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愿意放弃后宅妻妾成群，只留宁氏一人的。
甚至在得知宁萱萱主动服用假孕药，且终生不孕的消息后，也只是求个子嗣，正妻之位还是宁萱萱的！
在他们这群对于上京城内各家官宦后宅阴私有所了解的暗卫眼中，裴衍算是十分喜爱宁萱萱了。
可就是这般情况，宁萱萱居然对裴衍下了毒？
绝嗣药和不知名奇毒竟然都有。
这任谁听到不刺激啊！
要是换成正常人，估计当场就能晕过去。
裴衍如今这般模样，他也不觉得奇怪，看向裴衍的眼神反而透着十足的怜悯。
“慈惠大师”：“……”
宁萱萱果然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心狠，也怪不得裴衍会突然晕过去。
只不过这样的话，他的计划便不好实施了。
“慈惠大师”陷入沉默，压根不想搭理一旁突然分享欲爆棚，滔滔不绝诉说着裴衍如何如何凄惨，停都停不下来的暗卫。
他隐在人群中，目光再次看向公堂，试图寻找到宁萱萱和范书妍。
堂上被抓走作为试药人的一百多口人都在，密密麻麻将堂上情况半遮半掩，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慈惠大师”才将堂上人看了个齐全。
自然是没看到宁萱萱和范书妍。
奇怪，这两人去了哪里？
听着堂上人一个接一个讲述自己被抓过程，“慈惠大师”不由头疼。
按照这般速度，等堂上这一百多口人全部说完，恐怕也得得费不少时间，那究竟何时才能看到宁萱萱？
他皱眉沉思，看着乌压压一群人，忽然心生一计。
片刻后，公堂之外的人群中，几批人默默离开。
——
姜月舒和谢明秀双双戴着帷帽，隐在不远处的茶楼二层，静静看着这一幕。
看着那堂外聚集之人与名单上的人对上了七七八八，谢明秀不由一阵后怕，只差一点儿，她那庶弟便在其中。
她早已用姜月舒提供的药粉测试过，庶弟确实身中蛊毒。
若不是姜月舒那边及时传来消息，她昨晚就将人提前迷晕，怕是那堂外之处也有他的位置。
沾染上了通敌叛国、蛊毒一事，户部尚书府怕是要生不少事。
她看了一眼被人半抱着、疑似昏迷的裴衍，开口评价。
“这裴衍竟然也中了招，看样子他似乎也知情啊。”
能在此时此刻来到堂外的人，几乎都是被“慈惠大师”操控着的中蛊者，他突然让暗卫将他打晕，怕是对“慈惠大师”监视的能力有所了解。
不然也不会那般及时。
姜月舒点点头，“宁萱萱如此大张旗鼓，‘慈惠大师’必然能察觉到她知晓那蛊虫性质，裴衍知道也不奇怪。”
不知内情的人或许会觉得宁萱萱对那九名试药人格外残忍。
但“慈惠大师”本就知晓牵引蛊的厉害，自然能推测出宁萱萱知道了此事。
其他傀儡尚且能够操控，但宁萱萱这般不按常理出牌，怕是会引得“慈惠大师”猜疑，估计是想借裴衍之手解决掉对方，所以裴衍才会这般巧合晕过去。
这会儿，怕不是又想了别的招，想要杀掉宁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