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冯主任摸了摸头，有点不太好意思。
林源：“大家都是一起合作建立的学校，这里的事情就是我林源的事，您说就行。”
冯主任不磨叽，既然林源都这么说了，还扭捏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那我就直说了。”
“嗯。”
“是这样的。”
冯主任指了指教学楼说道，“大学经过林总的投资，现在所拥有的教学资源那没的说，除了不能和全国前几的工业大学一样发射卫星之外，可以说一应俱全，说是真正的大学那毫不为过。”
“那这不是好事吗？”林源笑着问道。
“这就是关键点啊！”
冯主任着急说道，“我们只是教学资源可以比肩大学，但权威性方面欠缺的很。不瞒林总，学校拥有这么多师资力量之后，我们去林阳市教育局申请过一些科研项目，包括一些国家特殊津贴资金。”
“都成功了？”
“都失败了！”
“......”
好家伙，失败你讲什么？害得他真以为这些东西都能审批下来。
要知道审批这些国家补助资金那可是要权威人士审核的。
现在才7月末，各个学校都没开学。
西北工业大学刚从市中心搬迁来这里不久，基本除了这一届刚搬进来的高一学生外，哪有学生？
学生都没有又怎么审核？
不过，西北工业大学目前并不缺钱啊，为什么要国家补助？
“学校是......缺钱了？”
冯主任摇摇头，“当然不是，主要是到现在我们才发现，大家把大专提升大学想太简单了。之前学校想着购买了一大堆先进机械，就能直接将工业大学变成真正的大学。
但没想到，想评选成为大学，必须要在某些方面，或者几个方面上有科研结果，而研究科研项目又必须要有专业院士，虽然我们学校是有很多老师，但顶尖教师资源很欠缺。大多院士都是退休后在自己学校任职，根本不会来我们这么偏远地区，哪怕出钱他们都不愿意，更别说还是一个大专。如果没有这些院士，学校没办法搞科研，依旧不能成为一所正规大学。”
这句话一出，倒是把林源难住了。
确实。
西北地区留不住人才，同样也留不住院士。
大多数有能力做科研的要不去国外，要不去沿海地区，谁没事会来这每年几次沙尘暴的地方？
虽然学校聘请了几位厉害点的教授，但教授和院士，那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回想林源自己认识的人里，似乎除了军队的邹北业可以称得上是一位院士之外，没有几个人能得到这个称号。
难道要去华东战区司令部里要人?
把邹北业借过来几天？
那周司令不得把自己吃了？
就在林源纠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时候，一通电话的到来解决了林源的忧虑。
......
“喂，哥们？你到底啥时候回来啊，我快挡不住了！再不回来咱们车漆厂门就被拆了。”
“啊？”
听到电话里刘子端着急声音，林源给几位老师使了个眼神，示意自己到旁边接个电话。
点头确认后，在一处没人地方接了起来。
当然，现在学校里基本没人，放假期间，老师不会留在学校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车漆厂不是有军队把守吗？怎么门会让人给拆了？”接到电话后，林源着急问道。
车漆厂经过几次的加强安保后，防卫人员基本都配有枪械，整个车漆厂固若金汤，怎么会有人脑子坏了去拆车漆厂大门？
“喂？你能听到说话吗？喂？”
在说话间隙，林源听到周围很吵闹。
滴滴滴的车辆蜂鸣声此起彼伏，这让林源不由好奇，刘子端现在不是应该在车漆厂里吗？
怎么会在大马路上？
几次询问后，刘子端的声音终于再次出现在手机里，“能，能听到能听到，话说你学校的事情搞完了吗？搞完赶快回来，我拦不住了，全都是要见你的。”
“见我？”
林源想了想，应该是常温超导的事情，目前车漆厂就只有这件事比较惹人注目一些，“你没告诉他们除了招投标事情外，其他时候车漆厂不见外人吗？”
“说了!你当我没说吗？那些人说了都不带听的，刚才开始来的第一批人是王春明他们，我招待了一下，就按照你说的，保证了他们公司能够在常温超导上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林源默默点头。
这是他对王春明做的保证，他保证千羽科技公司能够第一批使用车漆厂所有研发出来的最新材料，而作为交易，千羽科技公司日后要提供第一手消息。
调查日后合作商的身份信息，就得靠千羽科技公司的大数据来完成了。
可以说各有所图。
“后来呢？”林源问道。
刘子端：“第二批是林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知道车漆厂的规矩，没有自己进来，大多想托着关系来找你，今天伯父那里不知道多少企业家亲自拜访，但都被拒之门外了。”
“第三批是来自周边城市的资本大佬，各个拿着公文包，我就按照你说的，最近只投标其他一概不见，同样被堵在外面。”
“第四批原本是交通大队的人，说是门口人员太多，阻碍城市交通。后面王市长听到这里消息亲自赶来带队疏通。看来的人不少，王市长又帮不上忙，我索性把王市长接到了厂里。”
“第五批是......”
“停停停。”
林源立马打住，他现在哪有时间听每一批来的人是谁，“你就说现在是第几批，要拆车漆厂大门的人是谁就行。”
刘子端翻了个白眼，“我算不清多少批了，反正现在整个车漆厂里坐满了人，都是来找你的。马路已经水泄不通了，听王市长说林阳市中心区的交通从下午两点开始逐渐瘫痪，基本全国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往林阳市挤。”
“这些人都放进去了？”林源满脸苦涩。
一两个人他还能接待一下，听这话的意思这么多人都放进去了，他一个人怎么招待那么多，“这些放进去的人你都认识？”
刘子端一听到这个就来气，“哇，你还说！我认识个屁？他们都说认识你的，谁知道你认识那么多人？来的要不是司令，要不是军委，我能怎么办？四大军区司令来了两个，省级干部来了四个，华子科技公司副总裁余晨东，国家电力总局法定代表人骆有庆......”
“这不......就几个人吗？好像没有多少吧？”林源尬笑着问道。
听起来好像并没有那么多。
“呵呵。”
刘子端发出一种尴尬且礼貌的微笑，“你当这些人已经是最厉害的吗？我本来也以为这些人已经够厉害了，谁知道后面来的几个老头一个比一个厉害，有几个就连贺司令都得弯腰亲自到门口迎接，你觉得我敢不把那些人放进来？”
“啊？那是谁？”
林源想不通有什么身份，能让一个军区司屈膝亲自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