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心疼也没招，只能走流程，安排返修。
南海舰队总司令看了报告，直接打电话找言中将。
这类事，一向由言中将出面和厂家对接。
言中将接到消息，二话不说，立马拨通了佘遵的电话。
此时的佘遵，正坐在办公室里埋头干活，电话一响，接起来就问：
“言中将，测试的事儿安排得差不多了吧？”
言中将声音传来：“测试还得再等等。
我找你，是出事了——你们那艘巨齿鲨潜艇，出问题了。”
“人没事吧？有没有伤亡？”
佘遵一听，第一反应不是装备，而是人。
机器坏了能修能造，可人要是出事，啥都白搭。
在他心里，这永远排第一。
“人全好好的，一个都没伤。
但设备得你们厂修，我们这儿搞不定。”
“修就修呗，问题不大。”佘遵摆摆手，“不过得搞清楚——这伤是咋来的？是咱造的时候有缺陷，我们包修包换，还免费。
要是执行任务中碰的，那就得谈谈费用的事了。”
反正厂里正好空着一个船坞，位置是有的。
“哎，咱们这些年从你们那儿买了多少装备了？这点小修小补，就当送个福利呗？”
言中将立刻开始讲条件。
“老百姓买个家电还有保修期呢，咱们这可是国家项目，一年内修一次，通融一下？”
说白了，就是想省点经费。
现在军费看着多，其实紧巴巴的。
一千多亿，快两千亿的预算，真正能投到新装备上的没多少，大头都花在养人和日常维护上了。
再加上这几年升华集团技术猛得离谱，新装备一个接一个上，军方都开始分期付款了。
“行吧行吧，这次就当帮忙，免费修。”
佘遵沉默两秒，叹了口气，“但丑话说前头——第一年出问题，我们认。
再往后要还这样，咱就得按规矩来了。”
他猜得到，这问题估计不算太严重，否则不会先打电话商量。
那就卖个人情吧。
“太感谢了，佘总！”
“谢啥，分内事儿。”
佘遵客气回了一句，挂了电话。
转头他就把这事通知给姚经理，让那边提前把工位腾出来，别到时候人来了干等着。
“佘总，这回维修……咱们收多少费用啊？”
姚经理小心翼翼地问。
“收啥费？这次一分钱不收。”
佘遵摆摆手，“刚才言中将一个劲儿诉苦，我说不过他，心一软就答应了。”
姚经理一听，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这子公司真是命苦，干得多，赚得少，还得倒贴。
开业这么长时间，厂里造的军舰确实不少，可账上基本都是分期付的合同，现金进账少得可怜，整个公司全靠总部输血撑着。
“李总，咱们能不能接点私人客户的船单？”
姚经理终于把憋了好久的想法说了出来，语气里带着点试探。
佘遵一听就愣了，心想军舰不做好好做，搞什么民船？这不是瞎折腾吗？
“你这话说的，啥意思？”他皱着眉问。
“咱们也得想办法开源啊，现在花的钱比赚的多太多了。
一直靠总部打款，也不是长久之计。”
“行啊，有点志气。
既然你觉得能干，那就自己拿主意吧。”
佘遵听完笑了笑，也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一搁，他又低头盯上桌上的文件，埋头开始忙。
没过一会儿，潘正成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有事？”佘遵抬头。
“佘总，外面有人找您，要不要见一见？”
“谁啊？说清身份没有？”
佘遵立马警觉起来。
要是普通人他可能不见，但要是外交性质的，比如哪个国家的代表，那还是得见一下，免得惹出什么国际误会。
“是朗伊国的军方代表，叫阿米尔安将军。
说是想跟咱们谈点武器合作的事。”
一听是朗伊国军方来的，佘遵就不能推了。
再怎么说也得给个面子，礼节不能丢。
“行，让他去一号会客室等着，我马上过去。”
“好嘞，佘总。”潘正成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佘遵也顺手整理了下衣服，起身往外走。
一号会客室里，
佘遵打量着眼前这位穿着伊斯兰传统服饰的将军，开口问道：
“阿米尔安将军，您亲自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要是买装备，发个采购函就行，不用特意跑一趟我们这小地方。”
“佘总说笑了，您这儿可不算小。
而且这事还真得当面谈——不光是买，还有别的打算。”
阿米尔安笑着回话，语气挺客气。
佘遵一听就明白了，八成是想定制武器，或者是让他们按对方国情特制一套装备。
“将军您直说吧，是要我们专门为您国设计一款陆战火力覆盖的装备，还是想搞定制款？”
他懒得绕圈子，直接把话挑明。
其实这也不奇怪，来升华集团的外国客户，十个有八个都是冲着军火来的，尤其是中东那片的国家。
除了那个小霸王犹太国，别的国家大多就是有钱没技术，再好的装备到他们手里也打不出水平。
不然朗伊和克拉伊也不会拿着先进武器，打出了比二战还烂的战场表现。
“我们这次来，是希望贵公司能为我们研发一种成本低、但能在陆地上实现大面积火力压制的武器系统。”
阿米尔安一边说，一边把文件递了过去。
佘遵连看都没看那份资料，张口就回：
“陆地火力覆盖？你们买我们现成的‘饕餮’火箭炮不就完了？
要说这玩意儿的覆盖能力，全世界都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可‘饕餮’太贵了，弹药消耗又猛。
我们国家财政紧张，军费有限，根本买不起太多，形不成规模压制。
所以想请你们帮我们开发一款便宜点、又能达到类似效果的装备。”
佘遵听了差点没笑出声。
这人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还是浆糊？现成的好东西不要，非让人家重新研发一款便宜的？
研发本身就要砸钱，最后做出来能便宜到哪儿去？
“阿米尔安将军，您是不是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