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向王飞虎、陶旺福看去。
王飞虎主动曝出有地下室,这是他没想到的。
这说明,地下室里已经没人了!
否则,王飞虎不是傻子。
如果陶旺福想着法子拒绝,那说明地下室里的人还没走!
见众人的眼睛都聚在自己的身上,陶旺福微微点头道:
“没有问题!现在去吗?”
马应良点头。
“对,就现在!”
话音落下,杨鸣心里往下一沉。
人,肯定不在地下室里了!
刑侦队几乎天天来到这里,且还有监控。
地下室里的马福能跑到哪里去?
或者马福一开始就不在地下室里,是判断错误?
这样想着,杨鸣对胡中倾道:
“你们跟着王总先到会议室去,我跟马队长他们过去看看。”
胡中倾心领神会,点头道:
“好的,书记!注意安全。”
王飞虎有点傻眼。
他没想到堂堂的一个市委书记,竟然跟着刑侦支队长看现场去。
心里虽然有所不悦,但也不敢阻拦,带着人往会议室去。
陶旺福带着杨鸣、马应良及两个警察往前面走去。
杨鸣回头往楼梯玄关看了看。
自己判断错误?
地下室的洞口并不在那里!
杨鸣边走边思忖着。
现在去看这个地下室,人肯定百分百不在里边了!
在这么森严的监控之下,他们是怎么把人转移出去的?
或者说人一开始就没有在地下室?
是我们臆想出来的?
几分钟后,陶旺福把杨鸣他们带到了一个杂物房门口。
陶旺福没有马上进去,说道:
“杨书记,马队长,这个地下室原来屯放王总喜欢喝的红酒和白酒。
也就是说当作地窖来用。
后来王总家的别墅建好了,王总就把酒移到了他家里。
地下室就空出来了。”
杨鸣微微点头,没有吱声。
马应良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间杂物房,他们进去过,没有发现地下室的洞口。
是警察们疏忽了,还是洞口太隐秘?
马应良心里很不舒服,毕竟洞口就在眼皮子底下都查不出来。
片刻后,马应良道:
“陶总,带我们进去吧!”
陶旺福点头,推开杂物房的门走了进去。
杨鸣、马应良及两个警察紧跟在后面。
陶旺福的把一堆搞卫生的工具移开,然后,转身走到门口。
在门锁缝隙处轻轻地按了一下,刚才堆放清洁工具的地方的地板慢慢地移开。
不一会儿,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
杨鸣往前凑了凑,里边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也听不到声音。
陶旺福走了过来,在洞口处按了一下,洞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地下室显现在眼前。
里边除了一些装酒的纸箱外,空无一人。
马应良二话不说,大手一挥,直接就往地下室去。
两个警察紧随其后。
陶旺福对杨鸣道:
“书记,我们就不下去了,让他们警察下去就行了。”
杨鸣摇头。
“既然来了,也下去看看吧。
你们这个地下室,为什么做得那么隐秘?”
陶旺福道:
“我也不知道!
飞虎集团买下这栋楼的时候,好像都已经有了。”
杨鸣哦了一声,就往地下室去。
陶旺福看了看,紧跟在杨鸣的后面。
下到地下室,有一种久不住人的味道。
地下室里,只有散落在地上的装酒的纸箱子,什么都没有。
马应良和两个警察仔细地看着,不时地敲打一下地下室的墙面,再踹几脚地板。
杨鸣站在地下室的中央,眼睛扫过地下室的每个地方。
初步判断,这地下室就仅是地下室而已!
不会暗藏玄机!
否则,王飞虎不会自己曝出,还带着他们来看。
陶旺福站在洞口处,不动声色地看着。
杨鸣在地下室里走了两圈,确实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杨鸣来到陶旺福的跟前,不经意地问道:
“另一个地下室在哪里?”
陶旺福瞬间愣住。
这种猝不及防的询问,很容易看出破绽!
陶旺福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摇头道:
“公司就这一个地下室!”
马应良走了过来,狐疑道:
“陶总,我们查询了飞虎集团公司门口的几个监控,发现马福确实走进了飞虎集团。
可却没有发现他走出去的身影。
如果他意外死在飞虎集团里,你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陶旺福道:
“马队长,你们天天到公司里来,几乎把公司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马福的影子。
现在地下室也打开让你们看了,你们还是怀疑。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怎么配合你们了!”
陶旺福说话的时候,杨鸣一直盯着他看。
直至陶旺福说完,杨鸣都没有把眼睛移开。
陶旺福被杨鸣看得有点不自在,只好干咳两声,用手捂着嘴,转过身去。
杨鸣向马应良微微点头。
“马队长,咱们走吧!”
马应良心里很不舒坦。
首先,他带着刑侦队员来这里蹲了几天,竟然连地下室的门都找不到。
其次,王飞虎自曝地下室,里边却空无一人。
最可气的是,地下室里连点人气都没有。
如果有点人气,还可以怀疑人被他们转移出去了。
原来还把马福安放在飞虎公司里,有个目标寻找。
现在马福似乎变成了空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对于他这个刑侦支队长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几个人出了地下室,来到杂物房外面。
陶旺福的手机响起,转身接电话去了。
马应良歉意道:
“书记,对不起,我们折腾了这么多天,折腾不出东西来。
连这个地下室我们都找不到!”
杨鸣摆了摆手。
“这不怪你们!只能说他们太狡诈了。
就拿这个地下室的洞口来说,我想都不会想到,洞口的按钮,竟然在门锁帝边。
但我莫名地觉得,这个大院子里还有一个地下室!
马福肯定就在那间地下室里!
咱们要尽快地找到,这么多天了,马福有可能饿死在里边!”
马应良向楼梯玄关看去,指了指,轻声道:
“书记,我觉得那个地方很可疑。
但只是可疑而已,我们去那里仔细地查过好几次,可就是查不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