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黑色旋涡的刹那间,田奕只觉一股阴冷的气流,猛地包裹住了全身,就好像是整个人突然浸泡在了冰水里,等他双脚落在实地上时,视线这才变着清晰起来。
眼前果然是一条宽敞的通道,两侧的石壁上面还雕刻了,一幅幅波澜壮阔的壁画。
石壁上刻画的场景,全部都是上古鬼方部落的战士披着兽皮、戴着鬼面,举着骨刃与一支支部落展开激烈的厮杀,地面上鲜血流通成河,尸骸堆积成山,看着格外惨烈。
不过此时的田奕,却没有心思去观看壁画,只因他发现草婆婆和屠拓两人,不知为何竟然消失不见了,除此之外,就连那个鬼咒部的即末,也一起没了踪影。
“草婆婆呢?”白烁的声音带着几分慌张,扭头看向四周,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屠大人也不见了,他们方才明明走在我们前面,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去踪迹?”
白剁皱起眉头,目光盯着快速缩小的旋涡,寒声说道:“还有那个即末也不见了,这一切不会都是他在背后捣鬼吧?”
此话一出,申羽猛地转头看向独目祭司和红岩首领,眼神中满是警惕之色,他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讲道:“你们带来的那个小子,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草婆婆和屠大人的失踪,是不是他搞的鬼。”
独目祭司面容一僵,连忙说道:“申酋长,你莫要胡说,这件事情与我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即末那小子不过是我们在兵冢中偶然撞见的,当时他被一只煞兽追着四处逃窜,原本我们不愿多事,但他表面自己是鬼咒部落之人,并且知晓鬼方部落遗迹的布局,我们这才捎上他的!”
红岩首领则沉下了脸,语气硬邦邦的讲道:“即末看着就一副怯懦的模样,若真有本事藏起草婆婆和屠拓,何必对我们低三下四,依我看,兴许是刚才那通道有古怪,他们几人触发了某种神秘的机关,暂时被转移到了别处。”
“机关?那为何我们几人平安无事,”奚祭司闻言冷笑一声,他抬手摸着脸颊上的血色符咒,语气阴恻恻的讲道,“不管怎么说,即末那个小鬼是和你们带过来的,草婆婆和屠大人,到时候也只会将这笔账,算在你们两人的头上。”
独目祭司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场握紧双手,恶狠狠的回应道:“奚祭司这话不对,即末若真有这本事,还能被一把兵器所化的煞兽追着到处跑,再说了,他要有意设计害人,为何偏偏只带走了草婆婆和屠大人。”
“这一点很好解释,草婆婆和屠大人,分别来自南苗部与九黎部,而且实力远在我们几人之上,他将我们分开之后,便会削弱我们总体的力量,”申羽闷声道,抬脚往地上一跺,震得整条通道都嗡嗡作响起来。
他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却没有得出一个具体的结论。
白剁见此,只好将目光投向了田奕,开口讲道:“乌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