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在见到阿波尼亚也在后，华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妙的感觉。
但是本着不放人鸽子的想法还是走到了梅的跟前。
而在她之后赶到现场的则是……符羽。
只不过今天的符羽脸色并不算特别好，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梅手中的文件拿了过来。
只是简单扫了一眼，脸色又是差了不少。
预感这种东西，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每次都能猜得到。
“……这次实验我会看着，以免出事。”
梅和阿波尼亚都等待着符羽开口，良久过后，符羽回应了几人。
“这没问题，你看着我们也不需要担心太多。”
“我指的可不止是阿波尼亚的戒律，还有你。”
说着符羽的手指指向梅。
梅：？？？
“按梅比乌斯那孩子的话说，总部之中最危险的一般来说不是什么千奇百怪的实验，而是提出实验的那个人。”
“这是什么歪理！？不信谣不传谣！”闻言梅一下子就急了，这梅比乌斯怎么说话的呢，这种事情怎么能光明正大的说呢？
她不要面子的？
而且……如果真的论总部里的研究人员，谁能比得过梅比乌斯啊？
真要算起来她都是梅比乌斯一手带起来的，一开始她整得大多数实验都是向梅比乌斯请教过得，而且某些“志愿者”也是博士亲自派人送过来的。
虽然当年的她还没意识到这些人究竟是哪来的，但是现在……
她可太清楚了。
因为梅比乌斯现在要人做实验，需要找她要。
她不批的话……额，好像也没什么事，毕竟梅比乌斯还能去找白泽。
再不济她还能自己想办法。
工具人，小白鼠，这种东西永远都不会缺的，只不过是用什么方法骗……额，招点人。
“阿波尼亚，接下来的实验你要对华施加戒律对吗？”
“是这样的，羽。”
阿波尼亚轻声说道，默默走到符羽的旁边，像是在和梅划清界限一样。
梅：……
所以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正用控诉的眼神看着阿波尼亚，回应她的是阿波尼亚低下的眼睛。
华老老实实待在一旁，等着几人商议完毕，在场的就她年纪最小，没啥说话的机会。
反正老师肯定不会看她出事。
这样想着华悄咪咪摸到了符羽的背后靠了上去。
现在到场面大概就是……
炸毛的梅指着符羽身边站着的阿波尼亚，符羽身后还有个华。
“实验我同意进行，但是阿波尼亚的戒律，得我来安排。”
“只要不把计划里面的东西去掉，其他的我不管。”
“这可由不得你。”符羽声音淡淡，对于梅的要求他没什么兴趣听。
说白了涉及到华他们的个人安危，符羽一般不会给面子。
“……唉，算了，随你吧。”
梅最后也没说什么，她也说不了什么，现在的符羽就像是个护犊子的母亲？
阿波尼亚则是安静待在符羽旁边，等待指示，使用戒律对于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只不过内容就要看符羽要什么了。
一开始梅要求的她可以办到，但是会造成什么后果，她不好说。
戒律的上限她曾经实验过，可惜没人能够撑住，按照梅之前的说法来看。
会出现各种意外情况，虽然是消灭崩坏的戒律……
“好了，开始实验，有什么问题我会直接制止的。”
“明白了。”
梅看了过来，但还是很不爽，可惜没法，在符羽的面前她基本上就没有硬气过的时候。
真的有种被家长死亡注视的感觉。
跟凯文在符羽面前的时候也会不时出现这种想法，总之就是有些汗流浃背。
梅看现在的情况也就跑去记录数据了，她也是看出来了，接下来估摸着没她的事了。
有符羽看着，要是还能出事……嗯，算了，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别说了，因为符羽是真的知道谁在背后说他坏话的。
要是以前皮一点也无所谓，符羽不在意，但是现在嘛……
阿波尼亚整得那个教会，说白了就是一群符羽的狂热粉丝，而且还是非常极端的那种。
要是真被人知道，哪怕是她doit会被清算的。
这不是开玩笑，主要是里面的人都太杂了，她也不好管，本来还想着让符羽去说两句。
然后就发现……一群人更兴奋了。
那信仰程度已经是到了狂热的级别。
华换好实验用服就躺进了实验舱内，老师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只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那她也就没什么疑惑的了。
见到华进入实验舱，符羽也开口对着阿波尼亚说道。
“开始吧。”
“明白了。”
“那么，华，请你……”
随着戒律的降下，华的额头亮起金黄色的纹路，形成一只飞蛾。
她的意识之中也获得了不同于以往的感受。
沉入意识的深处，华陷入了昏迷，这是正常的，因为这次阿波尼亚使用的戒律和过去使用的都不一样。
当然倒也没有如了梅的愿，毕竟现在符羽还在旁边，要听也是听羽的~
什么是主次阿波尼亚向来分的清楚。
……
华还沉浸在意识的最深处。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是一段指令直接输入了自己的大脑，让她的意识变得有些奇怪。
只是这个内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额，应该是老师的想法吧？
至少在华的印象里，阿波尼亚不像是会整活的人。
虽然之前听千劫说不要吃阿波尼亚做的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味，连千劫听了都要脸色一变。
她其实还挺好奇的来着。
这次的实验也没她一开始想的久，就连老师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好像就一开始对阿波尼亚说了什么……
实验舱外符羽和梅正在交谈，或者说梅单方面在对符羽输出。
只不过很可惜对符羽没用。
回应她的永远是符羽平静的脸。
很少有什么事能让符羽有明显的情绪变化。
梅现在所说的显然就属于这一类。
“反正实验已经结束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接下来你的实验我不会管，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把戒律想象的那么全能。”
符羽说完就把华从实验舱中捞了出来，抱着走人了，阿波尼亚紧随其后，也没有去看梅，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背后传来的视线。
“一个个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