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帆从王府大殿中离开之后。
便迅速安排人员,以王府令召集安陵城中的医官及郎中大夫。
同时又在安陵郡紧急征调徭役。
召集这些人的目的便是前往涿州城,若是不及时对涿州城进行处理的话。
一旦爆发瘟疫,这个后果不管是上党郡还是安陵郡都是无法接受。
魏云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涿州城的安稳,从而重振涿州。
毕竟,涿州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产粮地,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涿州变成一处荒芜之地。
就在魏云帆为涿州之事四处奔走的时候。
一支骑兵队伍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涿州。
这支队伍带头之人,赫然是西疆游骑军的小虎。
自从西北王向西疆借兵之后,小虎麾下的游骑兵便进入了永梁地界查探敌军动向。
只不过游骑兵从未露面,一直隐藏在暗中。
他们的落脚点也在距离永梁城最近的一处矿区。
这一次耶律昌武与宁海麾下的骑兵对涿州城动手。
游骑兵一直在远远地查探敌情。
游骑兵配备有千里镜,因此他们一直没有被发现。
得知涿州城中发生的情况之后,小虎与一众游骑兵将士,个个都愤慨不已。
只不过由于永梁城被大军围困,游骑兵一时半会无法将情报送进城中。
“将军,前方的村落中,有一支莫约百人的北狄骑兵小队正在劫掠。”
“将军,我们出手吧。”
刚刚打探到情报的虞明杰神色凝重,双目充满期待之色地看向小虎。
虞明杰曾经就被西域狼族抓捕成了奴隶。
对于恶贯满盈的北狄蛮族对涿州百姓施加的暴行,他更是感同身受。
当初是荡寇军解救了他与同乡,后来他便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荡寇军。
几经辗转,虞明杰如今已经是游骑军中的一员小将。
没有当初的荡寇军,就没有今日的虞明杰。
如今自己有能力阻止在涿州作恶的北狄蛮夷,他更是不遗余力请命。
只不过军令如山,若是这次任务只是打探敌情,他也不得不听命而行。
小虎看着满脸焦急与期待的虞明杰,沉声道,
“诸位兄弟,虽然我们在异土他乡。”
“涿州的死活,与我们西疆毫无关系。”
“但是,北狄蛮夷实在是猖狂至极,他们在涿州所犯的恶行,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我们就用手中的长枪与箭矢,为那些遭遇不测的涿州同胞报仇雪恨。”
他这话一出,虞明杰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小虎随即扫视众人,补充道,
“不过,此次行动,乃是本将个人之主意。”
“并没有得到石将军的授意。”
“此次擅自行动,除了可能战死之外,还有可能会遭受军法从事。”
“所以,本次行动,全凭自愿。”
“若是不愿意参与行动的兄弟,可以就此止步,执行游骑军既定的探查任务。”
他的语气,平缓而有力。
双眼炯炯地扫视众人。
只不过他的话语落下之后,并没有一个人退出。
一众将士都从容地向前踏出一步。
“将军,荡寇军没有孬种。”
“我们游骑军个顶个都是血性儿郎。”
“那些人人得而诛之的狗杂碎,我辈男儿岂能放任不管。”
一个叫陈伟的小将面带豪气,声音铿锵有力。
陈伟是虞明杰的同乡,与虞明杰一样,遭受过狼族蛮贼的磨难。
其余众将士也连连点头,“陈兄弟说得不错。”
“今日我辈自当杀恶霸,除国贼。”
小虎看着身边的这些热血男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爽朗地说道,“既然如此,今日就让那些狗贼尝尝我们西疆游骑军的厉害。”
“如今北狄蛮贼和镇东王麾下和骑兵,除了押送涿州城劫掠的粮食与财物之外的骑兵之外。”
“其他的骑兵,都已经分散前往涿州各地继续劫掠。”
“想来是他们如此顺利劫掠完涿州城之后,正洋洋自得,完全没有想到在涿州还会有一支能够威胁到他们的队伍。”
他随后扫视众人,朗声道,“本将决定,游骑军分为四队,每队两千人。”
“每队以最快的速度,猎杀那些分散劫掠的敌军。”
“而后再集合,对敌军主力发动袭击。”
他顿了顿,“在保存实力的情况下,尽可能歼灭敌人。”
“切不可贪功冒进,让游骑军有所损失。”
“我们游骑军的宗旨,你们有没有忘记?”
他身边的一众将士此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众人都齐齐喝道,“没有忘记!”
小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每个人,都要将十六字箴言熟背于心。”
“现在,我们对各队行动区域进行划分。”
说着他便用一截断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不管是永梁地界,还是涿州地界。
游骑军对其地形都已经不陌生。
本就身兼前锋加斥候的游骑军,自从进入上党郡之后。
就一直安排士卒,将整个上党郡的大致地形都摸得清清楚楚。
片刻之后,任务很快便分配完毕。
除了小虎,虞明杰,陈伟三人各领一支队伍之外。
还有一个名叫唐寒霜的年轻人,率领最后一支小队。
他与小虎一样,都是出自唐家寨,是曾经乡勇队的第一批成员。
敲定好行动细节,四人迅速地召集麾下将士,按照商量好的路线快速行动起来。
此时二十里外的张家集,一支百人的北狄骑兵小队。
正肆意挥动着手中的弯刀,狞笑着追赶那些跑动的百姓。
他们十分享受这种追逐猎物的游戏。
“噗……”
骑在马背上的北狄骑兵,微微俯身,手中的弯刀重重挥过。
一颗头颅便高高飞起,滚烫鲜血霎时喷涌而出,将北狄骑兵与战马尽皆染红。
头颅睁大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
“哈哈哈……”
头颅在地上滴溜溜地滚了两三圈,北狄骑兵此时兴奋地狂笑起来。
“儿啊,我的儿啊!”
“我和你们这些狗杂碎拼了!”
旁边一个老者,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北狄蛮贼削首。
目眦欲裂,拿着一根木棒就向着北狄骑兵冲了过去。
只不过他刚刚跑出两步,就被一支箭矢洞穿了胸膛。
老者缓缓到底,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