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弟，你脑子进水了吧？总共才五十把，你张口就要一半？当别人是软柿子捏是吧？”
“放屁！我们战区任务重，前沿部署多，优先配发难道不应该？”
“那你也不用一口吞一半啊！”
……
瞬间，会议室又炸了锅。
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像极了菜市场里为三毛五分钱扯破嗓门的大妈。
谁都想多拿点。
毕竟头回配发，谁先拿到谁就占了先机。
这种宝贝，谁不想抢？
正吵得不可开交，中部司令冷冷扔出一句：“都省省吧。
这五十把，真轮得到咱们全分了？海军陆战队那边肯定要插一脚。
人家执行两栖任务，狙击手需求不比我们少。
别忘了，他们也有发言权。”
这话一出，所有人顿时哑火。
各自回座，心里嘀咕：
糟了，海军这关怎么忘了？
好东西还没捂热，就得被分走一勺……
最后，副总司令敲了敲桌子：“别争了。
具体怎么分，看实际任务需求。
但有一点明确——这批枪，优先配给特种部队。”
“你们在这儿吵来吵去，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
副总司令看着眼前这群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人，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他这话一出口，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大家谁也不敢再吱声，心里再有意见也只能压着。
毕竟，上级发话了，再不乐意也得照办。
当兵的讲的就是一个服从，这是铁打的规矩，没得商量。
…………
几天后，升华集团科技园大楼的会议室里。
龙经理正接待前来谈采购事宜的李干事。
“哎呀，老李，可真是稀客啊！”
一见到李干事进门，龙经理立马笑着迎上去，满脸熟络地打起了招呼。
李干事也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
“我巴不得别来见你。
你们这研发速度，简直是坐火箭啊！我们军费跑断腿都快跟不上了。
以前咱们是不差钱，现在见你们一次，就得砍一次价，再砍一次价。”
“哎哟，你这话可冤枉人了。”龙经理摆摆手，也笑着回道，“我们这可都是正常节奏，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再说了，我们东西卖得贵，但质量也扛打，一分钱一分货，童叟无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了几句，气氛轻松了不少。
但玩笑归玩笑，正事还得办。
毕竟来这儿不是叙旧的。
“说正经的，”李干事收了笑，正色问道，“你们那个‘猎杀者’——电磁驱动的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枪，现在产能怎么样？”
“说实话，这玩意儿精细得很，不像普通狙击枪那么好量产。”龙经理坦率回应，“目前最快也就三天出一把。
有时候核心部件——那个微型聚变反应堆没到位，就得等，七天一把也正常。”
他没藏着掖着，产能确实就这么紧张。
这种枪本来就是高精尖产物，反应堆又不是流水线上随便造的零件，能稳定三天一把，已经算是极限了。
李干事点点头，随即说道：
“我们这边的计划是先买两百把，不过第一阶段只签五十把的订单。
这批货先交给部队试用，等用了有反馈，效果行，再追加剩下的。”
龙经理一听，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五十把？这也太少了，简直像是买样机。
“就不能多来点？比如一千把起步？”他试探着问。
李干事苦笑着摇头：
“你也知道这枪多少钱——一把一百万，还不带子弹！一颗子弹两百块，打一发就两百！不管是枪还是弹，这都是我们采购史上最烧钱的玩意儿了。
一千把？那就是十个亿！上面批得下来吗？财政一查账，非得把我们军需口的门槛踏平不可！再说你们这产能，一年顶多一百二三十把，一千把得干八年？等得起吗？”
龙经理听完，也说不出话了。
十个亿买一千把枪，确实听起来离谱。
这笔钱，够买好几架隐形战机了。
“那行吧，”他叹了口气，“合同咱们就按你说的签。
不过我们也会继续优化技术，争取把成本压下去，将来价格能更实在些。”
李干事点点头，没再多说。
双方坐下，开始拟合同。
半小时后，白纸黑字，一锤定音。
“合作愉快啊，李干事。”龙经理伸手，笑着道别。
“合作愉快。”李干事也握了握手，“我得赶紧回去交差，就不多聊了。”
龙经理没留他。
人家是体制内的人，办事讲究效率，哪像普通商人还能坐下来喝杯茶、吃顿饭。
李干事一走，龙经理立刻拿着合同去了佘遵的办公室。
“佘总，这是刚和军方签的‘猎杀者’订单。”
他把文件递过去，开口汇报。
佘遵接过合同，快速扫了几眼，随口问：
“他们就订了五十把？”
“对。”龙经理点头，“他们觉得价格太高，不适合大批量列装。
先拿五十把去部队试试水，效果好再追加一百五十把。”
佘遵听完，没立刻表态。
他把合同放下，沉吟片刻，问：
“这个价格，还有往下压的空间吗？”
“研究所那边说了，按现有方案，压缩空间不大。”龙经理如实答道，“但他们还在攻关，要是有突破，未来可能降到六十万左右。
要是不行，那就真的难说了。”
反正最后就一句话，降价这事儿研究所那边拍板，我也没辙。
“行，我明白了。
军方那五十把的订单，抓紧时间安排交付，别到头来磨磨蹭蹭耽误事。”
龙经理听了佘遵的话，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人一走，佘遵就埋下头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桌上堆的文件越来越多，事情越积越多，他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
上一次静下心来搞点研究？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一周后，佘遵出现在燕京市郊的一片山里。
这儿离城里远，安安静静的，没那么多喧嚣。
整片区域都是升华集团盖的，所有配套也都围着这座不大不小的山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