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阎埠贵闻言,被气得浑身发抖,想说的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愤怒地瞪着阎解成。
杨瑞华见阎埠贵被气得脸上苍白,浑身颤抖,怒吼道:
“阎解成,你看你爸都气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
阎解成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家门。
阎解旷、阎解娣两兄妹见大哥离开,也旋即离开了。
杨瑞华见阎解旷和阎解娣默默离开,连一句关心阎埠贵的话都没有,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冷声道:
“阎埠贵,跟我回房间,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阎埠贵呼吸急促,艰难开口道:“我被气得心肝疼,先让我缓和缓缓。”
杨瑞华一脸冷漠道:“缓什么缓,赶紧跟我去房间。”
阎埠贵不满道:“有什么事就不能在这里说吗?”
“不能!”杨瑞华声音里透露着不容置疑。
阎埠贵无奈道:“那你先去房间,我随后就到。”
杨瑞华闻言,二话不说,转身进了卧室。
阎埠贵见状,忍住身体的不适,站起身,脚步虚浮的跟进了房间。
“老婆子你要商量什么事,现在说吧!”
杨瑞华并没有立马说话,而是关上了房门,方才说道:
“阎埠贵,难道你没发现,就因为你天天算计,让四个孩子离心离德,现在他们都开始恨你了吗?”
阎埠贵不假思索道:“不可能,我是生他们养他们的父亲,他们怎么会恨我?”
杨瑞华怒声道:“阎埠贵,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呀?”
“老大现在话都赖得跟你说一句,看你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仇人;老二写信回来将你骂得狗血淋头,甚至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阎埠贵急忙反驳道:“老大和老二都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老三和老四才是好孩子,他俩都特别关心我和尊敬我。”
杨瑞华讥讽道:“阎埠贵,你是在痴人说梦吗?”
“解旷和解娣如果真关心你,那你刚才被气得半死,他俩怎么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而是选择直接离开?”
“阎埠贵,父亲当成你这样,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阎埠贵闻言,心脏再次一阵绞痛,脸色惨白道:
“杨瑞华,阎解放和阎解成气我还不够,连你也来气我吗?”
杨瑞华淡淡道:“我不是要气你,而是要让你认清现实,然后做出改变,不然我们四个儿女,将来恐怕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
阎埠贵闻言,心神俱颤,易中海的例子就在眼前,他可不想像易中海那样,到了晚年孤苦伶仃,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想到易中海的惨状,阎埠贵满脸慌张,语无伦次道:
“老婆子,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杨瑞华思索片刻,用几乎冷漠的声音说:
“子女在精不在多,我觉得我们可以学习秦淮茹,废了的子女就放弃,重点培养有用的子女。”
阎埠贵瞳孔地震,颤声道:“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毕竟他们四个都是我们的孩子,手下手背都是肉,我谁也不想放弃。”
杨瑞华愤怒道:“阎埠贵,别特么在我面前立什么慈父的人设,你如果真那么在乎儿女,就不会对解放不闻不问,让他自生自灭了。”
“当然,你如果真想孤独终老,还可以继续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阎埠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深呼一口气,正色道:
“那你觉得应该放弃谁,重点培养谁?”
杨瑞华鄙夷道:“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老大老二视你如仇敌,老四又是个女孩,迟早都是要嫁人的,那就只剩下老三了。”
阎埠贵略显尴尬道:“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目前的四个子女中,就阎解旷还有培养的价值,但要如何培养阎解旷呢?”
杨瑞华平静道:“解旷年后就十六岁了,他现在最害怕就是去下乡,你如果真想让解旷感激你,就想办法给他买份工作,避免他下乡的命运。”
“当然,为了避免阎解旷以后翻脸不认人,你最好让他写一份保证书。”
阎埠贵迟疑道:“现在买一份工作可要四五百元,我有点舍不得。”
杨瑞华怒火中烧:“阎埠贵,都特么什么时候来,你还心疼你那几百块钱,你真想晚年凄凉,将钱都带进棺材里去吗?”
阎埠贵讪笑道:“媳妇,你别生气,我答应你便是。”
“对了,老大的婚姻我们真不管了吗?”
杨瑞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
“你都决定放弃他了,还管个屁呀?”
“再说,你即便想管,但你管得了吗?我们将全京城的媒婆都找遍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介绍对象,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做父母的已经仁至义尽了,老大能不能娶到媳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阎埠贵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对得起老大了,他娶不到媳妇,是他自己没本事,怪不着我们。”
杨瑞华埋怨道:“老大娶不到媳妇,跟我确实没关系,但你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要不是你当年干出那些混账事,老大应该早就结婚了,恐怕现在儿子都能打酱油了,真是造孽呀!”
阎埠贵心中不服,梗着脖子狡辩道:
“我当年即便有错,但那也是无心之失,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愿意补偿老大,他之前欠我的那些钱,就不要他还了,但我却从来没有对不起老二过,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我们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扯大,在这期间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金钱,他如今入赘到别人家,就想和我们划清关系,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杨瑞华拧眉道:“这老二确实有些过分,那你想怎么办?”
阎埠贵理直气壮道:“当然是去找阎解放的岳父要补偿啦,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就这样成了他家的人,难道他不应该给我补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