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哼了一声。
刘水笑着说道:“李爷爷,你不用给我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也八十多了,你们两个,也算是一个时代的人,看上去怎么有点不对付呢?”
“刘水,跟你小子没有关系。”
老头那就九十八,脾气豆腐渣。
刘水忍着笑,给李老做完调理。
李老说道:“刘水,你这一身好医术,当什么市委书记,副省长,你当卫生部部长,是最合适的。”
“小陆他们几个,是怎么办事的。”
李老毕竟年纪大了,说什么话,不能太当真。
往前五十年,让李老给老师安排工作,恐怕现在也不会让他当卫生部部长。
“李爷爷,你现在的身体,以养为主,活动量不能太大。”
“我知道,这里的医生,也是这么嘱咐的。”
“就是想活动,也没有那个本事了。”
“其实,你救我干什么?”
“早早晚晚,还不是有走的那一天。”
李老有点不高兴了。
“你活着,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我们后辈,没有辜负前辈的期望。”
李老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难啊!”
怎么能不能呢。
离开医院,刘水就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奔机场。
这六天,他抽空,去给亲朋好友拜年。
在家,也只住了两个晚上。
他感觉温柔乡里,实在是迷人。
一点也不想走出来。
咬着牙,坐上飞机。
当飞机起飞的时候,刘水浑身大汗,身子还发抖。
等到终于平稳下来,一抬头旁边有人笑出了声。
“你是不是第一次坐飞机?”
身边是个女孩子,很漂亮,也很有活力。
手里拿着纸巾,递给刘水。
“不是,我恐高!”
“也看不到外面,还恐高?”
“其实,我也不算是真正的恐高,比如上山,攀爬,这些都没有问题。”
“我就是对在天空,离开了大地,感到恐惧。”
刘水解释。
“怕死!”
女孩子瞪着漂亮的大眼睛说道。
“你就是怕死!”
“如果不是真恐高,那就只有这一个理由。”
“怕死?”
刘水想了想,感觉也不像是。
“我应该是不怕死的。”
刘水说道。
“很多危险的事情,我都不是很在乎,做了许多,并没有感觉自己有多怕死。”
“我只是对,自己的命运,不能由自己掌控,感到恐惧。”
“哪怕是掉入大海里,有海水做伴,即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不会是这个感觉。”
说着,刘水又拿了一张纸巾。
“你去海林市,是上班,走亲访友,还是去旅游的?”
女孩子问道。
“我,回去上班。”
刘水回答。
看了一眼窗外,又是一阵心悸。
“明明知道自己恐惧,还向外面看,真有你的。”
“我叫孔洁。”
“你叫什么名字?”
孔洁说道。
刘水心说,你叫孔洁,真是孔二愣子,与自己萍水相逢,竟然就自报家门。
也不怕被自己拐卖。
旁边不会有个叫丁薇的吧?
李云龙又在哪里?
“你好,我叫刘水,你去海林干什么?”
“上学,我是西林大学的研究生。”
“研究生啊,厉害,哪个方面的?”
“我是中医方面的研究生,你可能不感兴趣。”
中医方面的研究生,听到刘水的名字,竟然没有尖叫起来,一定是不合格的。
“难得,现在学国医的人少了,学国医的女孩子更少了。”
“你能上研究生,不错,不错,后生可畏。”
刘水夸孔洁。
“还后生可畏,说的自己好像七老八十一样。”
“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孔洁兴致勃勃的问道。
“给我把脉?”
刘水有点想笑。
“你们西林大学国医系的女孩子,都这么健谈吗?”
“还行吧。”
“虽然西林大学的国医系,在国内不算有名 ,但是也出过一个名医的。”
“叫张保,你知道吗?”
刘水一愣,刚想说自己认识,孔洁又说道:“算了,你肯定不认识,年纪轻轻,不生病,什么医生也不知道。”
“只有生病了,才会对国内名医,不管西医,还是中医,都了如指掌。”
刘水问道:“张保是西林大学国医系毕业的?”
“是,他本科是在西林大学国医系上的,后来考上了萧遥大师的研究生,拜师萧遥大师,留在京城,成为一代名医。”
“不错,张保的医术,确实不错。”
刘水心说,年内在西林见过谢镇,这张保又是西林大学国医系毕业,看来,西林大学,大家与西林大学,还都挺有缘分的。
“孔洁,你读几年了?”
“这是第二年。”
“哎,我告诉你,年内国内最年轻的国医大师到了海林市,我告诉你,特别厉害。”
“我有两个师兄,都有幸见到他老人家。”
“可惜呀,可惜呀,我年内家里有事,早早跑回家了。”
“再晚走一天,我就能见到大师了。”
刘水真是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孔洁,来,你不是说,要给我把脉吗?”
“麻烦你!”
刘水伸出左手。
孔洁一本正经的用湿纸巾擦擦手,然后开始诊脉。
刘水闭上眼睛 ,心如止水。
“好了!”
刘水睁开眼睛:“怎么样,我有什么不好的吗?”
“奇怪。”
孔洁口里楠楠着。
“怎么了?”
孔洁紧缩眉头:“不对,不对,来,我再把把看。”
刘水心里好笑。
又把手伸了过去。
又是很长时间。
孔洁的手,时不时的动着。
一会紧,一会松。
过了十几分钟,才缓缓拿开,不住的打量着刘水。
“大哥,这也太奇怪了。”
“如果不是你刚才说恐高,我真以为今天见到鬼了。”
刘水问道:“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我是个鬼吗?”
“你不是鬼,但真的实在是很奇怪,你又不是女人,不会怀孕,我为什么会摸到了双脉?”
“什么?”
“你是说,你摸到了双脉?”
刘水脸色大变,急忙用右手搭在自己的左手上,闭上眼睛,努力的感受。
来了,来了!
果然是双脉!
他怎么会出现双脉?
根本不可能。
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
“说什么,哪里有什么双脉,你这个研究生,以后要好好研究研究,怎么给病人把脉看病,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
“我记得有本书上说过,能够摸到双脉的话,一是有喜的女子。”
“二是沾染了坏东西的体弱病人。”
“还有一种,好像是,好像是……”
“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孔洁苦恼的说道。
“还有一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