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许大茂被谢科长搞得紧张兮兮的。
死人了？厂子炸了？秦淮茹出事儿了？
不对啊，我们音箱厂又没什么重型设备，也没啥钢水或者化工材料，不会发生爆炸，想出事故都难啊？
难不成是火灾？！
不过3000对音箱要用的木材，也不多啊？
谢科长也与他一起去了音箱厂，路上聊了起来，才明白说的是昨儿晚上有人夜闯音箱厂的事情。
许大茂一脸的怪异，但也只能顺着谢科长的话往下说：“啊？！竟然有人夜闯音箱厂？抓到了没？厂里丢东西了没？有没有人受伤？”
谢科长摇了摇头：“据音箱厂看门的董大爷说，那个黑影当时就翻了出去，他很确认两枪打在了那人的腚上，可那人一点事儿都没有，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也去了现场侦查，倒是发现了几个脚印……”
说到这里谢科长停顿了一下，而许大茂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难不成是脚印被人发现了？
老子今天还没换鞋呢！
完了完了！
谢科长继续慢悠悠地说着：“两组脚印陷入地底3厘米多，而且两组脚印之间相距30多米……”
“这踏马完全不是人类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啊！”
“很明显是有人在故意误导我们！”
谢科长突然一脸勘破了什么大秘密一般，兴奋地说道。
许大茂呆住了——【啥？】
谢科长继续骄傲地说道：“于是我们马上回音箱厂布防！以防对方是声东击西！”
“果然下半夜一点事情都没有出！”
许大茂表情变得很诡异——【这踏马叫什么事儿啊？】
“放心，音箱厂我们明里暗里有3组全副武装的暗哨，如果那人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许大茂绝望了——【还好没有继续来找秦淮茹，如果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来找的话，弄出了什么动静……这边还有3组荷枪实弹的暗哨……那我的一世英名可就完蛋了！】
【必须给秦淮茹安排房子！必须！】
“那就好那就好……”许大茂心有余悸的回答着，只要你们不查鞋子，那就没有问题。
进了音箱厂，谢科长跟看门的董大爷打了个招呼就回轧钢厂门口去了，而许大茂看着董大爷愣了半天。
他还是那个眯着眼睛犯瞌睡的样子，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厉害角色啊，怎么昨儿个晚上那么警觉，而且枪法还那么好？
见董大爷没啥反应，许大茂摇了摇头自己进厂去了。
工人们井然有序的正在陆续到岗，有的正在吃早点，有的已经开始干活了。
这么卷才对嘛！
人群中看到了秦淮茹，她也看见了许大茂，不过好像她的神色很焦急的样子，正想走过来跟自己说什么。
而这个时候刘光齐也骑着自行车到厂里来了，一来就大声喊着：“许厂长！你来了！”
许大茂见他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摇了摇头。
不就是自己夜探音箱厂引起保卫科的注意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光齐走到了近前，许大茂才装着领导风范反剪着双手，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光齐啊，你还是太年轻，不稳重。”
“要和我一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才行啊。”
“不就是昨天晚上遭贼了嘛，我已经知道了，厂里没有损失，没事儿。”
刘光齐一脸的无语，咱俩都是20岁，我还比你大几个月呢！什么叫做我还年轻？！
“不是招贼的事儿，许厂长……”刘光齐有点难以说出口，正在犹豫呢，而秦淮茹此时也走到了近前。
“光齐，我来说吧。”
许大茂眉毛一挑？啥事儿？你秦淮如有事儿？
不可能啊，李怀德不可能找你麻烦，贾家现在也没有那个胆子跑来闹事儿啊？
怎么了？
许大茂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两人怎么都以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家里也没出事儿啊，蛾子好好的，娄家也没有问题。
我不就一个星期没有来厂子里吗，咋滴了都这个样子？
“上面……又任命了一位副厂长……昨天就来了。”
“现在，正在检查指导大家工作呢……”
许大茂——“啊？”【什么意思？我不就是副厂长吗，怎么又任命了一位？】
刘光齐见许大茂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好用很直白的话说道：“咱们家被偷了！商业部任命了一位副厂长，过来摘桃子了！”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
“卧槽啊？！”
尼玛基地泉水被人动了！
于是许大茂和刘光齐赶忙向着厂房那边走了过去，而秦淮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些事情她一个小工人没法掺和，只能继续去车间上班了。
————————————————
许大茂和刘光齐来到了1号厂房，这里是音箱的木结构制作厂房，只见一戴眼镜儿领导模样的人身边还跟了几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正对着几位木工师傅说着什么。
“对，这里不用圆弧形，直接保留直角，工序上就减少了一些，也不影响外观，这速度就更快了，产量不就能更多一点了嘛……”
而后面的大学生模样的青年则是一个个拿着笔记本在记着什么。前面那木工师傅，虽然也皱着眉头，但也只能听这位领导的。
但许大茂就不舒服了，尼玛这谁啊？
“你谁啊你，谁让你改工序了？”
“吴师傅，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继续干活去。”
许大茂毫不客气地说道，刘光齐想在后面拦住他，但是没有来得及。
对方却是很儒雅的一笑：“这位就是许副厂长了吧？”
“鄙人常红军，是商业部调任过来的，也是这音箱厂的副厂长，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请许副厂长多多关照。”
说着，直接伸出手来，准备跟许大茂握手。
可许大茂没接他的茬儿，指着面前一个被改动过的音箱木结构说道。
“先别跟我说什么关照的事情，这个音箱，是你让改的？”
常红军有点挂不住脸，这许大茂让自己的手晾在了空中，还追问一个音箱结构问题，这很明显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
“是的，这是我的一个想法，想让工序更加精简，产量就能更高一些，不知道我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吗？”
“许副厂长当初不也是实验了15次吗？这种锲而不舍的钻研实验精神，正是我们要学习的榜样。”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并举了举眼镜，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并且用许大茂当初做实验的事情来反驳他。
我身为跟你同级别的副厂长，改一个工序，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而许大茂却点了点头说道：“你想做实验，没毛病。我这边没有问题，刘光齐——”
“许厂长，您说。”
刘光齐赶紧凑了过来。
而许大茂却指着常红军以及桌子上的那个音箱木结构说道：“这个试验品，记在常副厂长的账上。开发费用由他自己先行垫付，账本你可以找李厂长，他那里有当初的所有记录。”
“包括师傅们的误工补助，全部按照当初实验支出记录来，这个有例可循，每次实验都是一个单独账目表格。”
“常副厂长，你这边，也没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