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解决了路州之事,赶回汴梁,家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作坊建设,盐铁、酒业、香皂等贸易,军队建设,农业生产,目前各项工作还没有完全理顺,哪一件都是大事,都要他亲自布局和主持。
回到汴梁,刚刚进入定国公府, 周敬亭、刘政和两人就匆忙闯了进来。
周敬亭脸色难看,道:“国公爷!四皇子得了重病,张太医说快不行了,您去看看吧!”
“什么?”赵辰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杨阁老派人渗透到了汴梁,准备对四皇子动手,以绝后患!可是转念一想不太可能,杨阁老刚去长安,自己都一大把事情,哪有什么心思来对付四皇子!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四皇子确实是得病了!
赵辰稳住心神,不慌不忙地道:“你们可去看了,张太医说四皇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周敬亭一脸惊容地看了看左右,赵辰命令丫鬟恋冬等人下去,如今沐春、迎夏、思秋、蝴蝶都成功升级,成了陪房,只剩下最小的恋冬还没有收房。
恋冬等人下去后,赵辰道:“周大人可以讲了!”
周敬亭抹了一把汗道:“国公爷,情况不好啊,张太医说四皇子得了,得了天花!”
“什么?天花!”
赵辰一听就惊得站了起来。天花这种病,在古代那是谈虎色变,得了天花只能听天由命,免疫力好的就能够挺过去,免疫力差的就可能一命呜呼,总的来说病死率特别的高,几乎无药可治,皇室之中甚是忌讳!
尤其是得了这种病还会传染,所以多把病人进行隔离治疗,谁也不愿意靠近,无人照顾的话死亡率就更高了。
赵辰问道:“张太医也没有办法?”
周敬亭道:“得了这种病,也只能搞好卫生、饮食清淡,还能有什么办法,每年宫里面、各府上都要因出痘死一些人,民间就更不用说了!”
赵辰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也不了解中国古代到底什么时候发明了种痘技术,看来大夏国时期还没有这种技术,因为连皇宫之中也束手无策!
赵辰道:“谭武,你马上去请老神医!”
谭武鼻子抽搐了一下,道:“上次老神医说了,皇室的事情除了太上皇、皇太后,其他的人他不治!”
赵辰一听就是一愣,看来老神医被文帝等人气坏了!
赵辰想了想道:“你去跟老神医说,本国公懂得一些天花的治疗之法,如果他有兴趣的话,可以前来看一看!”
谭武一听没再说什么,立即出了定国公府去请老神医!
周敬亭疑惑地道:“国公爷,你这样说老神医会相信?”
赵辰笑道:“你放心,他虽然不一定相信,但肯定会来的,别人的话不信,我的话他还是要相信一二的!”
周敬亭顿时一愣,道:“国公爷懂得治疗之法?”
赵辰点点头,没有说话!
四皇子得痘的事情很快就在上层流传开来,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四皇子虽然不显,但定国公赵辰却是把他推出来,似乎有和太子、二皇子一争高下的打算。如今却是碰到了这等凶险天花,据说十分危险,所有人心底都活络起来。
周敬亭和刘政和眼中满是焦虑,但定国公赵辰却是神情淡然,道:“两位阁老别急,等老神医来了再说,来来,喝茶!”
赵辰命人拿出一包武夷山那几棵老树上摘来的新茶,让恋冬沏了一壶,顿时整个书房茶香四溢!
“好茶!”
周敬亭和刘政和都不由得赞叹道。
“呵呵,我也仅仅得了数斤,等一下叫人送几两过去给你们尝尝!”
“那就多谢国公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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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老神医带着一个医童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地道:“辰哥儿,你这次把我骗来,我也没有办法治这个病啊!”
“走,我们去看了四皇子再说!”
一行人来到蜀王府,看到是定国公、周阁老、刘阁老等人,立即就被迎了进去。
蜀王妃此刻正在房中垂泪,蜀王得的这天花病连张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今天章太医来看了一下直摇头,说情况有点不好了,要蜀王妃早作准备。蜀王妃在京中无依无靠,只能派人去告知了定国老夫人、皇太后和长公主,这些人派人来慰问了一番,她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每年因为天花失去的人还少吗?
听说定国公赵辰带着天下闻名的老神医来了,蜀王妃就像黑暗中遇到了明灯一般,赶紧迎了出来。一般来说,王妃是不能直接接待异性男子的,但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把定国公赵辰作为娘家人来对待,也勉强说得过去!
“定国公,周阁老、刘阁老,老神医,四皇子她---”蜀王妃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定国公点点头,道:“带我们去看看四皇子吧!”
蜀王妃有点犹豫地道:“张太医交代这病会传染,定国公---”
定国公摆摆手,“无妨,他们年纪大了,我内功深厚!”
老神医点点头,这病对他们确实没有影响!
蜀王妃听定国公这么说,于是就带着他们进了里屋!
里屋之中只有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宫女侍候着,这两人坐在那里发呆,眼中明显流露出恐惧之色!
进了里屋,只见屋里面窗户紧闭,空气很是难闻,四皇子此时躺在床上,眼窝深陷,两颊砣红,脸上、脖子上满是水泡,看起来正在发烧!
看到定国公赵辰进来,蜀王李文微微一愣,然后道:“定国公怎么来了,快快出去,这天花病会传染!”
赵辰一听这四皇子确实为人老实,本性纯良,于是道:“四皇子此时感觉如何?”
四皇子微微一叹道:“定国公,这两天更加虚弱了,本王看来躲不过此劫了!”
蜀王妃一听,顿时就哽咽起来!
老神医缓步走了过去,翻了翻四皇子得眼睛,然后仔细地看了看四皇子脸上的水泡,然后退了下来。看了看赵辰,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仙风道骨样子的太医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老神医微微一愣,道:“老神医也来了!”
老神医点点头道:“张太医久违了!”
定国公赵辰道:“我们出去说话!”
一行人出了里屋,来到待客厅!赵辰问道:“两位神医情况如何?”
张太医叹息道:“情况不容乐观,四皇子恐怕挨不过去啊!”
老神医也是叹息一声,:“天花之症,一旦感染得病,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看两大神医都认为不行,基本上就是给四皇子判了死刑,蜀王妃顿时软瘫在地,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