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在逗我。
怎么办？
我有点慌。
“你之前怎么上的？”我问。
南宋和李道昌可是两个大老爷们。
“有阿姨。”
我恍然，那里人多，周围也住着不少人。
“那我……带你去？”
好吧，看着她瞪我，我就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
我忽然发现带回了一个麻烦，有点后悔。
想了想我开门，点亮引魂灯。
“你等等啊。”
小丫头挺有毅力，不过一想也是，被晒了那么久也就跟我说有点晒。
陆陆续续的引来几个阴魂，我看了一眼，让他们先站到一边，性别卡死了，不行。
“陆忘川。”姜臻的声音有些小。
我知道她急，但先别急。
也就这时一个女鬼飘了过来。
“你先别说话，帮我办件事，我给你还愿。”
然后我对她点了一下，原本有些虚浮的魂体瞬间凝实了不少。
我连忙让她带着姜臻下去，想了想，又跟了上去。
等姜臻解决完，我看着她好一会才叹气：“我忽然发现我知道为什么人总想修仙了。”
“为什么？”
“大概就不用上厕所了吧。”
“……”
不入仙道，终究受这些浊气影响。
然后我连忙把引魂灯给灭了。
我今天是放假的，什么都不想干，不能再给我找事。
我让顾生帮我把那几个鬼给做登记，然后看着眼前那个女鬼。
“你有求吗？没有我给你办手续，插队。”
“那个，什么都行吗？”
“不行。”
“……”
“犯法的事我不干，你先说说看。”
“那还能让我回家看看吗？”
我仔细打量了下女人。
四十来岁，微微有点胖，不过面色平静，看的出没什么怨气，而且死的也不太长，半个月左右。
这几天我没在，这周围的孤魂野鬼也多不少。
“行，回吧，到时候记得回来就行。”我点了点头，也没怎么在意。
我在她身上留了个标记，然后也让她先登记，之后才放她离开。
有顾生这个老手在，虽然他没做过这方面业务，但也不用我提醒，很快所有鬼魂就被送走。
终于清静下来，外面也下着雨，我问：“困吗？”
“有点。”姜臻回我。
我点了点头，看顾生依旧摆弄着电脑也就没理：“你看吧，我走了。”
然后我把姜臻抱起来，打开地下室的门走进去。
话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我家做客。
人间我也没什么朋友，杨宿忙着到处跑，我们也好些年没见过了，只偶尔一起打游戏。
而且作为狐族现在的族长，他还有很多小狐狸还要照顾。
然后我发现这帮狐狸有点意思。
以前都幻化成一些美女，如今都幻化成一群老头老太，叫什么胡老太奶，胡老太爷。
和一些玄门的签订了契约，自称为仙，护家保平安，积攒功德。
这么一想这次回来是不是要见一面了，这家伙最近又在搞什么东西，而且最主要的，我目前对他抱有怀疑态度。
这家伙不会和老头是一伙的吧。
毕竟，他和那群神仙，也是有仇的。
我没太细想，等见面再说。
很多东西都被我收起来了，被装了几个大箱子堆在一边，我看了一下，忽然发现有个箱子破了个洞。
估计又进老鼠了。
我把姜臻放在我的老虎皮上，看着她忽然起了炫耀的心思。
我指着还没拿下来挂在墙上的画给她看：“诺，这是爷，帅吧。”
“见过。”姜臻点头。
我正要笑却听她说：“当时有个人，带着一模一样的画，找到了师父，这才知道你能救我。”
“谁。”
“一个女人。”
“不是老头？不是说封印的方法是李道昌留下的吗？那个什么悔来的？”
“师祖留下的只是方法，而你，确是那人告诉的。”
“长什么样？”
姜臻想了想：“看上去挺年轻，短发，很漂亮。”
“……”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然后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十分嫌弃：“不会是你的情债吧？”
“放屁，老子千年来守身如玉，除了你……”
说到这我说不下去了，哼了一声起身，然后我发现，老子这是个单人间。
我的床还被她给占了。
我本想走，可一想这是我家啊，我凭什么走，又坐了回来。
瞪了姜臻一眼。
“你生什么气，是我吃亏。”
我听见她这么说。
“咦？怎么？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
“我看了电视。”
“合着之前没看过？”
“之前在山上，下山之后我家也没电视，也从来没想过。”
“你家也不穷啊？”
“……”
“你以前在山上都干什么？”
“读书，练剑，画符，和师娘学刺绣，偶尔学学做饭。”
“我也没看你用剑，你的砖头呢？”
“顺手，而且很强。”
“……”
“没下过山？”
“小时候下过，后来就没了。”
我坐在她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和她的聊着天。
我忽然发现这小丫头正常起来，只要不骂我色鬼时还挺好说话的。
听着她的话，我能想象出一个小女孩，每日晨起练剑，吃过早饭，读书练字，画符念经。
和自己师娘学习刺绣，手偶尔被扎了一下，眉头都没皱。
下下厨，逗逗猫，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吹吹风。
“怎么样，山上好，还是山下好？”
然而好一会没听到回答。
我扭头，就看见她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我也没吵她。
估计也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不过虽然小丫头如今身魂还不圆满，但肉身被金乌之火暴晒了几天，倒是提升了不少。
正好小丫头魂力并不强，只要慢慢融合，再慢慢修炼，倒是什么事都没有。
这么一想，老头不会是故意的吧。
还非得等我们要走了才出来。
他和泰山神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因果？
老头的因果又能是什么呢？
“色鬼。”
我正想着出神，就看见姜臻突然睁开眼睛骂我一句。
“嗯？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盯着我，有感觉。”
“……”
好吧，刚刚想的有些出神。
“那你睡吧，我不看你，当谁想看你一样。”说着我扭过头。
不仅她累，我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