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从地球到月球的航程,驾驶员只要设定好路线,就能开启自动飞行模式,全程不用手动操作。”
“我们做过大量模拟实验,虽然还没实飞,但技术绝对可靠。”
“话别说得太死。”
佘遵皱了皱眉,语气严肃了些:“飞月球这种事,谁敢打包票万无一失?万一途中出点意外,谁负责?”
“这事你可以乐观,但不能满嘴跑火车。”
薛经理一听,立刻点头:“您说得对,我以后注意。”
佘遵看他态度诚恳,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接着讲讲这飞机吧。”
“好!”
薛经理应了一声,继续介绍。
“材料方面,我们用了一种新型合金,是实验室里反复试验才搞出来的特殊金属。”
“比现在最好的钛合金还强,更轻,更耐高温。”
“而且,为了防突发状况,我们专门设计了紧急逃生舱。”
“万一飞行失控,驾驶员能立刻弹射,靠这个太空舱返回地球。”
“另外,机上所有设备都做了小型化处理,还有配套的月球车。”
“这车是升华汽车专门为登月开发的,同样大小下,比老款‘老鹰’月球车轻了整整三分之一。”
在动力这块儿,他们把原来那个以太元素方舟反应堆的小型动力系统搬到了这辆登月车上,还给它瘦身了一大圈,体积比以前更紧凑了。
据说是按理论算,在月球表面跑个来回都没问题,续航能力相当顶。
听着薛经理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技术参数,可从头到尾愣是没提一句这玩意儿到底要花多少钱。
佘遵扭头看向旁边的薛经理,直接问了一句:
“你讲了半天,光说性能不说价,现在能告诉我这整套登月航天飞机到底要多少钱吗?”
“全套装备,总价四十八亿软妹币。”薛经理开口就扔了个重磅炸弹,“而且我们顺带把航天服也升级了,专门做了新设计。
现在这款叫第五代航天服,比市面上的第四代型号轻了足足三十五公斤,整套才五十五公斤重。
价格嘛,贵了大概四分之一左右。”
听到这个数字,佘遵当场就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四十八亿!
换算成米金都得八个亿!
“你们真是下血本啊,这造价快赶上一艘航母了吧!”佘遵忍不住咂舌。
薛经理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佘总,这不是您之前说的嘛,‘用最好的’,那我们就全按顶级配置上的。
如果您觉得太贵,咱们后续还可以调一调,压缩点成本。”
“调?现在都造出来了你还调个啥?”佘遵一听就瞪了他一眼,语气明显不爽。
改配置等于让他们自己掏腰包补差价,谁愿意背这个锅?更何况是整整一架价值八亿的登月装备套装!
“您的意思是,就照这个版本定了?”薛经理小心试探着问。
佘尊没再吭声,只是点点头,目光扫了薛经理一眼,随后一脚踏进了航天飞机内部。
飞机结构很清晰:后半截放动力系统,中间空出来装月球车这些设备,最前面是驾驶区。
逃生舱藏在驾驶室里,准确说,整个驾驶舱的座位区域本身就是应急逃生模块。
操作界面全是高清大屏,实体按键少得可怜,几乎全靠触屏操控。
驾驶逻辑延续了升华集团一贯的风格,没搞什么花里胡哨的新花样。
转了一圈后,佘遵就走了出来,站在外面看了看飞机,然后转身问薛经理:
“备机那边开始做了没?”
“已经在筹备了。”薛经理答道,“要是两套一起做,总成本能压到八十亿软妹币以内。
毕竟量产和单产,摊下来成本不一样。”
“行,我知道了。”佘遵点了点头,“回头我去跟航天局局长通个气。
他对这种事应该也能理解,科技进步了,贵一点也是常态。”
嘴上说得轻松,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太贵了!
两套就是八十亿,换成米金得十三亿多了,这哪是造飞船,简直是烧钱。
“佘总,我对我们的产品非常有信心。”薛经理突然语气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激动,“这架航天飞机不只是能登月,稍加改造,将来还能飞火星!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为全球第一个把真人送上火星的国家,不是靠机器人,是真人!”
他这话说得豪情万丈,但在佘遵听来,已经有点飘了。
“薛经理,你最近尾巴翘起来了。”佘遵冷冷看了他一眼,“有信心是好事,但信心过头就成了自负。
自负出的问题,从来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连串的麻烦。
我不想看到那天。”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水满了会溢,月亮圆了就该缺了。
老祖宗的道理,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盛极而衰,不是吓唬人的。”
薛经理脸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得太过头了。
“我明白了,佘总。”他低声应道。
佘遵没再说什么,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现场,径直回了办公室。
身后,薛经理望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
“啥时候我也能像佘总那样,说话再夸张听着也不像吹牛,反而全是底气?”
要是佘遵听见了,估计只会冷笑一声,心里默念:
等你也有个无所不能的系统撑腰,你说啥都是真的,吹牛都不叫吹。
回到办公室后,佘遵拨通了航天局局长的电话。
“局长,我们的登月系统已经全部完工了。
不光完成了任务,还超额升级——航天服已经推到第五代了。
新服只有五十五公斤,比第四代轻了三十五公斤,性能也有大幅增强。”
电话那头,局长听完,几乎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这套东西,多少钱?”
“你们这装备多少钱一套?还有,东西到底靠不靠谱?”
“质量您放一百个心,绝对没得说,我们敢拍着胸脯保证。”
佘遵说到这儿,顿了顿,没敢马上报数。
他心里打鼓,生怕对面那位局长一下子被价格吓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