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零宣被当场‘捉奸’在青云宗，随后又被陆瑾年捏碎金丹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整个修真界都知道。
他这个宗主有点难评，但零宣一点不在乎。
他返回宗门拿上什么东西，就想直奔青云宗，半路被韩方鉴和江煦拦下来了。
韩方鉴有点别扭：“师傅，那些谣言是真的吗？”
而江煦抱着胳膊打趣。
“哎呀师傅，人家才刚上位你就迫不及待，还是在人家闺房捉奸的，啊六六六。”
这放在平时。
零宣高低一脚过去，可无论江煦怎么打趣，他都没有搭理他，是谁都没有搭理。
他一心在别的事情身上。
“哎呀师傅，你不歇着补救一下金丹，你这是要去哪里？”没有眼力见的江煦继续拦着他。
他就是故意的。
拦的同时，他好像想到什么，故作惊讶道：“师傅，你该不会又去青云宗私会老情人吧？”
“闪开！”
见他一而再再而三阻拦自己，零宣终于沉下脸色，只说闪开两个字，多的就不愿多说。
现在的他修为没有。
自己的徒弟都能一手虐他，好在都不是欺师灭祖的主，否则零宣这个时候早躺地上了。
江煦却不为所动，他那张嘴跟抹了蜜似的，专戳零宣的心窝子：“师傅，你都一大把年纪了。”
“怎么还和师弟抢女人呢？咋滴，老牛吃嫩草啊？”
说到师弟两个字。
江煦看了一眼一旁的韩方鉴。
实锤了，他这是为韩方鉴打抱不平，不过这个毒舌，还有上次零宣四处宣扬他死了的成分。
这下零宣才看着韩方鉴，问：“你喜欢她？”
“……”韩方鉴不吭声。
说喜欢也谈不上喜欢，顶多有好感而已，可听到外面传的流言蜚语，他仅剩一点好感都没有。
尤其是与自己师傅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
更让他打心里反感。
“师弟。”江煦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韩方鉴，示意他说话：“喜欢一个人就大胆说出来啊。”
“不喜欢。”
说完这句话。
韩方鉴没有看江煦便秘的表情，转身离开。
“……”连江煦都莫名其妙，这个师弟摇摆不定啊，之前目光还追随人家，现在说不喜欢。
这是喜新厌旧了？
零宣没有说什么，也准备离开时，江煦像拦上瘾了，再次拦在他面前：“师傅，收敛点。”
“你知道外面怎么传的这件事吗？”
他再继续下去。
宗门的长老可不会坐视不理，到时这个宗主位置算是到头了，以他的心性不可能混吃等死。
失去宗主之位，修为又不够。
不知多少人想干他。
“怎么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再拦着我，信不信……”零宣本想威胁他一番让路的。
奈何江煦打断他的话。
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师傅，你现在打不过我。”
“……”
零宣心急如焚。
随后，趁其不备，他一巴掌将零宣拍开：“别拦住我，若你想知道你师妹的死因就别拦我！”
“……？”
江煦一愣。
时隔多年，再次提起师妹这个词，他多少有些恍惚，整个宗门，这两个字一直是禁忌。
谁都不愿提起。
如今再次听到，还是什么师妹的死因？
“……”江煦回过神，发现师傅早不见踪影，他衡量利与弊后，怕自己一个人侯不住。
他去拽走远的韩方鉴。
“师弟，甭管喜欢不喜欢，师傅要大开杀戒了。”
“……”
“对对对，带上你家天仙。”江煦怕他们两人还是拦不住，他指着一旁打瞌睡的天仙。
天仙好像预料到不好的事情。
瞬间清醒。
它正想撒腿就跑，岂料江煦一把抓住它的尾巴：“跑？吃就知道吃，现在一有事就跑？”
天仙幽怨的眼神。
……
青云宗。
零宣三下五除二找到白月瑶禁闭所在的地方，直接把什么东西放在她的面前。
他开门见山：“衾衾是怎么死的？”
“……”望着桌上似曾相识的发簪，白月瑶不动声色：“你怎么会来问我，我不清楚啊。”
“你真的不清楚？”零宣直直盯着他。
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可惜。
白月瑶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心虚的表现，还一脸错愕：“谁跟你说我知道的？”
“……”
零宣陷入良久的沉默。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白月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自以为这件事隐瞒得很好。
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零宣一直盯着她，有一瞬间发现她脸色不自然，明显是在心虚：“你在心虚吗？”
“没有。”
“你撒谎！”零宣没有耐心，他一拍桌子，脸上满是怒气：“别人说，我还不信。”
“可你的反常让我不得不信。”
“谁跟你说了什么？”白月瑶还是那句话。
她想知道。
到底是谁跟他说什么，才会让他一口咬定。
“别管我谁告诉我的！”零宣眼中的杀气止不住：“我再问一遍，衾衾怎么死的？”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不想跟她废话。
于是，白月瑶微微一笑，干脆不装了：“是，我是知道，然后呢，死都死了。”
“怎么说的？”零宣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零宣不信废话，他伸手就要去掐白月瑶的脖子，可他忘记一件事，那就是修为。
他现在修为还没有白月瑶十分之一多。
这个反抗没有任何作用。
白月瑶只是稍微一甩，他人就在地上，她冷笑：“你说你现在都是废物一个。”
“还想着来找我的麻烦？”
“你……”看着她两幅面孔，零宣错愕，适应不过来她的转变，明明昨天还笑脸相迎。
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
白月瑶没有理会他的错愕，笑吟吟：“惊讶什么？你不是想知道你那个逆徒怎么死的吗？”
“是你！”零宣终于反应过来。
“不错。”白月瑶扬了扬眉，居高临下看着她：“要怪你就怪你的逆徒多管闲事。”
“……”
“你知道吗？她被几个男的凌辱时……”
“你闭嘴。”零宣呵斥。
“呵。”她冷笑一声，非但没有闭嘴，还肆无忌惮：“她到死都让我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