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城北域的安泰科技别墅区域,静谧的氛围被一阵低沉而富有节奏感的引擎声打破。
邓州毅稳稳地驾驶着那辆标志性的玛莎拉蒂,车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宛如一颗璀璨的流星,缓缓驶进了安姌父母的家中。
别墅的保安们对滕子京的霸道行事风格早有耳闻,平日里就听闻他行事果敢、作风强硬。
此刻,眼见他的车子未经通报便径直闯入院子,心中虽满是愤懑与无奈,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忌惮,默默地注视着车辆缓缓停下。
只见滕子京从容地推开车门,动作潇洒而利落。
他转身,温柔地牵起安姌的手,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缓缓走下车来。
保安们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暗自思忖:“幸亏刚刚没有贸然阻挠,瞧大小姐这模样,看样子两人关系可不一般呐!”
邓州毅也紧跟着下了车,他二话不说,径直走向后备箱,利落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整齐地摆放在地上。
那些礼物包装精美,大小不一,每一件都彰显着精心的挑选。
安姌目光投向保安,轻声吩咐道:“老陈,麻烦你把这些礼物帮忙拿进去。”声音温婉而不失威严。
保安老陈忙不迭地点头,恭敬地回应道:“是,大小姐。”
他急忙上前,走到邓州毅身旁,小心翼翼地拎起礼物,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滕子京和安姌的脚步,一同走进客厅。
此时,余飞正在自己的卧室里。玛莎拉蒂那独特的车子轰鸣声传入耳中,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下意识地起身,快步走向阳台。
当他的目光落在楼下时,看到滕子京和安姌一脸幸福甜蜜的模样从车上走下,
他的心中顿时一沉,仿佛有一块巨石狠狠地砸落。
他瞬间明白,自己长久以来怀揣的梦想,在这一刻,如同泡沫般破碎了。
然而,他终究还是心有不甘。一种难以言喻的执念驱使着他,他急忙转身,
迅速打开房门,脚步匆匆地朝着楼下客厅奔去,楼道里回荡着他急促的脚步声。
客厅里,娄芳芸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镜子,
对着镜子仔细地补着口红,眼神专注地端详着自己的仪容,精心修饰着每一个细节,仿佛这是她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而安晋松自从元旦那天聚餐酒店回来,心中满是复杂的心绪,整个人显得心神不宁。
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似乎被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所困扰。
正当他郁闷至极,满心烦躁无处宣泄之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他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安姌亲密地挽着滕子京的手臂,两人并肩站在门口。
安姌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滕子京则一脸自信与从容。
还没等安晋松开口,余飞已经噔噔噔地快速跑下楼来。
他一个箭步冲到安姌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朝一旁拽去,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
他上下打量着安姌,急切地问道:“安姌姐,你没被滕子京那个家伙怎么样吧?
这些天你都去哪儿啦?”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紧张。
安姌一脸无害地看着余飞,轻声安抚道:“小飞,你别大惊小怪的,我真的没事。”
余飞的目光从安姌身上移开,投向滕子京,又扫过邓州毅和保安老陈拎进来放在地上的礼物。
那些礼物堆积如山,大大小小的包装精致无比,在客厅的地面上显得格外醒目。
安晋松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再也无法淡定。
他面色阴沉,缓缓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近滕子京。
二话不说,抬手便朝着滕子京的脸扇去,那架势带着多年积攒的威严与愤怒。
然而,滕子京可不是普通人物,他从部队历练归来,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身手敏捷度,都远超常人。
只见他眼疾手快,反手一把精准地抓住了安晋松已经迎面而来的手,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缓缓说道:
“伯父,您年纪大了,不要这么大火气嘛!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说着,他一边强势地钳制着安晋松的手臂,一边强行将其摁坐在了沙发里。
与安晋松的愤怒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娄芳芸。此刻,她的脸上绽放出如同灿烂花朵般的笑容,喜上眉梢。
一时间,她甚至顾不上眼角皱纹的修饰,急忙上前,一把拉住滕子京的手臂,将他也摁在沙发里,喜笑颜开地说道:
“哎呀,京爷啊,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那热情的态度仿佛滕子京是许久未见的至亲。
滕子京顿时被娄芳芸整不会了,一脸受宠若惊,身体微微颤抖,赶忙说道:
“伯母,叫我子京就好,在您面前,‘爷’这个称呼实在不敢当。”
娄芳芸笑得更加肆无忌惮,眼中满是欢喜地说道:“好啊,子京呐,这些天你们两个去哪儿玩了呀?
