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宫核心地带的静谧的小道上，循着银白的月光，霜月领着姜尘二人来到一处周围布满禁制的高台之下。
除去高台中央的沐浴着月光的少女之外，高台之下姜尘还看见一位熟人。
容有鱼的前师尊白素素。
有鱼已经回去过了，姜尘意识到。
见到来人，白素素愣了一会儿，随后便朝着这边走来。
先是与霜月各自颔首示意之后，她转头看向姜尘惊诧道：
“姜公子？”
霜月一愣，姓姜？应月似乎说过宫主的心上人好像就是姜族之人？
看来应是八九不离十了。
姜尘想要回复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这位前师尊到底该如何称呼。
出于礼貌，他微笑点头：“又见面了。”
客套一句过后，姜尘视线落在了月台中央那道娇小的靓影上，眸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就在这时，白素素那担忧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有鱼从那天将我带到这来后便一直此处闭关，期间有好几次隐隐垂泪，哎～，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姜尘这才注意到容有鱼的眼角，果然带有点点水意，惹人怜惜。
霜月看了白素素一眼，淡淡道:
“宫主正在接受传承，拿回月星的权柄，闭关时间自然是要长些，就算是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也并不意外，不必太过担忧。”
“至于垂泪，可能是宫主前世记忆的缘故，前代宫主曾经说过，她死后一切都会回归月星，现在宫主要将它重新拿回来，这里面可能就包括了宫主前世的记忆片段，宫主落泪可能是那些记忆的缘故。”
霜月对白素素称不上尊敬，但也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而后半句话更像是解释给姜尘听的。
“前代宫主……”姜尘顿了一下，而后转头问道：“是月神吗？”
提及月神，霜月好看的眸子明显亮了一下，看向姜尘，而后露出一抹微笑：
“想不到姜公子竟然知道月神。”
迎着姜尘的目光霜月继续道：
“宫主已经离开太久了，世人皆以为我是广寒宫的主人，甚至就连门下弟子是也如此，可他们并不知道广寒宫的宫主之位其实一直空着，而我也只是代替宫主掌管广寒宫罢了。”
说到这她转头看向月台中央的容有鱼，眼中满是炽热与崇敬。
“而广寒宫的宫主，便是月星真正的主人：太阴之主月神。”
“宫主是比肩人皇，甚至是与天道并驾齐驱的存在。”
此刻的霜月像极了月神的狂热信徒，言语之中尽是推崇之意。
姜尘一愣，疑惑道:“与天道并驾齐驱？”
“嗯！”
霜月目光灼灼的看着容有鱼，重重点头。
姜尘回过头，有些出神，似是在考量霜月话语的真实性。
说比肩人皇，姜尘可能还信，毕竟姜尘也不知道他这位老祖宗到底牛逼到什么程度。
但他知道，他这位老祖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仙界之中修炼到比仙界天道还强的存在。
这就好比东儿姐作为天道的“女儿”只是被赋予了天道一部分的权柄而已。
与天道相当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想到这，姜尘默默呼叫他的捞比系统，询问缘由。
「日星与月星不属于仙界，也不在虚界之中，算是与仙界地位相同的存在」
系统回复他。
姜尘会意。
最后得出结果:所言非虚
……
一段时间后，姜尘带着余东儿回族了。
有鱼正在闭关，不对……，是有鱼的外挂正在加载，打扰不得。
只是想到少女眼角的泪痕，姜尘不免有些惆怅。
前代宫主的记忆么……
此时，姜族。
迫于姐姐的淫威，云锦十分顺从的搬出了东宫。
夜半时分，姜族王脉范围内，靠西边，中外围某处宫殿中。
姐妹侧躺在床上，面对面的说着悄悄话。
“姐，你看，我搬到这来，感觉灵气浓度下降了好几倍，修炼都不顺畅了。”
云锦嘟着嘴，似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娇。
“哪有这么夸张？”云渺浅浅的翻了个白眼，而后又语重心长道：“这里虽比不得核心地带，但胜在安全，离姜尘太近不是什么好事。”
云锦心中则是有些不太认同，她觉得仅凭“距离”根本防不住有心之人，既来之则安之，拒绝不了，何不坦然接受？
而且，她感觉，住在这边，姜尘反而更容易“下手”。
见云锦发着呆，云渺抬手敲了下她的小脑袋瓜，佯怒道：
“你有没有在听？以后离他远点，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云锦捂着头，委屈巴巴的模样。
“好了好了，我都没用力。”云渺眸子软了下了，捏了捏云锦的小脸蛋柔声道：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今天那场面你看见没，你要是进了姜尘的后宫保准会被吃的渣都不剩。”
云锦面露不屑的撇撇嘴：
“姐姐，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要是没点手段，早被百花宫那群妖魔鬼怪吃的一干二净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场面，洒洒水啦~”
云渺眼睛一瞪：
“你难不成还真想进姜尘的后宫？合着我刚刚的话都是白说的是吧？”
云渺抬手作势，欲要再打。
云锦面色一变，赶忙钻进云渺的怀中，撒起了娇：
“好嘛好嘛，我听姐姐的就是了。”
她的小脑袋埋在云渺饱满的中蹭了又蹭。
云渺脸颊微红，抬至半空中的手缓缓放下，落在了云锦的后腰上，轻轻抚摸。
姐妹俩好久都没这么亲昵过了。
感觉后腰上的手掌，云锦内心闪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云锦抬头定定的注视着云渺：
“姐姐，你能吻一下我的额头吗？”
云渺一愣，低头看着云锦期许的目光，脸上露出一抹浅笑，面色柔和。
她伸手拂过云锦额间的碎发，轻声道：
“好。”
话音刚落她便慢慢凑上前，粉唇轻轻的印了上去。
后者仔细的感受着。
“奇怪，怎么没有之前那种感觉？”
云锦嘟囔了一声。
所幸姐姐沉浸其中，没有听见。
几个呼吸间，云渺移开嘴唇，而后仰头将妹妹揽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温声道:
“睡吧，时候不早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