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蓝臻、金阳三人对于找线索,那是十分熟悉。
三人想尽快把幕后之人找到,好早些回去,自然都愿意卖力气。
东南方向有五处较高的阁楼,三处为客栈,一处为酒楼,剩下一处为花\/楼。
“大人,小子提议我们兵分五路,各去一处仔细搜查。”
“嗯。”
贾平仓分别点了五个人给张泽、金阳和蓝臻,“你们跟着蓝臻三人行事,不得有误。”
“是,大人。”
张泽被分到了距离最近的一处客栈,刚一踏进客栈,就碰到了准备出门寻他们的岑春煊。
“王老弟,你这是?”
张泽苦笑一声,“岑兄昨夜身体不适未能与我们一道上街闲逛,避过了一场劫难。
我们三人着实有些不走运,碰上了一群歹人,小命都差点儿交代在华阳街上。
这不,现在正配合着官府查找歹人,岑兄可曾察觉到客栈中有行为怪异之人?”
跟在张泽身后的衙役本来想阻止张泽把此事宣扬出去。
但,后一想,此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歹人的线索的,若有人能提供线索,那是再好不过的。
岑春煊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情,“行为鬼祟之人,容我好好想一想。”
片刻后,岑春煊将张泽拉到了一旁,小声嘀咕道:“王老弟,我和你说说,至于是否不妥,你自己判断。
昨日本与你们约好要一同上街闲逛,怎奈何突然身体不适,不得不卧病在床。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喝了药昏昏沉沉的,模模糊糊间,仿佛听见楼上弄出了些动静。
动静吵醒了我,但,我不能确定他们在做什么。
那动静约莫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对了,我记得当时天还未黑。”
张泽眼珠子转了转,“这个线索很重要,不知岑兄住在何处,可否带小弟前去看一看?”
“自无不可,王老弟请——”
张泽转头吩咐身后的衙役,“你们先在此处等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四处走动。”
吩咐完,张泽随岑春煊一同离开,五个衙役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乱动。
他们刚才对上这位王公子的视线时,背后一阵发凉,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
就在那一刻,他们有一种感觉,面前的人压根不是一个小小的商贾,而是和贾大人一样厉害的人物。
这样的感觉,让五人不敢轻举妄动,老实待在一楼。
掌柜的小心在一旁赔笑,向五人打听他们此行的目的。
五人中一人,给了掌柜一个冰冷的眼神,“这不是你该打听的。”
掌柜的相当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开始琢磨衙役来此的目的。
张泽和岑春煊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所以,掌柜的并未听到,眼下简直两眼一抹黑。
岑春煊住在三楼靠街的位置,从他的屋子往外看就是华阳街。
张泽走到窗棂旁,轻声道:“这个位置极佳。”
住在岑春煊上面一楼,视野肯定更加开阔,挽弓搭箭,即使在夜色下,也是相当完美的一个地方。
张泽围着岑春煊的屋子转了一圈,“岑兄,你的身体如何了?”
岑春煊见张泽这么问,笑着接话,“已无大碍,叫王老弟你担心了。”
张泽笑道:“如此,岑兄可要赏脸,赔小弟一顿饭才行。”
岑春煊接收到张泽的眼神,道:“行啊,别说一顿,就是十顿饭,也是应当的。”
两人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一楼,张泽走到了掌柜面前,声音不高的问道:“掌柜的,住在岑春煊楼上的是何人?”
掌柜抬起头打量了眼前的张泽一眼,“这,”
张泽端着一副笑脸,“还请掌柜的如实相告。”
掌柜的赶紧翻开记录的账本,“住在四楼天字五号房的客人名唤虞彪,此人生得高大,瞧着似乎是常年走镖之人。”
张泽右手托腮,语气不急不缓问道:“哦,是他一个人来此的,还是有同伴?”
“虞彪一行六人,但,只有虞彪一人住在天字五号,剩下五人均住在了人字三号房。”
张泽再次提问,“嗯,他们到客栈时,身上是否带着许多行李?”
掌柜的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脑中飞快地回想几日前和虞彪打照面的画面。
“虞彪六人是五日前傍晚入住刘记客栈的,当时……虞彪身上只背着一个小包袱,剩下五人每人都背着一个大包袱,六人风尘仆仆,似赶了很远的路。”
张泽再次发问,“这六人现在可还在客栈里住着?”
掌柜的不是特别肯定道:“应该在,他们并未到老朽这里退房。”
“多谢掌柜为我解惑,刚才所言之事,还请掌柜莫要说给第三人知晓。”
说罢,张泽走到衙役面前,“你们昨夜可曾来刘记客栈搜查?”
五人想了想,不太确定道:“昨夜事发突然,县令大人命我们四处探查,说不准有同僚到过刘记客栈。”
张泽果断做出决定,“行了,你们五人留在此处,不要放任何一人离开,我去回禀贾大人。”
“岑兄,走吧。”
岑春煊点头,跟着张泽一起离开。
张泽这边有了线索,金阳、蓝臻处,同样有了线索。
三人都不是犹豫不决之人,既然发现了线索,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告知贾知县。
“贾大人,我发现了线索,也许对昨夜之事有帮助。”
贾平仓命人将整个花\/楼都搜查一遍,不可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骤然听到张泽的声音,转头望去,就连张泽带着一个陌生汉子走了进来。
“这位是?”
“草民岑春煊见过贾大人。”
张泽朝贾平仓微微颔首,“贾大人,岑兄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事,具体的让他和你详细说说。”
岑春煊没有扭捏,来的路上,张泽大致和他说了一下昨夜的事。
“禀贾大人,昨日草民身体不适,服了药躺在床上……”
岑春煊将自己发现的不妥的地方,说给了贾平仓听。
张泽适时补充道:“刚才小子询问了刘记客栈的掌柜,虞彪六人是五日前的傍晚入住刘记客栈的,时间上……”
贾平仓听了岑春煊的话,没有听出奇怪的地方。
岑春煊当时病着,有可能只是他神识不清,弄出了也不一定。
他不明白,王瑾是怎么从岑春煊的话里判断虞彪这行人有问题的。
“你怀疑虞彪这一行人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