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器碎片？”
正在拓印岩壁上那些奇怪纹路的吴良顿时转过身来，听到帝器二字跟打了鸡血似的。
地面碎石之间并不止一块碎片。
江羽的脚下荡起一圈金色的涟漪，轻轻的能量震动，便让地面的所有石头和碎片全都悬浮在半空，随后，几十道光芒喷薄，将所有的碎片定格在半空。
石子落地，半空只剩下碎片。
有些碎片上有铭文，有些碎片上有残旧的图案，有些则什么也没有。
当江羽催动灵气欲要将这些碎片摧毁时，每一块碎片都产生出了强烈的波动，无一例外。
他很惊讶。
“这些……全都是帝器碎片？”
“错不了的！”灵语石开口，语气十分笃定，“我当初听同族说过，咱们封灵山存在的岁月很是久远，经历过一个又一个大时代，人族修士每个大时代总会出现那么一个绝代天骄，登临帝位。”
“所有的人族大帝都想将我们磨灭，曾多次闯入我们禁区，展开绝世之战，古往今来有无数的帝器在战斗中损毁，山中到处都可以找到帝器碎片。”
“我以前也在其他地方见过帝器碎片，虽然和这里的有些不同，但所产生的能量波动大同小异。”
灵语石毕竟是禁区本地人，对于这里的一些辛秘还算了解。
江羽端详着那些碎片，碎片中虽有残留的能量波动，但却感知不到任何道痕的存在。
这些东西，有历史意义，但没有实用价值，因此灵族生灵才瞧不上这些碎片，任由其散落在禁区各处。
帝器乃是历代大帝收集各种天材地宝炼制而成，虽然破碎了，但其碎片的坚硬程度也远超想象，灵语石吃着都硌牙。
当然，这也是因为灵语石只对特殊的砂石感兴趣，帝器碎片若是真的可以提升他的实力，他努努力也能嚼碎。
吴良已经把岩壁上的纹路完全拓印下来，他走到碎片前，也在仔细端详。
“可惜了……”吴良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些碎片上没有一道完整的帝纹。”
大帝之能超乎想象，哪怕是一道完整的帝纹，都有可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凶威。
江羽则是好奇的问道：“小石，你们禁区的势力真有这般强横吗？既然历代大帝都征战过禁区，就算无法完全抹除，也应该可以重创禁区，不可能让你们存活至今还有这么庞大的数量。”
其他禁区江羽不慎了解，但曾误入过九龙湖深处，由此可窥一二。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灵语石的记忆太短了，很多事情他都只是有所耳闻罢了。
江羽的灵气内敛，悬在空中的帝器碎片纷纷落地。
他并未收集。
这些碎片存在的岁月太过久远，可能已有数万年甚至十几万年之久，除了残存的一些能量波动外，再无价值。
若是能找到一两万年以内的帝器碎片，说不定还能从中感受到一缕大帝留下的道痕。
“走吧。”
他转身往外走去。
洞穴不大，里面并无红珊踪影，便是来过，估计停留的时间也不长。
吴良悠悠说道：“小石，既然你可以和禁区里其他生灵沟通，那能否问问，当初妖僧杨孝是在何处得到的宿命通？”
外界修士不知道杨孝在禁区有何遭遇，但禁区中遍布灵族生灵，他的一举一动绝对在灵族生灵的监视下。
江羽也是好奇：“宿命通乃是佛门六神通之一，被佛教弟子奉为天功宝典，为何你们灵族生灵无人修行？”
“哼！”灵语石当即冷哼一声，傲娇说道，“我族生灵又岂会看得上你们人族的功法？”
江羽释然。
于太古生灵而言，唯有永恒经堪称世间之最，其余万般皆下品。
说话间，江羽已经来到洞口，他和吴良都愣了一下。
来时，洞穴前只有一些凌乱的杂草，可他们进入洞中不大一会儿，外面就像是还了一幅天地，周围是各种各样的参天大树。
仿佛有人用大神通将洞穴挪到了一片原始森林里。
“糟了，我们被包围了！”灵语石传音道，“周围的树木并非寻常树木，全都是我的灵族同胞！”
“这么多？”
江羽的头皮有些发麻。
忽地，所有的树木全都巨大的抖动起来，枝丫如同鬼手一般摇晃着，并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江羽蹙眉，吩咐道：“小石，看你的了。”
灵语石的记忆虽然不长，甚至接触不到禁区深处，但从之前他号令老桑树时能看出来，它在禁区外围还有些地位的，毕竟足够坚硬，同族生灵对它都有些忌惮。
“退开！”
灵语石蹦跶响起，振声呵斥道：“再不滚开，石大爷把你们全部砸成肉泥！”
“呵呵……”
突然间，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但见一个曼妙的女子从茂盛的古树后缓慢走来。
她肌肤白皙如雪，身姿如风中摇曳的兰草一般轻盈。
一双眸子如同深潭中的宝石，深邃且明亮，顾盼之间散发着灵动与神秘的气息。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拖曳在地，裙身绣满了精致的兰花图案，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丝带上有细细的金色兰草纹。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散发着淡淡的花草清香。
灵语石见到她之后，顿时打了个寒颤，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江羽身后，如同老鼠见了猫。
女人在江羽的前方停下，简单的扫了他一眼后，轻声说道：“听闻我族生灵竟有被人族奴役驱使者，没想到是你这块嘴臭的石头。”
她的声音很好听，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同一株盛开的兰花草。
江羽蹙眉，传音问道：“小石，她是谁？”
灵语石哆哆嗦嗦道：“她是花妖兰姬，你别看她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狠辣得很，我曾经就是因为骂了她一句，就被她禁锢起来折磨了七七四十九天。”
曾经的记忆开始攻击它，小石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