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苏语宁拨通小八的电话,哼哼唧唧地告了一状这才心理舒服了些,然后又和祂商议起未来农场的事情,试图把小八诱拐过去。
等一人一猫挂了电话,小八眼睛里都有蚊香圈了,“苏院长真没给苏语宁起错名字,她真的好能说啊。”
全程话题不断,只需要祂时不时“喵”一声,她就能自顾自地往下说。
这段时间吃了什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不靠谱的同学,学校里的情侣又有那些瓜吃,课程好难想死,食堂最大气的打菜阿姨休息了好几天她特别想念……等等。
当然,最让祂惊讶的是她说自己遇到了一个让她感觉很奇怪的预备优质客户,掐爪子一算,哦,母女见面了。
“她俩竟然见面了,可惜苏曼芝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小八跳到蔷花怀里:“你觉得她们俩会相认吗?”
蔷花摇头:“不清楚。”
“好吧。”发现蔷花对这个事情并不太感兴趣,小八在她怀里打了个滚,凑到刚刚和苏语宁通话的平板上开始扒拉起哪里有符合她心中想法的草场。
事实上,国内地方这么大,只要有心避开,俩人就算在同一条车厢里也不见得能够再次交谈。
苏语宁不是喜欢纠结一件事的人,很快就把心思放到了她顺利的毕业的关键——一头黄牛身上。
她从这头牛身上感觉到了抑郁的情绪,迷茫过后她也跟着抑郁了起来,开始试着用学姐教她的方法——对牛弹琴,开解心情抑郁的牛。
另外一边,苏曼芝在李广义受伤五天后接到了他的电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起自己有条人脉能赚钱,问她有没有兴趣的。
上面给的压力太大了,李广义迫切需要一大笔钱,能够在所有的锅甩在自己身上时顺利出国,且保证晚年能够过的舒心顺畅。
苏曼芝当然不会他一说有钱赚就同意,尤其是能够感受到他话里的急切时。
于是俩人开始拉扯,曹大力等人开始从他的话里分析和他接头的都有哪些人。
能够收进苏曼芝的特殊小队里的人都是有本事的,很快就根据李广义为了钓她给的小饼顺藤摸瓜抓到了几个保护伞,功劳簿上又加了一笔。
李广义也被苏曼芝的人脉震惊到,尤其是他从苏曼芝的话里分析出她和国外武装分子也说得上话,且地位不低之后,更不得立马跟着她出国。
而看着一身儒雅气质褪去,尽显狗腿子本色的李广义,曹大力等人一脸崇拜地看着苏曼芝,纷纷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像李广义这样帮人做黑活的人不少,很快,苏曼芝也没了对苏语宁的纠结情绪,带着曹大力等人全身心投入这场抓老鼠的战斗中。
……
时光飞逝。
苏语宁顺利擦着线考上逐光科技大学的研究生,同时也承包了自己的第一座草场,饲养起了第一批牛羊和两匹马。
当然,她的草场最出色的地方不在于她养牛马羊的方法,而在于她那群会跟着音乐起舞的欢快牛马羊。
苏语宁坐在干草垛上,生无可恋地拉着马头琴,她的导师带着好友一边录制周围沉浸在音乐中牛马羊,还让她不要停下琴弓,一点也没有心疼她已经拉了半个多小时的琴会很累的意思。
这些年她为了缓解动物的抑郁,愣是学会了不少乐器,任谁知道她学乐器的速度和天赋后都得感叹一句她是被畜牧专业耽误的音乐天才。
她对这类称赞无感,反倒很郁闷自己养的动物为什么老是抑郁,难道是自己的饲养方法不对?
“万物有灵,知道自己以后逃脱不了被屠宰的命运,抑郁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一般人察觉不到,而苏语宁天生对情绪敏感,所以她能够感觉得到。”小八蹲在草垛上,看着不远处拉琴的苏语宁说。
小八:“当然,天生脑子不好的动物除外,但偏偏她又看不上那些不机灵的,好家伙,这真的没话说,她自找的。”
“嘿嘿,”小八说着说着就乐了,“我看她以后也别想着靠牛羊挣钱了,干脆训练领头牛羊,卖给牧民们看牛羊圈好了。”
蔷花仰头看了看蓝天白云,再看向被阳光包裹厚爱后明显黑了不少的苏语宁,“她的愿望满足了吗?”
小八看向全身心放松的苏语宁:“目前是到及格线了,但世间事瞬息万变,人也会随着时间经历而不满足于原本许下的愿望,满分我是不抱希望的。”
云省。
曹莹珠接到堂姐曹宝珠的结婚喜帖邀请,冷峻的眉眼一下就温和了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是爸妈打过来的电话,问她会不会回来参加喜宴。
“去。”
她知道,爸妈因为她的事情和兄弟闹翻,远离父母以及亲朋好友,心中有着无数愧疚和遗憾。
为了不让她陷入未知的困境,夫妻俩愣是走上了最危险的路,只求上天能够看在他们积累的善事上厚待她。
即使爸妈从来没有要求过她要做什么,但是曹莹珠不可能当做什么看不到。
爸妈在为她树立正确价值观的路上用心艰苦。
而这场婚宴,就是爸妈和亲人破冰,重归于好的机会。
收起手机,曹莹珠的心情愉快了不少,抬起踩着他人胸膛的脚,“今天心情好,放过你,滚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总是出现这种要她拯救,或者打着拯救她的名头找上门的人。
一开始是男人,后来有了女人,一个个的都莫名其妙地说爱上了她,想和她在一起。
一群神经。
她和爸妈说了这个情况,原本对神明之说很排斥的夫妻俩还特意去上了香,抽了签,结果说她这是红鸾星动了。
曹莹珠对此的想法是——老天也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