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佑介连忙摆手解释:“我只是觉得这种仓库蛮少见的,才过来看看。”
这种苍白无力的辩解,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
服部平次一步一步走近他:“让我怀疑你的,根本就不是你来仓库这里。”
坂田佑介的手法其实并不算天衣无缝。
白天趁小兰说想吃烤煎饼,把一行人带到那家店,在他们进店后,悄悄打开了天台门上的锁,之后打电话给二楼的那家咖啡店,让机关触发,尸体坠落下来。
尸体刚好能掉在巡逻车的引擎盖上,可能都是计算好的位罩。
这里就有非常明显的纰漏,只要警方去调查咖啡店的电话记录,就能锁定电话卡的办户人,就算不是坂田佑介本人,但只要有心追查,还是能锁定大概范围。
何况他还用同一个电话号码在事发前约了冈崎澄江到案发地附近,以及电话威胁。
特意在汽车开过冈崎澄江居住的小区时,告诉服部平次消息,因为路况不能调头,以服部平次的性格,一定会直接下车。
这样一来,就有了打电话把冈崎澄江引到附近公共厕所杀死的机会。
因为车子不能调头,为了防止因为来得太晚,他将原先的车停进了附近的巷子,回去接两人时,开的是提前准备的,型号与内部装饰都与之前一样的另一辆汽车。
想要做到完全相同是不可能的,细微的差别,以及与几名被害人相似的开车习惯,成了疑点之一。
但真正认服部平次确定他就是凶手,是因为他的脸,和下午查到的那个二十年前意外去世的驾校教练长得极其相似。
当年教练带的学员接连去世,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有这么多疑点,还长得和死亡的教练如此相似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坂田佑介是警察,早就该被请去喝茶了。
清楚自己已经没机会去杀乡司宗太郎了,坂田佑介苦笑着摸向胸口:
“没有错,二十年前死去的那个教练,是我的父亲。”
“我父亲一向是个开车时十分谨慎的人,醉驾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我之所以当警察,就是为了揭开这个案件的真相。”
“前段时间,我就在箕面山上的木屋发现了沼渊,当时他躲在那里喝得烂醉,看到和父亲长得那么像的我,吓得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当年,就是他喝醉了酒,和其他人提议,把我父亲车子上的刹车破坏,害他失事。”
“在事后为了逃避责任,他们还伪造事实,说我父亲是醉驾。”
“案件的追朔时间只有十五年……”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掏了出来,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那只能由我自己来解决这一切了。”。
他讲这些,是为了分散服部平次的注意力,同样的,服部平次也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在坂田佑介还没注意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三米了。
服部平次猛得扑了上去,夺过他手上的枪,朝没人的空地方向连续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