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知情已经不是很重要，人都离开修真界了。”苏凝也没有说怪他的意思。
人都走了。
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就是觉得惋惜，大师兄要修为有修为，性格又温柔。
这都能被人利用。
“也是。”渡长临点头，说出夜无赫离开宗门的原因：“大师兄自知无法面对你。”
“让我跟师妹带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是师兄对不住你，若是再重来一次，他绝不会受人挑唆，做出这种事。”
苏凝：“……”现在觉悟好像也不晚。
算了。
像他这种没有心机的人，还是离开修真界好，起码不用当舔狗，再受人利用。
或许命运会好一点。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想必大师兄心里也不好受。”否则就不会离开修真界。
不像有些人。
做出这种事，居然还死皮赖脸待在宗门。
“嗯。”渡长临没有再说他的事，他笑笑：“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一些事。”
“哦？”苏凝挑了一下眉。
意思是。
他知道女主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他？
“师兄该不会知道，师姐一直都是在利用你们吧？”苏凝嘴把不住，有什么说什么。
是一点不带隐瞒的。
他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我的腿，之前是说治不好的，我以为一直会这样。”
“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居然痊愈了。”
“那还不好吗？”苏凝微微一笑，她是为数不多知道他装的，搞不懂他为什么装。
但这是人家的私事。
她也不好问。
“我一直觉得并非偶然，直到……”他顿了一下，又继续：“我调查出是有人作祟。”
他历经整整两年的时间。
调查幕后主使。
“嗯？”苏凝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师兄是说，你的腿是别人刻意安排的？”
不是救女主才变成这样的吗？
毕竟书中是这样描述的，不过书中也有不准确，比如没有描述他是在装瘸的。
到底是谁，能让师兄在阴沟里翻船？
该不会是白月瑶吧……
“是师姐？”苏凝不太确定，用怀疑的语气。
“意外吧。”
渡长临没有否认，他表面心平气和，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我当时也挺意外。”
“还真是？”苏凝震惊不已。
女主又不是反派。
为什么要去算计她鱼池里众多的一个？
不对。
如果渡长临说的属实，她残害宗门不是一天两次了，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淡然陈述：“她当时找上我与大师兄，我委婉劝说过大师兄，顺便还打一个赌注。”
很显然。
赌注是他赢了。
“……”苏凝默然，她大概知道什么赌注，大师兄始终不相信，师姐会做出这种事。
他在赌是他们多想。
却不曾想，现实比他们想的还要残酷。
“那……那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自己想不出白月瑶的目的，企图从他嘴里撬出来。
渡长临果然不负众望。
他说出一个其中的缘由：“宗主之位呗。”
“……”
宗主之位？
疯了吧，一个破宗主居然让她不顾及昔日情分残害同门？她脑子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可是……”
紧接着，苏凝很是认真地注视他：“大师兄跟你是师门修为天赋最高的，解决你们无可厚非。”
“可我是宗门垫底的，她为什么不放过我？”
如果白月瑶忌惮两人的实力，他们抢走宗主的位置，她一个金丹期都没有的人，犯得着她出手？
还是费尽心机！
渡长临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那……”
苏凝还想再说些什么。
这时，渡长临抬起头，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苏凝：“师妹，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苏凝不解。
“我……”
有人明显不想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他一下子蹭到苏凝脚边，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
“阿娘，你们怎么说那么久？”
而闻予安似有敌意看向渡长临：“说完了没有？我只能把阿娘借你一小会，我要收回了。”
渡长临：“……”怎么看他像情敌一样？
他不过是个儿子。
最终把想说的话咽下去，轻笑：“说完了，师妹多保重，今日一别，怕是很难再见。”
“师兄也是。”
渡长临一走。
蹲下身子，苏凝迫不及待将他抱在怀里蹭一蹭，还顺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小调皮。”
“你阿爹怎么没给你一块？”
她郁闷了。
从刚才到现在，都只有小家伙一人的身影，阿谈怎么没来，好啊，当着她的面放养儿子。
阿谈他完了！
“阿娘，阿爹已经在床上张开腿等着你宠幸呢。”
“……？？？”
到底是谁教他的？
这么小的年纪，把人教坏了怎么办？
想到有可能是那个当爹的，苏凝瞬间没脾气：“带我去找你阿爹，让我好好教育他！”
苏凝有些咬牙切齿。
可听在闻予安耳中，阿娘是属于娇羞，以为她迫不及待想去跟阿爹，给他生弟弟妹妹。
于是。
闻予安将她带到人界，没错，就是人界，是上次初见闻声谈的地方，嗖得一下就到了。
看得让人瞠目结舌。
到目的地，为不打扰两人的好事，闻予安趁机找一个借口：“阿娘，阿爹在里面等着你。”
“我就先回去，替你去教育教育那两个小子。”
敢欺负他阿娘。
简直是活腻歪了，他回去不得削他们。
“……”苏凝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就溜走了。
望着似曾相识的小院，苏凝咽了咽口水才踏进去，她与闻声谈许久未见，是该好好叙旧。
不过叙旧的方式。
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
“哎……”她下意识叹气，脸上挂着赴死的表情。
苏凝才刚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端坐在床榻上的闻声谈，不知是他换过一身衣服。
还是脱得只剩下一件。
“徒儿，乖乖，你来了……”闻声谈抬头看着她，肩上的衣服有心机滑落，露出白嫩的香肩。
再也控制不住兽性。
“……”苏凝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掰开他的腿：“阿谈，坐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