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冯天成惊恐地问道，并立刻呼叫护卫来抓刺客。
然而，无论他怎么喊叫，外面都毫无反应。
明明门外守着四位先天护卫，府中还有皇帝御赐的八百禁军，但此刻却如同无人之境。
楚天歌只是静静地看着冯天成的举动，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没有阻止他。
当冯天成意识到呼救无效后，冯文渊安慰道。
“成儿，别喊了，他们听不到的。”
冯文渊，虽是文人出身，但面对着传说中的江湖高手楚灭天，心中虽有波澜，但表面上却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
“以前总听闻江湖上的高手拥有何等的力量，可以悄无声息地夺人性命，可以在空中自由翱翔，可以在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
今日一见，确实名副其实。”
他看着眼前的楚灭天说道。
“阁下的内力深厚得令人惊叹。”
冯文渊不懂武艺，无法感知真气的存在，但他对武者的存在并不陌生，也了解他们那不可思议的能力。
现在，他亲眼目睹了冯天成的大声呼喊对外面的人毫无影响，便明白了，楚灭天已经用他的真气将整个房间封闭起来，无论房中发生什么事，外界都无从知晓。
冯天成感到一阵恐惧，扶着冯文渊起身，父子俩凝视着楚天歌。
这位曾经担任太傅的老者，经历了七十余年的风风雨雨，对于生死早已看淡。
即便此刻他们的性命悬于楚灭天之手，冯文渊也不曾流露出丝毫畏惧。
这便是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吧？
与冯文渊相比，西楚皇帝楚海在死前的怯懦表现显得十分可笑。
“你……你是何人？
有何目的？”
冯天成声音颤抖地问道。
楚灭天看向冯文渊，微微一笑。
“冯太傅是聪明人，不如我们来直入主题吧。”
冯文渊深吸一口气说。
“想必阁下就是镇楚王之后，西楚头号叛逆，楚灭天！”
“聪明！”
楚灭天赞许道。
当听到楚灭天承认自己的身份时，冯天成变得更加害怕，身体开始发抖，仿佛血液都被冻结了一般。
楚灭天，这个被冠以西楚头号逆贼称号之人，独自一人血洗了西楚皇城，屠戮了铁血王府满门，杀穿了数万军队，并在皇宫中弑君，将整个西楚皇族踩在脚下。
提到他的名字，西楚无人不胆战心惊。
“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要乱来？”
冯天成害怕得浑身发抖。
“好了，成儿，冷静一点！”
冯文渊低声喝止，试图压制住冯天成的恐慌。
他对儿子如此失态感到不满，一个真正的文人不应害怕死亡，只要保持内心的正直和仁义，又有何惧？
“楚灭天，你深夜来访，想必不是为了取老夫的性命吧？”
冯文渊目光坚定地看着楚灭天说。
“以阁下的盖世神功，不惜冒险再入西楚皇城，必定不会只是为了老夫这条老命而来。”
楚灭天轻笑一声，打破了寂静。
“太傅这话听起来有些自贬身份啊，您在西楚的地位可是尊崇无比，是所有文官之首，也是西楚文人的楷模。”
冯文渊声音淡淡地回应道。
“老夫的生命再珍贵，也无法与玄羽王相提并论，更不能比得上西楚皇帝的生命。”
他继续说道。
“阁下连陛下都敢加害，又怎会把老夫这条命放在眼里？”
“阁下的武艺超群，我父子二人的命运都在您的掌握之中，不必再绕圈子了。”
“既然来了，请直说您的意图。”
楚天歌拍手笑道。
“冯太傅果然是个明白人，那我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很简单，本尊想要掌控西楚，希望冯家能够给予支持。”
当这句话出口时，冯天成的眼眸猛地一缩，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震惊到了。
然而，冯文渊却显得异常平静，似乎早已料到一切。
无论是在涵养、能力还是城府方面，冯文渊都远胜于冯天成。
“老夫虽身残体弱，但为国尽忠之心不变。”
“我冯文渊可以死，但我绝不会参与任何反叛行为。”
面对楚灭天，冯文渊毫无惧色，反而带着一丝微笑。
“忠臣不侍二主，我冯氏家族一生只效忠于西楚，绝不做背叛之事！”
“而且，我一生行事光明正大，也无愧于陛下和万民。”
即使面对生死抉择，冯文渊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尊严与原则。
“玉石可碎不可改其白，竹子可焚不可毁其节。”
“即便身躯消逝，名声亦能永垂青史！”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杀戮。
楚灭天再次抚掌而笑。
“冯太傅果然名不虚传，为了忠义不惜牺牲全族，本尊深感敬佩。”
“可惜的是，我们两人都是固执的人。”
“既然冯太傅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近人情了。”
正当冯文渊以为自己即将面临死亡之时，楚天歌却开口道。
“本尊不会伤害太傅，既然我说要让太傅为我所用，那就必须做到。”
听到这里，冯文渊微微一怔，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惊慌。
这是他第一次在楚灭天面前显示出恐惧。
他想起了关于楚灭天种种传说中的力量，包括一种能够控制人心智、使人屈服的能力。
即便是朝中最强大的武将都无法逃脱楚灭天的掌控，更不用说像他这样的文官了。
瞬间，冯文渊已经有了决定，准备采取极端行动。
他径直冲向墙壁，意图以撞死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他看来，这副饱经风霜的老躯体，要实现这样的结局并不困难。
只需一次猛烈的撞击，便足以让头颅重创，迅速致命。
然而，命运似乎另有安排，楚天歌的动作比他的决心更为迅速。
磅礴的内力，瞬间制住了冯文渊和他的儿子冯天成，将二人牢牢禁锢。
随后，楚天歌施展了迷心大法。
这是一种能够深入人心、操纵他人意志的强大功法。
面对突如其来的精神攻击，冯天成内心的恐惧使他的抵抗变得无力，很快就被楚天歌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