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直接去官网买？你零花钱还不够买这个？”
话说到一半，索菲雅反应过来：“等等……你该不会是怕爸妈知道吧？”
弟弟那副心虚样她太熟了。
家里肯定不让碰这种玩意儿。
“姐，你可别跟爸妈说啊，不然又得听他们念经。
你让姐夫走个暗单，发货别留我名字，直接发到我在魔都那套房去，别寄家里。
求你了，老姐！”
说到最后，声音都快带哭腔了。
索菲雅看着空气叹了口气，心软了，但又不敢真答应——那可是能飞上天的东西，万一摔了咋办？
只能模棱两可回了句：“我帮你问问你姐夫，成了不成回头告诉你。”
“姐！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姐！”马博文立刻欢呼起来，电话啪地挂了。
——升华集团科技园，佘遵办公室。
佘遵正打着电话，听筒那头传来言中将的声音，带着点调侃：“老佘，这回你可不够意思啊！新玩意儿出来也不吭声，要不是我们自己刷到新闻，你还打算藏着掖着到啥时候？”
佘遵笑了下：“言中将，你放心。
我们一开始就是按军规做的，市面上那款预售的玩意儿，比起你们能用的版本，就是个玩具级别。
再说，现在只是预售，民用版还没出，就是试水，看市场反应。
真家伙我们手里有，军用版早就齐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算有个底了。
过两天我们派技术团队过去，现场测试一下，看这玩意儿到底能不能用。”言中将坐在沙发上，语气平缓地说着，但眼神里透着一股藏不住的谨慎。
他心里清楚，单兵侦查设备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用在实战中，差之毫厘，命都得搭进去。
其实这玩意儿早就在研究了，国内外都没少投入，可做出来的样品不是飞不起来，就是落地摔散架，没一个能打的。
佘遵听着，微微点头，也看出言中将嘴上轻松，心里其实挺悬的，怕他们这东西也像之前那些一样，听着牛，用起来垮。
“言中将，您放心，我们的产品肯定能满足你们的实际需求。
但要是拿它跟战斗机比性能，那真没法比。
它就这么大点，总不能装两门火炮飞上天吧？”
“这我明白。”言中将笑了笑，“我们也不指望它能空战，到时候人过去一试就知道了，具体标准我就不多说了。”
“行，等您那边的消息。”
挂了电话，佘遵低头继续翻手里的文件，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响。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门被推开，潘正成走了进来，脚步轻得像猫。
佘遵头都没抬，突然开口：“潘正成，最近你进我办公室，连敲门都省了？”
潘正成一愣，立刻站直：“对不起，佘总，我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我不爱听‘下次注意’。”佘遵笔尖一顿，声音不高，却冷得像冰，“我希望的是——没有下一次。
能做到吗？”
潘正成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张嘴想补救，可佘遵已经抬手打断。
“有事就说事，道歉不用了。
只要以后别再犯就行。”
“佘总，明天是大夫人产检的日子。
我来问您，您去不去？要是去，我这边就给您空出时间。”
这句话像根针，轻轻扎了佘遵一下。
他停住笔，脑子里过了一遍日程——这才想起来，怀孕七个月了，他居然一次产检都没陪过。
沉默两秒，他淡淡说：“明天行程全部取消。”
“明白，佘总。”潘正成点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萧知音见佘遵还在家，忍不住问：“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还不去公司？”
“今天你产检，我陪你去。”佘遵说着，披上外套。
在她眼里，自己大概就是个睁眼就走、晚上回来打个招呼就睡的机器吧。
工作排第一，家反而像旅馆。
这日子过得，确实不像话。
“不用了，让飞鸟陪我去就行。
小事而已，你一整天不上班，行吗？”
萧知音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是盼着他能陪的。
但她更清楚，整个升华集团运转都指着他，她不想因为这点事给他添麻烦。
“没事，集团一天没我，不至于停摆。
倒是你，快七个月了，我一次都没陪着你去过医院，说不过去。”
佘遵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声音低了下去：“我挺对不起你的。”
萧知音听了，眼眶微微一热，没再劝他走。
没过多久，佘遵和飞鸟陪着萧知音上了车，一路开往燕京第一妇幼医院。
路上安静，没人找话题。
车里不冷也不热，气氛刚刚好。
到了医院，萧知音预约的是妇产科主任，直接进检查室。
佘遵和飞鸟坐在外面长椅上等着。
飞鸟拿着个小本子，低头写写画画，笔尖不停，估计是又来了灵感，在记旋律。
“新专辑准备得怎么样了？”佘遵随口问了一句。
“没呢，就是突然想到几句，顺手记下来。”飞鸟抬眼笑了笑，说完又埋头写去。
佘遵没了聊天对象，只好掏出手机打发时间。
就在这时，他眼角一扫，看见走廊尽头一个身影——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压得低，可那走路的姿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对飞鸟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去趟洗手间。”
“嗯。”飞鸟头都没抬。
佘遵快步朝那人走去。
那边，佘梦涵一见是哥哥，转身就想溜。
“站住！”一声低喝，像鞭子抽下来，她立刻僵在原地。
佘遵走到跟前，目光扫过她身边另一个同样裹得像粽子的女孩，眉头拧紧：“你们俩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尤其是你——脑子里没点数？”
他说得严厉，眼睛却死盯着妹妹。
佘梦涵不敢撒谎，立刻老实交代：“哥，是小桐……她跟人拍戏动了真感情，一时没忍住，怀上了。
结果男方甩手不认，也没证据，现在只能来……处理。”
她话说得快，却不敢看佘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