握拳的手隐隐浮现出青筋，方野面色铁青。
方晴看着自己弟弟隐忍憋屈的模样，思量片刻，还是选择帮腔。
“的确，之前检查的提议是我临时决定的，当然了，萧爷，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当时那么突然，或许真的有细节遗漏也说不定呢。”
方晴没有第一时间就找夜慕月辩驳，而是对着萧远轻声说出疑虑，语气轻柔，姿态也是刻意有些放低。
“实在是因为，这完全反常的结果，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
萧远听着这番话，眉头紧蹙，不论这话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怀疑他这一点，就已经让他开始不爽。
不过他没有直接驳斥，原因很简单，对于陈展明赢了这一点，他其实也觉得惊奇，只是他可以肯定，器械绝对没有问题。
“所以呢，方总不会是想要让他们重新比一次吧。”
夜慕月轻笑地打断她，话语里夹杂着调侃。
“也不是不可以，这次我们... ”刚准备顺势起个头，方晴的后半段话就被堵死。
“方总，你是觉得我们都很闲吗？”
声音来自夜慕月的身旁，莫启深低沉的声线显得毫无感情，字里行间的意思也很明确，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看着自己姐姐“腹背受敌”的状态，方野不由地辩解。
“我们也只是合理怀疑而已，的确之前是已经检查过了，但也是有很多细节没有深究，比如子弹和标靶，有没有被细微调整过，再比如... ”
“呵。”听着显然底气没有方才那么足的话语，夜慕月直接嗤笑一声。
“方少，你的比如还真是有趣，微调？那是调了什么？”
“反正以陈展明的技术，就算你赛前教了他什么秘诀，也不可能枪枪接近靶心，我看那子弹，更像是自己会去找标靶。”
说不出所以然的方野只能硬着头皮重复自己的观点，殊不知，听这话的人，都已经直接将它归类为耍无赖了。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陈展明会赢，是因为他的子弹装了吸铁石，会自动吸上标靶吗？”
看着面前不愿承认自己失败的人，夜慕月的视线不再停留，直接移到方晴身上。
“方总，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抿唇不语，方晴一时间想不出辩驳的理由。
当然，夜慕月也不会再给他们时间寻找推翻结果的借口，只见她缓缓起身，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处，随即抬眼看着面前不知何时站在一起的方家姐弟。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嘲讽的笑浮现在嘴角，眼中的轻蔑一如初见时。
方晴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是真的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