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米斯尔停下手上的活,转头问道。
“我们真的不等鲛柔了吗?你和鲛柔已离开了龙宫,未必还要与妶阴同行的。”
“那你怎么办?我要是留在这里等鲛柔,你和妶阴他们先走的话,你的腿谁给你治?你的起居谁来照顾?”米斯尔多的是理由。
“使臣队伍里有人能照顾我。我看你贴鲛鳞都看会了,我自己就能治,不用再麻烦你了。”
“你明知道我和侁己修不对付,还想着让我一个人留在岛上等鲛柔来?我辛辛苦苦救你,你反而要置我于险境吗?”米斯尔有些生气了。
鹿华长叹了一口气,他说不过米斯尔。“罢了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就在米斯尔总算如愿以偿的同时,侁己修的山洞里,忽而响起了一声尖叫,惊得整座海岛上的兽都能听到。
很快,前来查看情况的妶阴就到了山洞外。
还没进洞,就看见鲛柔倒在山洞里,身上的鲛鳞全都被拔光了。而鮯鮯鱼的手里却抱着一只木桶,他不停地从木桶里舀出黑乎乎的水往鲛柔身上泼。
“你在干嘛?!”妶阴大吼。
“我在给他的鱼尾上药,他疼晕过去了。
他被人拔光了鳞片,要是不及时处理,会得病死的。没办法,这里条件有限,我只有一些药性凶猛的汤药,给他先用上再说吧。”鮯鮯鱼解释道。
“你说什么?他的鳞片是被拔光的?!”妶阴也是有鳞兽,他想到自己换鳞片时那种扒皮抽筋般的痛,再看鲛柔尾巴上的那些窟窿,就觉得蛋都疼得哆嗦。
“是谁干的他没说,不过,用脚丫子想,也想得到。”鮯鮯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但眼睛却看向了米斯尔的山洞:“那人可真狠啊。”
“我当然知道是谁干的。”妶阴眼神狠厉地斜睨向米斯尔的山洞:“她有多狠,我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我这就去找她算账!”说话间,妶阴就化身为龙,要往米斯尔那儿飞去。
鮯鮯鱼不咸不淡地开口:“鲛柔自己都算了,你去出什么头啊。”
妶阴一愣,倏地~又变回了人形,快步来到鮯鮯鱼身边:“你是说,鲛柔就这么算了?”
“雄兽的想法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又很复杂。
你不是鲛柔,不会懂他为什么肯这么算了的。他的事,你就别管了。”鮯鮯鱼将最后一瓢黑色的水泼在鲛柔尾巴上后,叹了口气,坐回了他的草堆里。
妶阴虎着个脸,后槽牙都磨出了声。猛地朝山洞外的石头狠狠地踹了一脚,气呼呼地飞走了。
天终于亮了,米斯尔搀扶着鹿华来到了海滩上。
海滩上一个兽也没有,米斯尔只以为其他人可能还没到,便陪着鹿华坐在沙滩上等。
时间很快来到了正午,米斯尔还是不见有兽来集合,她倏地站起身:“不对,他们不会是撇下我们,先走了吧?!
我得去看看妶阴还在不在。”
鹿华并没有拦着米斯尔,眼瞧着她跑远了,他默默地转头看向另一侧使臣队伍的兽们住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