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既然答应过你,只要你能出手稳住定海神针,禺就放你离开龙宫。现在定海神针安然无恙,禺不会食言。
明日,阁下就与2世子一起离开龙宫吧。”妶池面无表情地说着。
“龙王明察秋毫,英明啊!好,那,那我就不在龙宫久留了,免得妨碍龙王办正事。明日,明日我就与鲛柔一起告辞了。”
米斯尔先前还后悔自己轻信了格桑卓嘎,以至于被她暗算,推进了京贝里。得不到定海神针不说,被龙王发现后,还得替格桑卓嘎背锅。
现在,她反而庆幸格桑卓嘎先动的手,让她躲过了龙王的‘偷梁换柱’之计。
她不再逗留,激动地游出了正殿,找鲛柔去了。
“好了,格桑卓嘎,最后轮到你了。”妶池拿着陨石球俯视被网在渔网里的格桑卓嘎:“一开始,禺以为你是来找禺结盟的,故而欣然收下了你的见面礼。
可你住进龙宫后却不曾单独找过禺,禺便认为你当真只是因着西羌的大洪水,无处可去,才来禺这儿暂避的。
不曾想,你却是为了定海神针而来。”妶池的龙睛瞪出,眼神中透着杀气:
“你可知,若是没了定海神针,北海会死多少水兽吗?
就为了得一把趁手的宝器,你就罔顾北海亿万生灵的性命,动我定海神针的根基。
若是将来让你坐了这兽世天下,你岂不是会比地只更麻木不仁?你如此德行,何以堪登大宝?”
“哼~妶池,少在那里说这些没用的。
分明就是你钓鱼执法,引诱我来夺取定海神针,再给我扣上一顶‘早有预谋’的帽子。还在这里倒打一耙,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做什么?
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格桑卓嘎不是怕死的性格,更不可能跪地求饶。
“杀你?”妶池冷笑一声:“杀你就太便宜你了!
你能拿别人当作见面礼来登禺的门,禺这次也要拿你当作见面礼,来登别人的门。”
格桑卓嘎眼睛一眯:“你要把我送去给谁?地只?夏天?还是女希?”
妶池没有理会格桑卓嘎的话,老谋深算地挥了挥手,让虾兵蟹将带着陨石球把格桑卓嘎关押进了水牢。
蜉浊蜉清一晃而过,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2日。
妶池睡醒后刚从寝殿里出来,就见平日里游得极慢的龟常侍,奋力地滑动着4条腿,往他这儿‘飞速’赶来。
“王!西羌,西羌来御诏了!”龟常侍好不容易才游到了妶池的面前,整个人还没停稳,妶池就化身为龙,往正殿游走了。
龟常侍只得继续撒开4条腿,拼了老命再游回去。
妶池才踏入正殿,就见看守龙宫大门的鱼卫长捧着鱼皮卷轴站在殿中央。
“送御诏来的兽呢?”妶池边走上京贝宝座,边问。
“王,是姚姓把雌皇的御诏送来的,她们还在海上等着王的回信呢。”鱼卫长回禀道。
“姚姓?”妶池眼珠子一转,疑惑道:“难道是雌皇的急信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