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贾张氏吃过饭，也不上床，就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还看向窗外一眼，搞得秦淮茹很不适应。
“妈，你走来走去的，干什么，还不睡觉？”
“不要你管！”
贾张氏还生气秦淮茹要改嫁的事情，擦了擦玻璃，看向院外。
“不管就不管，明天你别忘记买菜做饭，你要出去偷吃，记得给小的都带一份。”
“那你给我钱，咱说好的，家用都要由你出。”
提到钱，秦淮茹撇了撇嘴，不想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贾张氏急忙爬在窗户上，看过去，只见梁婷玉捂着肚子，走出屋子，开锁准备进入原何雨水屋。
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拿上手纸，立即出了门。
她知道，厕所里有两个坑，可以蹭一蹭。
贾张氏赶忙跑过去，来到了梁婷玉身后。
梁婷玉转头看向贾张氏，一脸奇怪。
“你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上厕所了。我急，来不及了，你快点！”
“你急，就去外面，这不是公共厕所。”
“哎呦~我上一次怎么了？起开，别挡着。”
贾张氏见锁已经打开，推开梁婷玉就去开门。
梁婷玉一时不察，还真被推到了一边，可见贾张氏伸手去拿锁头，她哪会惯着。
本来个子就高，力气也不小，薅住贾张氏的头发就往后拽。
“都给你说了，这不是公共厕所，你怎么回事！？”
“哎呦~疼死我了，你撒手，我真忍不住了，上一次，我就一次！”
贾张氏很急，死死拽着锁头，硬是不松手。
梁婷玉才不会信贾张氏的鬼话。
什么忍不住，这厕所修了那么长时间，就从没让外人用过，怎么可能在你贾张氏身上破例。
这要开了头，院里一百多号人，还不知道把厕所祸祸成什么样。
“贾张氏，你再不撒手，我就不客气了！我告诉你，你别怪我。”
“一次，就一次，真得要尿裤子里了。”
“一边去！”
梁婷玉一脚踹在了贾张氏腿弯处，接着一拳又砸在了贾张氏手上。
后者吃痛，立即撒开了锁头。
梁婷玉趁机将人扔到了一边，自顾自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还不到一年时间，梁婷玉的力气已经比大多数男人还要大。
贾张氏还想往里闯，见对方在门里抬起了腿，想踹她，才停住了脚步。
她不敢赌，因为对方真敢踹。
见梁婷玉在屋里插上了门，贾张氏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小声嘟囔着，往院外走去。
为什么不去聋老太太家？
两个整天不愿意动的人，可能一天都用不了一次厕所，这大冷天早冻结实了。
秦淮茹从家里目睹了这一切，丝毫没有出去帮忙的意思。
她也想看看贾张氏能不能上成厕所，如果上成，对院里不少人来说，还真是福音。
只可惜，没能成功。
另一边，贾张氏夹着腿，快步来到院门口。
偷偷摸摸往胡同口一看，见没人，这才用头巾裹住脑袋，往外走。
这个时候，贾张氏从没觉得，地上的白雪是那么讨厌。
明明天色已黑，就是因为有雪，能见度还是那么得远。
来到胡同口，眼看就要到厕所了，突然，两道黑影从墙角窜了出来，直接堵在了贾张氏前面。
“哎呦，我的妈啊。”
贾张氏差点吓尿，抬头瞅了一眼，赶忙就想绕开去厕所。
可眼前两人继续堵在路上，掏出刀子就抵在了贾张氏的脖子上。
“老太婆，可让我们堵到你了。”
贾张氏这次是真尿了，刚要喊出声，对方一个抓头，掐住脖子，一个将刀子瞄准了眼睛。
“你敢喊，我现在就给你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贾张氏尿得更欢了，连连摆手。
“不喊，我不喊。”
“走！”
两人好似也知道，这里不安全，拽着贾张氏一起走到了一条暗巷里。
暗巷里还有一个蒙着脸的大高个，好似等待已久。
见人进来，上去就给贾张氏两个大耳瓜子。
“老太婆，你很能躲是吧？有本事你别出来啊！”
贾张氏脸上吃痛，刚好清醒一些，急忙求饶。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心，我就是一个老太婆，你们饶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饶过你，你知道，你坏了我们多少事吗？还他妈喊人，你再喊啊！”
贾张氏眼睛始终瞄着在她眼前晃悠的匕首，哪敢喊。
就在这时，其中的羊皮帽男走到了大高个面前，小声说道：“三哥，这老太婆是九十五号院的。”
“九十五号院？你是说，那个有药酒的院子？”
“应该是。”
大高个把匕首拨开，问向了贾张氏。
“你是九十五号院的？”
“是是是。”
贾张氏此时也不敢不承认。
“听说，你们院子里有种很厉害的药酒，有没有这回事？”
“有有有，在管事大爷家，我听说过，喝了身体会变好，但是我没见过。”
“有就好！”
大高个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本来你坏了我们的事，即使不给你个三刀六洞，也得让你赔上八百一千块钱。”
“我没钱，我就是个孤寡老人，吃都吃不饱。”贾张氏慌忙说道。
大高个也没揭穿。
“放心，我也没管你要钱，这样，我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弄三瓶药酒出来，我们的事就算了，没问题吧？”
“啊，这个，我，大兄弟，我不妨告诉你，我们院的管事大爷对我们家有意见，他根本不会帮我，我弄不出来啊。”
“弄不出来，我就弄死你，你自己选一个！”
羊皮帽男一把掐住贾张氏脖子，用刀子威胁道。
看着明晃晃的刀尖就在鼻尖，贾张氏哪还敢不答应。
“我弄，我弄！”
“老太婆，我告诉你，你别耍花样，要是让我们知道，你弄假酒糊弄我们，我保证让你过不了这个年。”
“是是，我保证弄真的。”
贾张氏赶忙承诺。
三人说好交货细节，这才快速离开。
三人跑出很远，忍不住得大笑起来。
下午看到警察，他们差点就要放弃。
还好碰巧有人分账，听到了事情原委，这才坚持下来。
只是没想到，贾张氏那么好糊弄，还那么胆小，只要成功，三瓶药酒就是三份工作，绝对的无本万利，耽误的只是一点监视的时间而已。
恰巧，他们除了心眼多，就时间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