今天看你带来的礼物可不一般,这是要向小姌提亲了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好奇。
滕子京赶忙起身,态度诚恳而坚定地说道:“是的伯母,我们彼此错过了七年,
这七年里,我们经历了太多的波折与磨难,如今,我们不想再错付彼此了,
希望您能成全我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挚与渴望。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你们历经磨难这么多年,终于是修成正果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啊!”
娄芳芸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双手合十,仿佛在感恩上天的眷顾。
余飞目睹娄芳芸这一系列举动,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他拉着安姌的手,无力地松开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安姌看着余飞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她轻声安抚道:“小飞,你别这样,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弟弟看待,以后也会一如既往。”
余飞眼神空洞,魂不守舍地点着头,他紧抿着嘴唇,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
沉默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恭喜安姌姐,好事成双。”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安晋松黑着脸,怒视着滕子京,大声质问道:“想娶我的女儿,问过我的意见了吗?”语气中充满了威严与不满。
娄芳芸听闻,盛气凌人地扭头看向安晋松,咋呼道:“唉你个老古董,怎么就拎不清好歹呢?
我女儿的幸福,轮不到你同不同意,我娄芳芸一个人就说了算。”她双手叉腰,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安晋松气得满脸通红,腥红的眼睛瞪着娄芳芸,嘴唇颤抖,却一时气结,只吐出一个字:“你…”
整个客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滕子京看着安晋松吃瘪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却还是悠然自得地走近娄芳芸。
他伸出双手,看似恭敬地搭在娄芳芸的肩膀上,轻轻按压着,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道:“伯母,您先坐。”
娄芳芸趾高气昂的随着滕子京的安抚,坐在了沙发里。
随后,滕子京不屑转身,又朝着安晋松走去。他来到安晋松身旁,伸出手,
拍拍安晋松的后背,以表安抚,嘴里言语不羁道:“伯父,您消消气…”
然而,话还未说完,安晋松猛地一侧身,用力挡开了滕子京伸过来的手,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满,大声呵斥道:
“瞧瞧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交给你,我能放心吗?”
那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都宣泄出来。
滕子京被打开手后,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恼怒。他神色自若,云淡风轻地将双手插入裤兜,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些许无赖的笑容,缓缓说道:“是,伯父。
我之前是对小姌过分了,那也不能怪我一个人吧!要知道,情到深处不能自已,我那是太爱小姌了。
要不是她一走七年,渺无音讯。我至于等到今天,才登门提亲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眷恋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这七年的煎熬。
“滚一边去!就冲你这巧舌如簧的本事,我也不能轻易就跟你这么算了!”
安晋松依旧义愤填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滕子京的话彻底激怒,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娄芳芸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双眼圆睁,怒视着安晋松,大声喝道:“姓安的,今天给你脸了是不是?”
那气势犹如一只护犊的母狮,不容他人对自己女儿的幸福有任何阻碍。
滕子京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娄芳芸,语气沉稳且胸有成竹道:“伯母,您别动怒!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说罢,他再一次温柔地安抚娄芳芸坐下,随后缓缓转身,目光坦然地看向安晋松,神色认真地询问道:
“伯父,我知道您心中有怨,也明白您是为了小姌好。您看您要怎么样,这件事情才能让您平息心中的怨怒?
我愿意尽我所能,弥补之前的过错,只求您能成全我们。”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与坚定,仿佛在等待着安晋松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