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迪来到桌前,他看到桌上不只这一张报纸,那叠文件的最上方还摆着一张报纸,上面记载着一次坠机事故。
坠机发生在月牙河事件的前几天,但因为月牙河事件的影响过大,导致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个事情。
米奇继续问马库斯:“你能确定这个气体的成分吗?”
马库斯回答:“当然可以,我有一些朋友在大学城的实验室工作,完全保密,三天就能出结果。”
“我给你两天时间。”
马库斯这时候好奇了:“保险起见我想问一下,你们是从哪拿到这个的?”
“你不需要担心这个。”
“我当然要当心,如果这真是杀人毒气,当年它可杀死了近两百万人。”
“你怕它泄露?”
“我怕的是它的制造者,或者是运输者,或者是不论谁给你的这个一定有一些背景。”
桑迪此时插话了:“你太危言耸听了,当年月牙河那个事只有不到一千人丧命。”
马库斯反驳道:“那是他们想要你们知道的,真实情况远不止如此。”
米奇再次发问:“你说的他们是谁?公司?”
马库斯神秘兮兮的回答道:“更上面。”
桑迪不信邪,抄起桌上的文件,翻转过来竟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只见文件夹上写着一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阿瑞。
桑迪指着那个名字质问马库斯:“终于知道你怎么这么多谜语了,你是怎么得到阿瑞的遗物的?”
马库斯连忙摊手解释:“我也没头绪,别人送什么我就收什么,至于谁送的我也不清楚。”
米奇没有理会两人的吵架,而是望着眼前的报纸思考着。
这个瓶子里的气体到底是什么?
惠南的目的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惠南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联想到马库斯的话,米奇突然想到一个人。
他问桑迪:“你是不是提到过惠南的手下有一个全身冒蓝光的家伙?”
与此同时,地下城的另一边,多尔西的诊所还没开门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戴着兜帽,用围巾遮住面庞,用力敲打多尔西的大门,多尔西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来开门。
看到眼前的人,多尔西扶着门框打招呼道:“诊所八点才开,你先进来等会吧。”
多尔西把他请进了屋,邀请他坐在沙发上。
可那人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沙发面前驻足,并说:“我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取东西的。”
多尔西有些疑惑:“取你的东西?你确定你来对地方了?”
“没走错,我的东西就在这里。”
听到这,多尔西愣神了几秒,随后又问:“我认识你吗?”
“你也许不认识我,但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
说罢,那人摘下兜帽,取下围巾,露出自己的面庞。
多尔西看到那人的模样顿时惊呆,因为那人就是余树。
多尔西的声音立刻变得恐惧,警告他道:“我不想和你有纠葛,你要杀我也没用。我已经快八十岁了,一只脚都迈进坟墓了,要有力气早就去城外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余树显得倍感无语:“我只是来取东西的。”
“什么东西?”
“独牙曾经偷走的东西。”
“哦。”
多尔西又愣了几秒,突然回想起来独牙曾经在这里研究过余树,于是指了指一旁的工作台说:“就在那里。”
余树来到工作台旁,看到自己的东西就在那,他抄上就准备走人,可临走之际突然瞥见一旁的文件来了兴趣,于是顺手带走了。
等他从多尔西诊所回到大街上,他立刻翻看起那份文件。
只见那文件上写着:“医学报告”,而下面病人的名字正是戴尔。
回想起余树第一次与戴尔那具能够免疫艾尔的身体,似乎答案就藏在其中。
此时一通电话不合时宜的打来。
余树看到上面的号码并不是他认识的,但他知道是谁。
电话被接通,只听慕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幽雅不见了,我找了她很久都没找到,她在你那里吗?”
余树则不慌不忙的反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未婚妻马上要被逮捕了,我得比警察先一步找到她,她在你那里吗?”
“不在。”
“你能联系上她吗?告诉她等我到了一切都会解决。”
“我联系不上她。”
慕客心急如焚:“你就不着急吗?要是她被抓了你觉得你离被抓到还远吗?”
余树沉默了片刻,回答了一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电话不安全,我先挂了。”
“等等!”
然而余树已经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幽雅刚从家中走出,她之前因大火烧毁的公寓已经完全复原,保险公司的理赔速度堪称奇迹。
她路过街角,来到湖心公园,坐在湖旁边的长椅上开始享用起了午餐。
虽说是欣赏湖景,但是幽雅的目光时不时的会看向湖边露营的一家三口。
她看到那家人在浅滩搭了一个帐篷,摆了一张烧烤架。
母亲躺在躺椅上晒着日光浴,父亲则在一旁摆弄着烧烤,而女儿就在湖边玩水。
此时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你是在看风景,还是在嫉妒那些人?”
幽雅瞥眼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曾经绑走她的白衣老人已经坐在了自己背后的椅子上。
幽雅叹了口气,说:“我只是在想,如果人生能重来,我该避免哪件事才不会走到如今的份上。”
老人笑笑说:“人们总会幻想‘如果当初这样就好了’,仿佛换个选择就能抵达完美人生。但是他们忘记了命运这东西从不按剧本演出。每一个选择,既可能通向桃园,也可能通向更深的深渊。”
幽雅抿了抿嘴,转移了话题:“所以你来干什么?要把我再抓走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提醒你的,危险马上就要来了。”
“什么危险?”
“来抓你的人。他们不只是警察,有些人混在警察之中想要夺走你的命。”
“你在说什么?谁想杀我?”
“我不知道,我们的情报有限,但我们在帮你调查。”
“可你上次带我走了之后和我说了我身体的真相,我是不死之躯。”
“我说的是你很难死,这和不死之躯有很大差别。”
幽雅冷笑道:“你至今没告诉我你的身份,以及你的目的。我怎么知道你帮我不是在利用我?”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只要知道我不希望你被那些人杀死就行。现在,你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