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祭出普渡钟，就像缩进壳的乌龟，别说仅靠寻常手段褚天钧还真拿他没辙，仙器这东西已经不是跨越几个境界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既然都动手了，褚天钧就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就将林凡给宰了。
毫不犹豫的褚天钧指尖射出一道漆黑的丝线，《大切割术》的气息一出现，所有人都下意识生出危险的感觉。
最后大切割术撞击在普渡钟上，以圣魔宗为中心，响起一声震撼天地的钟声，元婴以下修士听到这声音都头疼欲裂。
普渡钟内林凡也是身躯摇晃，他脸上惊骇之色更重，自然是没料到眼前之人如此的强。
“我看你这破钟能抗多久？”褚天钧冷哼一声，接着又是连续的施展数次大切割术。
随即褚天钧与林凡相距的那段距离内，空间出现严重的撕裂感，就好像一张白纸被削成了无数碎片。
而普渡钟在大切割术的连续轰击下，混乱的钟声激起巨大的震动，元婴以下的修士逃命似的远离了圣魔宗，就连那些元婴修士都退出到几里外。
悟道树下此刻只有几人还站着，褚天钧和林凡，鱼九神色如常，舒婵在苦苦支撑，姜青瑶则是已经晕倒在地。
“你究竟是什么人？”林凡是感受到了褚天钧的杀意，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为了争一个悟道果那么简单。
“林凡，还认得我这昔日的掌教吗？”忽然褚天钧恢复本来面貌，连身上的气息也转换回该有的样子。
“褚老贼！”林凡恶狠狠的吐出三个字。
这些气运之子说起来大多都不太有礼貌，面对他们眼中的反派，不是什么老狗，就是什么老贼的。
“看来你对我的恨意很大，那就更不能留你了，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可好？这两个都是你的红颜知己，现在我不杀你了，杀她们两个，不知道你会选择救谁？”褚天钧已经停止了攻击，他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说话时左右手上同时对姜青瑶跟舒婵打出一道大切割术。
此刻林凡就在两位红颜中间，他的仙器普渡钟确实可以挡下大切割术，但是因为在不同方向，所以他只能挡在其中一人前方，也就是二选一只能救一个。
这绝对是反派最爱给主角出的难题，现在林凡也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了。
看到这一幕远处的鱼九也是一脸期待，她似乎还真就是在看热闹。
姜青瑶被震晕了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舒婵此刻神色恐惧，眸子又看向林凡，眼神带着期待。
舒婵这个魔道天骄自然也是很强的，但在褚天钧面前天骄确实不算什么，除了林凡这个挂逼，别的天骄他一个打十个。
两道大切割术不会给林凡太多思考时间，褚天钧一脸冷笑的看着林凡，也想看看这位气运之子究竟是喜欢全心全意为他付出，舍弃一切荣耀对他不离不弃的姜青瑶，还是妩媚动人同样对他死心塌地的魔道圣女舒婵？
可下一刻林凡的选择直接让褚天钧和鱼九都傻眼了。
大切割术毫无阻碍的把姜青瑶跟舒婵一分为二，包括舒婵的元婴还有姜青瑶的金丹。
而林凡竟然趁着这个间隙，一溜烟的跑了。
姜青瑶本在昏迷状态，死的毫无痛苦，也不知道自己被至爱之人抛弃，说起来也算幸运。
但是舒婵临死之前，最先死掉的是一颗真心。
就连褚天钧这个反派作风之人都一脸懵逼，不是，你个气运之子好歹随便救一个啊，你明明可以救一个的，这剧情不对啊！
被大切割术杀死，那是死的不能再死，林凡是看都没多看一眼自己的红颜。
“现在要重新评估此子了，看来是个做大事的人。”褚天钧没有去追林凡，今天到现在为止都还没触发林凡的逆天好运，而自己来南域的目的又并非杀林凡。
“九霄宗代掌教褚天钧，特来拜会圣主，无关人等给我滚。”等到林凡逃走之后，褚天钧气势全开，他虽然还是化神后期，但气息已经不弱于炼虚期了。
只是一句话，原本还在不远处围观的魔道修士跑的更远。
鱼九倒是没走，还饶有兴趣的看着褚天钧，似乎在等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下一刻褚天钧直接衣袖一甩，两道火焰落在姜青瑶和舒婵的尸体上，免费帮二女进行了火化。
接着他看向圣魔宗最高处，大声的喊道：“姬玄玉出来吧，别以为名字倒过来念我就知不知道你是谁。”
“听到了听到了，喊那么大声干嘛？耳朵都给震疼了？”下一刻鱼九的声音在褚天钧身后响起，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褚天钧转身看向鱼九，他猜到了鱼九和姬玄玉有极大关系，倒是没想到鱼九就是姬玄玉。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老祖你是真会玩啊！”褚天钧神色平静的看向鱼九，或者说姬玄玉。
下一刻鱼九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在顷刻间大变样。
再看时褚天钧看到了记忆中那个衣着很普通但很干净，带着自己走上九霄山，说连名字都忘记的少女。
“严格说来，我并非你认识的那个老祖，既然说好不玩套路了，那我带你去个风景不错的地方，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吧。”姬玄玉就是褚天钧记忆中太上老祖的模样，只是这个时候她还不承认自己就是带褚天钧上九霄宗的那个人。
说罢姬玄玉就朝悟道树走去，褚天钧没有犹豫的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相距只有一步之遥。
悟道树很大，顺着树干还有盘旋的通道，那竟然就是巨大的悟道树上生长的藤蔓和枝丫，远看还不容易看出来，走近了才发现像楼梯一样。
除了样貌变化之外，姬玄玉给褚天钧的感觉和鱼九没什么两样，就像三年前两人在那座不知名的山上种地聊天一样。
现在姬玄玉身上也没有一点敌意，她走在前面褚天钧走在后。
只是变成了虞璇玑的样子，又让褚天钧恍惚间感觉回到了很多年前，自己跟在虞璇玑身后上九霄宗的一幕。
“还是先说一下，你们的关系吧，我反正感觉你们是一个人。”褚天钧忍不住好奇问道，反正都说好了不玩套路，那还不如早点问出来。
这一次姬玄玉也没有再卖关子，只是回答的话依旧让褚天钧感觉有些费解。
“我是被虞璇玑忘掉的自己，一个本不该存在于世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