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也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担忧,看向逢纪,问道:“先生,父亲生前与刘轩素来不和,多有大战。刘轩登基之后,又是父亲率先发去讨伐联盟。我们若是投降,那刘轩能放过我们吗?他会不会秋后算账,将我们袁家赶尽杀绝?”
逢纪闻言,心中也是一阵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二公子,我也不知那刘轩究竟会如何对待我们。但如今我们已无其他选择,若不投降,城破之时,恐怕我们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主公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才留下这样的遗言啊。”
袁尚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他带着哭腔说道:“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任人宰割吗?我不甘心啊!”
刘氏此时缓缓站起身来,神色悲戚,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走到众人面前,声音颤抖却有力地说道:“诸位,老爷一生征战,为的就是让袁家能够在这乱世中立足。如今他已离我们而去,我们不能再让他的一番苦心付诸东流。先生说得对,继续抵抗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白白送命。我们袁家虽然遭遇此劫,但只要人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为了老爷,为了袁家的未来,我们就按照老爷的遗言,投降吧。”
袁家众人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逢纪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从此以后,这青州城将不再属于袁绍,而袁家的命运也将从此改变。
但逢纪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给袁绍准备后事去了。
而此时,城墙这边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
刘轩军的炮火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不断地轰击着城墙。
城墙上的士兵们在猛烈的炮火攻击下,伤亡惨重。
有的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有的士兵被飞溅的石块击中,惨叫连连。
文丑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大声喊道:“兄弟们,坚持住!主公还在等着我们,我们绝不能让敌军攻进城来!”
然而,士兵们已经被这猛烈的炮火和敌军的攻势吓得失去了斗志。
他们有的开始四处逃窜,有的则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文丑看着这些士兵,心中一阵悲凉,这场战斗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就在这时,最后一枚炮弹呼啸着飞来,准确地落在了城门上。
“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被炸得粉碎。
吕布见状,大吼一声:“兄弟们,冲啊!”然后率领着刘轩军如狼似虎般地冲进了城去。
文丑看着敌军冲进城来,再看看周围那些毫无战意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无奈地大骂一声:“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主公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
但文丑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紧紧握着手中的铁枪,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文丑知道,自己身为袁绍的部将,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
他要为袁绍,为袁家,战斗到最后一刻。
等吕布率军进城之后,街道上弥漫着硝烟与血腥味,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炼狱。
吕布骑着赤兔马,威风凛凛地穿梭在混乱的街道中,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迎面就碰见了浑身浴血、手持铁枪的文丑。
此时的文丑,战袍早已被鲜血染透,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而决绝,透着一股不屈的意志。
吕布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又带着几分欣赏的笑意,对着文丑笑道:“哟,其他人都跑了,你怎么不跑?难不成是吓傻了,连逃跑都不会了?”
文丑知道吕布是在嘲笑自己,心中怒火中烧,猛地挺直了腰杆,厉声喊道:“身为大将,岂能临阵脱逃!即便是只有我一人,也绝不让尔等再进一步!”
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街道上回荡,震得周围的士兵都不禁为之一颤。
闻言,吕布不由得对文丑高看了一些,收起了脸上的轻蔑之色,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说道:“我以为袁绍麾下都是一些胆小鼠辈,没想到你还是有些胆色的。这样吧,你若是投降,诚心加入我军,我想陛下也会既往不咎的。以你的武艺,在我军中定能有一番作为,你感觉怎么样?”
听到这话,文丑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投降?这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只见文丑双眼圆睁,怒目而视,破口大骂道:“你做梦!世人都说你吕布天下无敌,我今天就要战上你一战,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我文丑宁死不屈,绝不会背信弃义、卖主求荣!”
吕布闻言,不怒反笑,那笑声豪迈而张狂,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他的笑声中颤抖。“好,我就欣赏你这种有骨气的人!你有资格与我一战。我吕布纵横沙场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像你这样不怕死的对手。今日,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说完,吕布直接翻身下了赤兔马,手拿方天画戟,稳稳地站在文丑对面。
文丑见状,心中暗自警惕,他是知道吕布的厉害,但此刻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着能与吕布痛痛快快地战上一场。
文丑紧紧握住手中的铁枪,双脚微微分开,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吕布为人简单,要是用尽全力,这文丑肯定是抵挡不住几下的,但吕布却是想让文丑在死之前能好好打一场,这也算是武将战死沙场最好的结果。
当然如果文丑知道吕布是这么想的,估计都想一头撞死算了,这不是侮辱人呢么。
“来吧!”吕布大喝一声,率先发动了攻击,手中的方天画戟如蛟龙出海,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朝着文丑狠狠地刺去。
那戟尖闪烁着寒光,仿佛能穿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