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陈军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死死拿住许大灿的把柄。
还是他的白月光方柔说得对，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不可靠，陈军随时得提防着他跑路。
这小子现在手里握着好几条路，万一哪天真的辞职不干了，下海做生意去了，陈军再上哪找这么好用的牛马，阿不，是下属去呀？
“……”
这一年，“首都机场”正式命名为“首都国际机场”。
t1航站区也开始经历第一次扩建，给后面六次改扩建打了个样。
这个地方，许大灿穿越前往返过多次，因此在电视剧里看到傻柱和娄晓娥送许晓回去的片段时候，见到那个现代的简直不像话的机场实在是无力吐槽了……
不过也是，你让导演上哪再去整个有八十年代氛围感的机场去？剧组也没这么些钱啊！88年的机场 1988年的机场就已经很热闹了，航班络绎不绝，出口的地方举着牌子接人的比比皆是。
许大灿跟陈军俩人，一人举着“热烈欢迎方柔同志来京”；另一个举着“欢迎亲爱的王敏”字样的牌子倒也不显突兀。
倒是陈军挑许大灿的理：“看看你那个不正经的牌子？简直给我丢脸！”
许大灿说：“你懂什么，人家那边就是这个叫法，亲爱的达瓦里氏！你懂不懂啊，老土？”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小小的一个办公室主任居然敢说他这个堂堂的副部长老土？
陈军又在心里的小本子上给许大灿记了一笔。
but no use，许大灿这些年在他身上只办了一件事，那就是继续他当年在李怀德身上没有完成的managing Up。
就是向上管理领导，让陈军成为他的绩效、他的成果、以及他的成功、为自个提供资源。
一想到这儿，许大灿都愣了一下，怎么一到这个地方，连说话都夹杂着鹰语了……
“……”
今天还真是过河碰上摆渡人——巧极了！
两架航班竟同时到达，王敏和方柔也一东一西，前后脚走到许大灿跟陈军的身旁。
她俩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见对方了，当她们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间，两个女人便不可避免地把对方给评头论足了一番。
王敏打量着方柔，咦~看到就够了，几十岁的人了，还装什么清纯，衬衣上还打个粉红色的领带，你咋不系红领巾呢？
王敏打量她的同时，方柔也在打量着她，白色的风衣配黑色的紧身针织衫，胸口肿的就跟塞进去两个气球似的，裙子短的差点遮不住腚，腿上还穿一双肉色的丝袜，也不怕脚臭！
许大灿看着她俩，眼前一片恍惚：
王敏的身后仿佛出现了一片被烧的通红通红的天空，天上挂着九个太阳，天上、地下全都铺满了火焰，民不聊生啊，就连天上的老楞都受不了了！
王敏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锦袍，上头绣着金色的火焰纹，手里拿着一把黄金做成的弓箭……
再看方柔的身后，仿佛出现了一条古街，古街里空间都发生微微的扭曲，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古街的上空正下着瓢泼大雨，像天被人开了一道口子一样，方柔撑着一把白色的纸伞，静静地站在街口……
这副针尖对麦芒的样子，看的许大灿一哆嗦。
直到她俩看见陈军和许大灿朝她们的位子移动，才同时收起了气场。
众目睽睽之下，王敏高兴地小跑了两步，然后张开双臂，和许大灿来了个热情地拥抱：“老同学，我想死你了！”
另一边，方柔察觉到了陈军满怀期待的眼神，左顾右盼，就好像丢了一百块钱似的。
又让陈军很受伤……
许大灿给两人介绍：“这是我嫂子的姐姐，方柔，如今在香江发财；这是我老同学，王敏，如今在大鹅家里定居。”
两个女人再次互相打量了一眼，心想对方的身份都不简单啊。
这时候陈军终于找到了机会，蛮横地插到他们中间，把许大灿给推了出去：“去把车开过来，然后来帮两位女同志拿行李。”
“……”
在车上，许大灿跟陈军坐在前排，方柔和王敏并排坐在后排，车上4个人都别扭极了。
方才上车的时候，王敏本来大大咧咧拉开车门就要坐副驾驶；陈军大喜过望，就准备往后排座椅上钻。
结果怎料方柔突然说了句：“你们男生坐前面，我们两个女生坐后面吧，好不好？”
不仅让陈军心碎了一地，也把王敏恶心的够呛，几十岁了还女生，呕……
许大灿在后视镜里看见，两个女人中间隔着老远，就跟楚河汉界似的，谁也不搭理谁，都把对方当空气。
车里气氛怪尴尬的，许大灿便主动找话题问：“方柔姐，你这是想通了？开始往内地转移资产了？”
这魂蛋，还跟从前一样，一句话就能让她破防！
方柔气鼓鼓地对他说：“你好好说话，说的就跟我要违法犯罪似的！”只可惜她没有娄晓娥的天赋，没办法把自己气成动词。
有了这个由头，陈军终于搭上话了：“那个方柔，我十分欢迎你来内地投资，现在遍地都是机会，就拿你妹妹娄晓娥投资建成的那个塑料袋厂来说吧……”
结果话没说完就让方柔给打断了：“抱歉哦，我不打算做生意。”
一句话，又直接把天给聊死了，这态度就非常让人玩味。
许大灿也想不通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想干什么？真当陈军还是过去那个穷小子呢？
难道这女人还想让他当舔狗不成？
她要是真这样想的话，那许大灿也只有夸她一句心可真大了……
许大灿这辈子是绝不可能当舔狗的，除非这个人是亦菲。
于是许大灿索性也不再搭理方柔，转而和自己老同学说话：“王敏你这次来是不是又有大买卖了？”
王敏看着方柔，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轻声道：“我有一批废铁，你要不要？”
许大灿一激动，嘴角一抽搐，手一抖，汽车就在马路上扭起了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