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出密林时,暮色已染透天际。冬司在山脚下发现一座木屋,门板半掩,屋内积灰不深,墙角的忍具架上还挂着陈旧的护额。
从桌上的书信判断,屋主是一名去了参加第二次忍界大战的下忍,直至战后已三年,仍未归来。他清理出简易床铺,用泥封住窗缝,将这里作为临时据点。
每日清晨,他会装作樵夫深入密林,检查是否有兜的踪迹,其余时间也不敢修炼,只是继续研究【八岐之术】,试图先在理论上完成第一版改良。
三天后的黄昏,冬司在河边清洗衣物时,听到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少年的喘息。他伏低身子,看见迈特·戴穿着标志性的绿色紧身衣,正带着六岁的凯做体能特训。两人跑过溪流附近时,凯的声音清晰传来:“父亲,卡卡西六岁就成为中忍了,这么年轻真的可以吗?”
“那孩子的父亲是‘木叶白牙’,天赋自然不同。” 迈特戴的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赞叹,“不过凯,努力才是青春的主旋律!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的晚跑路线要增加十公里!”
『难怪都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凯喘着气点头,额角的汗水在夕阳下反光:“父亲放心,我一定会追上他!”
“没错,青春是永不言败的!”
“但是,我听忍校其他人说,最近村子周边的儿童失踪案又变多了,我们跑这么偏僻的路线会不会有点危险?”
“放心,你父亲我也是很厉害的!”
“真的吗……”声音逐渐变远。
迈特父子对话中提到的儿童失踪事件让冬司心头一紧。他立刻联想到大蛇丸的人体实验——这个时间点,正是大蛇丸利用柱间细胞培育木遁忍者的阶段。自己居住的木屋位于特别偏僻的地方,这不是更容易遭遇到偶尔出来拐孩子的大蛇丸了吗,必须更加小心……
『不对!』冬司其实并不会畏惧大蛇丸的出现,他苦思半天,想起的是小时候的他经常独自到偏僻的那小河边!
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心底滋生——他想提前看看四岁的自己。
但四岁的冬司似乎很少出门,冬司几乎每天到自家附近监视,都没见四岁的自己独自跑到郊外。
终于,在一个蝉鸣刺耳的午后,冬司远远看到四岁的自己偷偷溜了出门,跑着去了那处小河边。
那是他小时候常去的“秘密训练场”,说是训练场,不过是一条小河和小片河畔树林之间的开阔地。
冬司躲在树冠,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在溪边蹲下,伸手去抓游动的小鱼。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孩子的脸上,睫毛投下小小的阴影,唇角还沾着不知何时蹭到的草屑。“原来小时候的我这么狼狈。” 冬司忍不住轻笑。
过了一会儿,小冬司似乎玩累了,竟在大树下的软草地上躺着躺着,睡着了。
神差鬼使地,冬司想近距离去看看小时候的自己。他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孩子的睡颜恬静,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额角还挂着汗珠。
当冬司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孩子的手腕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片白光。
他似乎跟小孩的梦境想通,视网膜上播放着第一场异梦——梦里呈现着蓝星的生活,梦见自己叫 “薛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