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凝视着娜娜夏，她的眼神十分坚定。
“想好了吗？”
“嗯……你让塞斯叔叔进入我的识海中帮我，当时还在归云客栈的时候他就能把虫子杀了，可他还是依旧等到我凝聚金丹后被虫子吞了才开始动手，不就是想等我变成妖兽族嘛……”
娜娜夏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他们想利用我这个假圣女来间接掌控妖狐族，你想将计就计，反而将妖狐族变成自己的一颗棋子。”
章宇愣住了，他没想到娜娜夏能把他的计划猜个透，更没想到她既然猜出来还愿意自投罗网。
“这只是目的之一，更关键我需要情报，我想知道孙大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以及妖狐族那边的动向。”
章宇扭头对娜娜夏说道：“抱歉，没问过你的意见擅自替你作主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娜娜夏冷哼道：“成为我的男友这件事，我倒是确实更愿意由你替我作主。”
章宇低下头，心中有些愧疚。
“别伪善了……你应该更心安理得一点，就如同你刚刚拒绝我的那样。”
娜娜夏拍了拍章宇的肩膀：“我做这一切可不都是为了你，我现在可是灰衣楼的一员，灰衣楼干的不就是潜伏暗杀的活嘛。”
章宇点点头：“谢谢你娜娜夏。”
“你要记住，你是主帅，你的安排不需要过问我们的意见，我相信你最后一定能带我们回去，回到原来的世界的，对吗？”
娜娜夏依旧如同初见时那般，拥有着一颗炽热的心。
章宇重重地点了点头，内心更加坚定：“嗯，我会的。”
娜娜夏微微一笑，正打算起身离开，章宇拉住了她：“等等——”
章宇伸出食指在娜娜夏额头点了一下，心里默念道：传授，化形！
娜娜夏站在原地被硬控了数秒，她的脑海里似乎多了许多从未见过的知识。
章宇手指中似乎有一股暖流流淌而过，不禁让他想起之前在通州的一处隐蔽山腹水潭中遇到的黄鼠狼，化形正是由它传授给章宇的。
难不成黄鼠狼也拥有Npc的技能，它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传授结束后，娜娜夏十分惊讶脑海里多出的化形能力与使用方法。
“这是……妖狐族的秘传……化形？！”
娜娜夏眼睛瞪得浑圆：“你的易容术竟然是来自妖狐族？可你……”
人类不能使用妖兽族的技能的，反之亦然。
娜娜夏的神魂虽然被禁锢着，但是一路上听到的看到的可不少，自然十分清楚这些规则。
章宇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这个技能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受人传授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使用。”
“这是妖狐族秘传，你若要证明是真正的妖狐圣女，这个技能也是必备的，可能可以帮你派上用场。”
娜娜夏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你见过莫长安的下属狐柳烟吗？”
“嗯，她伪装带你离开，却是陈庆峰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后来被我和小七小八识破，刚想问些什么，可是她当场自杀了。”
娜娜夏点头说道：“我是听到过狐柳烟和莫长安之间的对话，她的身份是那个真正的妖狐圣女的贴身婢女……”
“我虽然没有听到她听命于莫长安的原因，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比正常的上下级更特殊一些。”
“特殊？”章宇疑惑道。
“嗯，虽然她的语气对莫长安很客气，但实际上她十分厌恶人类，她似乎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才听命于他，甚至我曾与她独处下听她念叨着想杀死莫长安。”
“还有吗？她还说过什么？”
娜娜夏想了想，摇了摇头：“没了，我单独与她相处的时间很短，不过她有提到过妖狐族的种族天赋。”
“种族天赋？”
娜娜夏点头解释道：“嗯，妖兽族自出生就拥有的技能，类似鸟有翅膀会飞，蛇有毒牙，这些都是妖兽族自带的天赋优势。”
“妖狐族的种族天赋是【气势欺诈】，它们能够自由调节自己散发的气势，可以完美伪装成弱者捕猎，也能提升气势威吓猎物。”
“原来如此！”章宇恍然大悟，“难怪【化形】只能伪装成模样，却无法化形出相应的等级和实力，原来是要与妖狐族的种族天赋配合食用才可以。”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时章宇在对战狐柳烟时她的等级如此飘忽的原因。
娜娜夏有些担忧地说道：“目前虽然我凝结出慧兽之心，可那是噬魂蛊的，并不是真正妖狐族的……”
“噬魂蛊的种族天赋是【吞噬灵魂】，并不是妖狐族的【气势欺诈】，即便有【化形】，可若是它们要检验我的种族天赋，只怕我会露馅呀。”
章宇托着腮细细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立即从物品空间中取出了「虚饰面具」。
自从苍南城一役后，他就没再用过虚饰面具了，如今刚好可以给娜娜夏使用。
“这个面具可以压制气势，配合你的化形就能完美伪装成一个真正的妖狐族了。”
娜娜夏接过了虚饰面具，内心似有一股暖流淌过：“好！”
章宇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怎么过去？”
娜娜夏环顾着四周回道：“我听过翟柏川的安排，这个废弃的村落是永恒教的临时集合点，在村口西有一处枯井，是以前村里残留下来的商道，能够直通永恒教总部所在的地方，据说妖狐族的领地也在那边。”
“至于什么时候走……”
“我刚刚过来找你，就是向你告别的。”
章宇望着娜娜夏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一如初见时在双月湖畔，他们也是同样静默地呆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许久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bon voyage（祝你一路平安）！”
“嗯！”
娜娜夏微笑着转身走了几步后，又停驻了脚步。
然后她转过身来，飞奔着再次扑向章宇的怀中，恋恋不舍地深吸了一口气。
“Je t'aime！”
娜娜夏再次转身，伴随着依稀的月光跃入一片漆黑当中。
望着娜娜夏的背影，章宇落寞的眼神又重新恢复了振作。
“状态同步！目标，娜娜夏！”
一阵酸痛的感觉流入体内，章宇的等级直冲到Lv33。
却在此时，章宇又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叮！经验同步成功，技能同步失败！”
“宿主无法同步妖兽族技能，建议宿主改变人类血脉后再次尝试。”
奇怪，连系统都无法同步妖兽族的技能，可为什么自己又可以使用【化形】呢？
还有什么叫改变人类血脉，难不成自己也去找莫长安为自己种个噬魂蛊吗？
带着满脑子疑问，先度过今夜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