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伊凡,你没事吧?”阿蒖问了一句,“看在邵管家在乔家做事多年的份儿上,目前也没对我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允许你休养三天再搬走。”
邵宝成的情况也就是拘留一阵子,但他那么喜欢搞鬼,还是自己体会一遍比较好。
有些事情不是搬走就能结束的。
“不,我马上就搬走。”邵伊凡声音微微提高,看到周围恢复了正常,深吸一口气,明明是艳阳天,可他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他没有精神病!
他肯定没有精神病。
他怎么可能会有精神病?
一定是乔先生夫妇,是出意外死去的他们,看到他爸和他想要算计乔蒖,所以在警告他们。
也可能是乔老爷子,他死前做了那么多准备,肯定是希望乔蒖能好好的。
是的,就是这样!
这地方虽然奢贵,住着舒服,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搬走,马上就搬走,他再也不想到这个地方。
“乔小姐,之前的事情对不起。”邵伊凡双目惊恐地望着阿蒖,这句道歉当然是迫于恐惧,然后他急匆匆地去收拾东西。
“真的很对不起!”
邵伊凡不想再说自己刚刚碰见了什么,这种东西只有他看得到,就算调查监控都没有用。
其他看不到的人只会觉得他有病,说得越多,别人越以为他病情很重。
他现在刚刚高三上学期,明年就参加高考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胡乱说话被送去治疗精神。
昨天和今天都是鬼打墙。
在他们父子没有谋算乔蒖之前,根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只能是鬼打墙。
得走,得立马走。
匆匆道歉几次,邵伊凡神色无比真诚,因为对鬼打墙的恐惧,他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快步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
邵宝成的妻子周芸原本是回了老家探亲,昨天听说邵伊凡有些不对劲,今早就出发返回。
哪晓得刚踏入云市,就接到了邵宝成父子出事的事情。
等看过邵宝成后,得知具体,她头脑感到一阵眩晕,而后也被盘问知道不知道邵宝成的打算。
邵宝成父子自然没说她知道,她也连忙说自己不知情。
本来这件事在目前还不算大,另外也没其他的证据,周芸在看过邵宝成后,又急匆匆回到乔家别墅。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邵伊凡,或许是觉得儿子既然已经从医院出来,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阿蒖原本是坐在沙发和沈慕阳玩游戏,游戏是沈慕阳推荐她玩的。
做戏做足,别墅各个角落已经被排查一遍,整栋别墅的监控权限也被设定得只有她一个人才能查看。没有打掉再装修,但也让人里里外外清扫一遍。
在这之前,她还象征性地敲打了一遍别墅内的帮佣,另外准备再聘用一个管家。
沈慕阳原本还想推荐的,毕竟这种内部推荐还是挺可靠的。
“谢谢慕阳哥,我花高价在网上聘请了一名超级管家,还不是本国人。”阿蒖对着沈慕阳笑了下,“对方口碑不错,再则是外国人,要是被人买通做点什么,首先就会被怀疑。聘请这种人来做事,反而是安全些。主要是对方的口碑是得到很多家族认可的,应该问题不大。”
【就算沈家人信得过,可做管家的人不是沈家人,万一管家被别家买通了,或者这个管家和某些想要得到乔家财产的人有什么牵连,又是麻烦。】
“不知道是哪位管家?”沈慕阳好奇地问,听到了乔蒖的心声后,他就没有再多开口推荐人的事。
其实他就是随便问问,根本不清楚国际上都有什么厉害的管家。
他才十七岁,天天就知道玩,哪会管那么多。
“利拉·奈尔斯。”阿蒖简单说了下这位新管家的情况,沈慕阳脑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却还装出一副原来是她的样子,使得人发笑。
突然,周芸从外面冲进来,扑通一声对着阿蒖就跪了下来。
阿蒖的手一顿,目光往下,落在了周芸的脸上。
“小姐,我是来替邵宝成和邵伊凡道歉的,”周芸满脸懊恼,“我是真没想到,就是回老家去探个亲,他们两父子居然闹出了这种动静,还惊吓到了小姐。”
“老爷子和先生太太对我们一家那么好,这件事实在是不该,”周芸满脸歉意,“是我没有将他们看好,没将邵伊凡教好,辜负了乔家的栽培。见财动人心,可能是实在太多了,也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才让他们走了这种路。”
周芸眼眸通红的抹着泪,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道歉,邵宝成父子只是冲动,这次之后肯定会长教训,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看来周芸觉得一个16岁的小姑娘很容易心软,才会这样可怜兮兮。
有委托者的记忆,阿蒖自然清楚周芸是知道一切的,刚才的行为不过是在博得同情。
【虽然剧情大变样了,可还真的很好奇接下来怎么回事。】
【所以,女主千万不要心软,如果心软让邵宝成一家继续做事,我真的打算弃了。】
【这个周芸装得真像,明明她什么都知道!】
【觉得女主只有16岁,求一求就会心软吧,毕竟他们一家在乔家很多年了,好歹做了不少事情。】
【他们又不是什么特殊人才,犯了错还能不计前嫌继续用,况且是这种算计雇主的事情,就算乔老爷子在,都不可能继续聘用他们了。】
【这种人就是白眼狼,要真的记得乔家的看重,就不会算计女主了。只要好好做事,女主肯定不会亏待了他们。】
【几百亿,没有人不动心吧。】
【自从乔海生和何思华出事之后,周芸不止一次趁着女主不在,偷偷去佩戴和何思华的首饰,还有穿那些何思华没有穿过的衣裳。】
【帮佣和花匠偷东西的事情她其实知道,不仅没有抓小偷,还趁黑摸了自己喜欢的东西。】
看到这里,阿蒖有点诧异,但也不觉得意外。
既然偷了委托者母亲的东西,那肯定是要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