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只是换了一柄球拍而已……”
远山金太郎眼底快速划过茫然，有些古怪的看着手里的球拍。
“大惊小怪的呆子！”
见状，越前龙马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就你的个子和体型，婆婆的球拍很适合你，况且……婆婆的球拍是严格按照网球运动员特制的吧？”
“噢！原来如此，谢了！！”
远山金太郎一脸自然的道谢，又一脸自然：“那你是不是也很适合这种球拍？”
什么意思？
越前龙马瞳孔瞪大，表情有片刻的微妙和凝滞，这呆子，也会嘲讽他？
“我发球了！！”
远山金太郎没在意越前龙马的反应，手臂瞬间扬起，网球被他高高抛向高空之中。
“唰！”
“砰！！”
随着一道清脆的击打之声，网球带起一道半圆般的弧线，速度很快，穿过了球网。
同时，杉婆婆目光一凝。
因为在此刻。
网球刚刚落地的瞬间，一张球拍已经出现在空无一物的地方，并微微的发力，而后一道清脆的击打之声突兀出现！
“嗖！”
下一瞬，网球化作流光一般，伴随着一道细微的破空之声消失在了球场上，并飘扬而起丝丝缕缕的青烟。
远山金太郎的瞳孔收缩：“好快！！”
踏踏！！
来不及多思考，他已经顺着网球方向快速冲出。
但，网球已经落地。
远山金太郎等待着网球弹起，神情戒备。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网球……未曾弹起！！
“没有弹起的网球？还可以这样？”
远山金太郎愕然的看向松冈凛，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网球。
尽管未曾接触过几次网球，但是，他可以确信自己在关西，并未听说过这种不会弹起的网球！
“凛这孩子……干的真漂亮！”
同一时间，注意到远山金太郎眼底的诧异和好奇。
杉婆婆的眼底露出一丝笑意和欣慰。
仅仅只是一球而已，就挑起了远山金太郎对于网球的好奇！
而好奇，往往就是一切的开端！
不得不说，她很满意松冈凛的做法。
而且……
“这种感觉是……？”
杉婆婆眼底露出一丝讶异，“是提前预判到了网球的落点？”
和其他人震撼的地方不同，零式削球这样的回球虽然还算不错，但是……对于她们来说，其实是一眼就可以看明白的。
她真正在意的点，只有一个！
那就是当时那在空无一物的地方，挥动的那张球拍。
“婆婆看下去就知道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对面那个小家伙，能让凛做到哪一步了。”
越前南次郎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话语之间带着一些自豪和骄傲。
这种网球，对于他的弟子来说，仅仅只是开胃菜罢了，甚至，就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如果松冈凛不乐意了，随时可以轻松结束这场比赛，直接击败远山金太郎。
“这么神秘？”
杉婆婆有些讶异，但却也更加期待起来：“那婆婆我就希望凛兴致更高一些了。”
这个孩子，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
“这是什么网球！？”
同一时间，远山金太郎好奇的看着松冈凛。
第一次，他对网球有了些许好奇。
“它叫做零式削球，是零式球的一种。”
松冈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怎么样，还可以吧？”
“有些意思！”
远山金太郎若有所思，极其自然的追问：“零式球的一种？也就是说，还有发球？甚至高吊球等等？”
“当然有，怎么？想试试？”
松冈凛笑容灿烂。
“嗯嗯！当然想试试！！”
远山金太郎毫不犹豫。
很快，轮到远山金太郎再度发球。
他站在端线发球区，脑海中不断回忆起之前松冈凛的一举一动。
“当时，他下压了手臂！”
出于对于网球和运动的敏锐，尽管只是见过一球，可，远山金太郎却也已经下意识的开始模仿起来。
并且，动作达到了八成相似！
但他还在不断的接近和进行调整。
“不错的悟性啊。”
顿时，越前南次郎眼底露出一丝诧异，和杉婆婆对视了一眼。
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零式削球，就开始作出调整。
“但是，太狂妄了！”
杉婆婆摇摇头，有些不爽：“太小看网球了！”
闻言，越前南次郎没有多言，的确有些小看网球了。
因为……这可是发球！
零式发球的难度，可是远远在零式削球之上的，甚至可以说难度翻了不止十倍。
并且，极其考验球员自身的条件和悟性。
可即便会失败，两人也意识到了这个小子，的确有些天赋。
就打个比方，一般人别说一眼学会零式削球这样有难度的动作，或许就连简单的手臂直上直下，他都可以给你歪上斜下，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果不其然。
下一刻，网球直接发球失误！
并且，远山金太郎脸色有些苍白，感觉到手臂处传来些许的疼痛。
但他眼眸却是非常闪亮和惊讶：“这么难？！”
这是他第一次在网球上失误。
此后的几次，也全部失败！
顿时，哪怕是远山金太郎，都有些挫败和纳闷。
“你的动作不对，并且，你太小看网球了，尤其是，小看零式发球。”
松冈凛嘴角扬起，目光中却带着远山金太郎未曾察觉到的危险：“看好了，我只教你一次。”
话毕，松冈凛已经退回到端线发球区，手中扬起一枚网球。
顿时，远山金太郎满脸兴奋的看着松冈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紧接着，松冈凛脚下的步伐没有移动，手臂却是在此刻轻轻下压！
在看见这个下压动作的时刻，杉婆婆的眼前一亮，并且很快眼底露出惊愕的神色。
“这个动作……”
“是根据那个呆子的个人条件调整并且优化的？！”
杉婆婆满脸的惊愕和茫然，更加带着深深的震撼。
一场比赛罢了，不……不是一场比赛，而是一局比赛，时长不会超过三分钟！
但是，连她这位极其资深的，有着奠基人之称的老牌球员，都无法肯定自己可以完全看透远山金太郎。
可，松冈凛是什么情况？！
“凛是个真正的天才异端！超越……不，是凌驾在所有天才之上！”
一旁，越前南次郎的声音响起。
天才尚有极限，但……异端，可能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