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不要打我了,不要再打我了。”侁己志对于姜涩的警告显得很惊恐,缩着脖子一边讨饶,一边回话道:“是妊妙儿和妊广趁万兽王不在夫诸城的时候,用印章门把西羌王劫去了北疆。”
“你们都听到了吧。侁己志已经说了,是妊妙儿和妊广干的。妊广是妊姓宗主,要是没有妊姓宗室的授意,他怎么敢劫走西羌王呢?
此事就是妊姓干的,无疑了。”姜涩扬起下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侁己志,你怎么会知道是妊妙儿和妊广干的?你亲眼看到的?”妊回没有理睬姜涩,只问侁己志。
“我,我听到的。”
“听到的?你在哪儿听到的?”妊回继续追问。
“我在,我在武罗宫的一间杂物房里听到妊妙儿和妊广的对话。
他们说西羌王和先知都在北疆敦薨山,妊妙儿和妊广会去北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噗哧~妊回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妊妙儿和妊广会去北疆,是奉北疆王之命,剿匪去的。
他们在北疆作战期间,在座各位之中可有兽听说西羌王和先知在北疆出现过吗?
如今北疆暂定,妊妙儿昨日才带兵返回中原,现在部队都还没回到妊姓领地内呢。
西羌王要真是妊妙儿和妊广劫走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回来自投罗网?西羌王和先知在北疆的消息又怎么可能无人知晓呢?
姜涩,你可别告诉我,你就凭这老货的一句信口雌黄,就想将弄丢西羌王的锅叩到我妊姓头上哦?”
幸而当初婼里牺拦住了妊回,没让妊回把妊妙儿先带回中原‘问罪’。
不然,姜涩和侁己志如果一口咬定妊妙儿会去北疆是因为做贼心虚,想把西羌王藏起来,那么妊回还真不好解释了。
如今,妊妙儿在北疆打了几场漂亮的大仗,也算是载誉而归。有北疆王的背书在,妊妙儿会去北疆就顺理成章成了‘去带兵打仗的’。
谁都诬陷不了她。
“你!”姜涩咬着下嘴唇,眼神狠戾,鼻孔里窜着粗气:“就算妊妙儿后来是在为北疆王打仗,但一开始,没有王命,她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去北疆?
除了妊姓的印章门,没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把西羌王从神宫里劫走而不留下一点痕迹。侁己志与妊姓无怨无仇,她为什么不说别人,偏偏说是妊妙儿干的?
还不是因为这件事就只有妊姓,只有妊妙儿干得出来嘛!”
“妊妙儿为什么会去北疆,这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姒姓到处在搜罗妊妙儿,妊妙儿从南郡回来后,无处可去,只能躲去北疆。
若不是妊妙儿一心想着报效雌皇,也不会在北疆需要她的时候,义不容辞地现身,为北疆王庭领兵。
她这么一个为王庭、为雌皇可以奋不顾身的雌性,有什么理由要劫走西羌王?
妊姓在与凯麦特作战期间,已经折损了一位贵雌。在为北疆王庭作战期间,又派出了一位宗室雌性。
妊姓对雌皇的忠心,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