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城市中心医院那间静谧而略显压抑的 VIp 病房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滕子京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冲出病房,去探寻安姌的下落。
然而,爷爷留下的四名保镖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堵在门口,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滕子京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执拗,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
他紧抿着嘴唇,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骨节泛白。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破这道阻碍,找到安姌。
没想到,在这僵持不下的局面下,保镖们在迫于无奈之际,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用电击警棍将滕子京电晕。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滕子京只感觉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倒在地,意识也逐渐模糊。
在昏迷中,精神极度紧张的滕子京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
梦境里,场景切换至一座庄严肃穆的法庭。爷爷身着笔挺的法官法袍,那法袍如墨般漆黑,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爷爷正襟危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之上,表情威严肃穆,仿佛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像。
而在法庭中央,站着的正是安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无助,
但更多的是被邱北辰的死冲昏头脑后,所表现出的对滕子京的复仇决心与深深的敌意。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承认了对滕子京的复仇计划。 滕子京心急如焚,极力想要维护安姌。
他大声呼喊着,试图向爷爷解释这其中的误会,可爷爷却铁面无私,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
整个法庭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笼罩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紧张到极点的氛围中,滕子京猛地从梦境中惊醒。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
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如同尖锐的针一般,一下一下地刺痛着他,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场噩梦。
滕子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
这时,邓州毅赶忙接来一杯热水,一脸关切地说道:“京爷,做噩梦啦?
来,喝口水压压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到滕子京面前。
滕子京一把接过水杯,像是渴极了的人见到了甘霖,一口气将水喝了个精光。
随后,他眼光不善地把杯子还给邓州毅,怒斥道:“要不是你缺心眼,擅自把老爷子找来,我至于现在这么被动吗?”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怒火。
“对不起,京爷。”邓州毅怯怯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只是担心你万一有个闪失,我实在没法和老爷子交代啊。老爷子要是怪罪下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滕子京的眼睛,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滕子京怒怼道:“怕老爷子扒了你的皮,就不怕我扒了你的皮,是吧?”
他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射向邓州毅,仿佛要将他穿透。
邓州毅赶忙抬起头,目光柔和,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滕子京想到梦境中安姌的艰难处境,心急如焚地开口道:“听着,想办法支开这些保镖,我一定要去基地找爷爷。
这次老爷子亲自出手,怕是刨根究底扒出来不少事,咱们那哥几个这几天可能都不好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邓州毅疑惑道:“不至于吧!老爷子最多抓安大小姐询问一番,找哥几个就没那个必要了吧!”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解。
“少废话!”滕子京不耐烦地打断他,“去把他们两个两个骗进来,竟敢用电击警棍击我,这笔账我得好好跟他们算算。”
说罢,他大步走到茶几旁,一手迅速拿起烟灰缸,那烟灰缸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一件武器;另一只手则抄起垃圾桶。
随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藏了起来,还特意给邓州毅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开门。
邓州毅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门外的四名保镖听到动静,再次齐聚过来。
邓州毅语气懒散地说道:“你们两个进来一下,京爷有话要说。”
说罢,他摆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径直朝病床边走去。
那两名保镖没有丝毫防备,刚一走进房间,滕子京看准时机,
手中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其中一人的头上,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滕子京迅速将垃圾桶套在另一人的头上,紧接着一脚用力踹去,那人被踹得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还没等他挣扎着脱掉垃圾桶,滕子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去又是一拳挥出,精准地打在他的脸上,这人也瞬间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
滕子京不忘迅速从两人身上搜出电击警棍,一手握住一个,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门外的两人听到里面传来的混乱声音,不禁四目相对,瞬间反应过来情况不妙。
他们急忙用力推开房门,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滕子京就站在门口,不躲不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滕子京手中的电击警棍便挥了出去,一阵强烈的电流瞬间击中他们腹部。
二人只觉得浑身一阵麻木,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直到彻底晕厥过去。
滕子京看着手中握着的警棍,挥舞了几下嘴角微微上扬,狡黠一笑道:“这玩意用起来还不错,哼!”
说罢,他将警棍藏进病号服袖子里,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邓州毅见状,一边喊道:“京爷,你等等我。”一边匆忙追了出去。
在那神秘而隐秘的 q 计划科研基地内,四周静谧得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基地的建筑风格独特,冷峻的线条与高科技感的装饰相得益彰,彰显着其非凡的地位与使命。
老爷子独自待在办公室里,此时的他,一脸疲惫地窝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椅中。灯光柔和地洒下,却无法驱散他眉宇间的倦意。
这时,一名身着笔挺制服的干部,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走进办公室。
他身姿挺拔,表情严肃,手中拿着一沓文件,那正是刚刚询问滕子京几位朋友的问话记录。
干部走到老爷子身旁,恭敬地微微弯腰,说道:“首长,这是刚刚询问滕子京几位朋友的问话记录。”
老爷子微微闭着眼睛,疲惫地“嗯”了一声,示意干部继续汇报。
干部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魏清阳,是一家 4S 店的老板。
经过详细调查,此人平日里并无不良嗜好,一直秉持着常规的商业经营模式,
店铺运营状况良好,在业界口碑也算不错,并未发现任何与 其它的异常情况。”
“欧阳舰,经营着一家娱乐城。在调查过程中,我们以严谨的态度对其业务范围、经营手段等进行了全面审查。
发现他除了遵循娱乐行业的服务准则开展经营活动外,并没有出现过分出格的问题,
娱乐城的各项经营指标和活动均在正常范围内,与此次事件的关联度极低。”
“接下来是杨帆,他是滕子京赛车场的管理员。据我们深入了解,上旬初的时候,他在商业街的桌球厅参与了一场高额赌局,结果输了整整五十多万。
当时他陷入困境,无奈之下找滕子京前来救场。在贾四道的地盘,赌局现场见到滕子京后,
贾四道狮子大开口,提出以五百万一局定胜负的赌约,赌注是他在商业街的商铺。
最终,贾四道输掉了赌局,将商铺输给了一个叫江朔的小孩子。”
干部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手中文件的顺序,接着说道:“经贾四道供认,
那天在全季酒店门口发生激烈冲突之日,正是因为与小江朔办理商铺交接手续转让权。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在那里遇到了梓东国际的总裁江程煜。
双方竟因为这个孩子,发生激烈的争执,不顾及二人总裁的身份,竟然在公共场合下大打出手。
我们对几人的口供进行了细致比对和分析,确保了事情的真实性。首长,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老爷子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沉声问道:“副官回来了没有?”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那人赶忙恭敬地颔首回应:“还没呢!”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
那人听到声响,迅速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近门口,伸手轻轻打开了房门。
只见副官一脸神秘的神情站在门外,他的眼神深邃而莫测,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
副官微微一侧头,目光落在那人身上,轻轻招呼道:“张杰?”声音不高,却透着一种熟悉与默契。
“副官回来了。”张杰平静地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副官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走进房间,脚步轻盈而沉稳。他走到办公桌前,目光首先看向老爷子,随后又回头看了看张杰。
老爷子立刻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你出去吧!送他们出去,手脚干净利落点。”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透着一股果断与坚决。
“是!”张杰听到指示后,毫不犹豫地应答道。他转身,再次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了房间,顺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老爷子将目光重新投向副官,看到副官空手而归,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他紧紧地盯着副官,眼神仿佛锐利的探针,似乎要从副官的脸上找到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