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表情，是有什么问题吗？”
达米安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发现格温侍并没有跟上来之后，回过头，露出了哥谭霸总祖传的疑问表情。
“你难道没发现什么不对吗？”格温侍一愣，一把拽住达米安的胳膊，“小鬼，你就没觉得颜色不太对劲吗？”
“有吗？”达米安看向四周，“这不就是秘密组织的典型风格吗？冷硬的金属色，灯光不够明亮但是足以照亮所有东西。”
“没事，是我反应过度了。”
格温侍已经明白，自己所看到的这些东西，并不会被达米安看到。
……他们的观测视角，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毕竟现在的达米安，可是个二次元纸片人啊。
格温侍也没想过他能够真正的有什么大作用……
毕竟他是达米安·韦恩，只是一个原本冷酷缺爱然后被他爹和李成风给纠正过来的小鬼。
而不是那个一到拯救世界阶段，就被李成风列入外挂道具行列的布鲁斯·韦恩。
“啧，女人，你是想用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吗？我不得不承认，你成功了……我已经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求你了，闭上嘴，这种霸总语录究竟是什么人教给你的！？我发誓！如果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格温侍誓杀榜的头名！”
格温侍瞬间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敏感肌都被达米安的油腻给激起来了！
不过格温侍没有想到的是，她随意的吐槽，居然得到了达米安非常正经的答复。
“是我的叔父，他是我的引路人……他告诉我，霸总是一种态度，霸总是不被约束……我一直奉为圭臬，他留给我的霸总语录我也一直珍藏并且勤加练习。”
“……为什么要练习这种该死的东西啊！”
格温侍下意识反驳道，但突然愣在了原地。
等等？
霸总语录！？
这种东西不管怎么看……
都跟这个宇宙格格不入啊！
而这种东西……
不就是李成风最喜欢的元素吗！？
“你叔父现在人在什么地方……你别介意，我说过的，他将会是格温侍誓杀榜的头名！”
“那你估计没机会了，我叔父在几年前的时候就离开了哥谭……”
“为什么要离开哥谭？”
“根据叔父的说法，他要去寻根……因为他并不是我的亲叔父，而是当年在我父亲经历犯罪巷的一切之后，擅自爬进韦恩庄园企图行窃的小偷……”
“然后被发现了，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这么狗血吗？”
“不，实际上还要更加狗血一点。叔父说他当年就是听说这一家男女主人全都死了，想去闯个空门，在躲过了阿尔弗雷德的巡查之后，正准备搜罗点值钱的玩意……结果看到了在房间最黑暗角落之中，捂脸痛哭的父亲，他本来想逃，但却被父亲拽住了手，请求他留下。”达米安的脸上满是怀念，“当然，对于捂脸痛哭以及求叔父留下这一段，我父亲从来没有承认过。”
“……艹。”
格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现在确认，达米安口中的叔父，肯定是李成风这孙子！
因为这戏份……
不管怎么看，都是原本属于幼年猫女的啊！
能干出这么没节操的事情来，也就是李成风了！
“那么你一直都没有你叔父的消息吗？”
“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对吧。”达米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这当然不是说自己的霸总身份，而是晚上的蝙蝠，“而我的父亲和我的叔父，在这一行上面，比我要强多了……所以很遗憾，我至今没有任何关于我叔父的消息。”
“这真是遗憾。”
格温侍和达米安低声说了很多，而在前方引路，准备介绍整个自杀小队的阿曼达·沃勒停了下来，虽然看向他们，但并没有打断他们的想法，也没有接近。
但自始至终格温侍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从自己的身体上扫过。
“我们走吧，看来有人已经等急了。”
……
达米安和格温侍跟在阿曼达·沃勒的身后，逐渐走进了美梦监狱的最深处。
越深入，作为守卫的士兵也越少。
最终到达了目的地之后，甚至连守卫都没有了。
阿曼达·沃勒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这位年轻的韦恩家族掌权人想要问什么问题。
“这支自杀小队，是我从美梦监狱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罪犯，在他们的脑干附近植入了炸弹，专门为阿美莉卡政府和我执行一些必然出现牺牲的任务……”
“听上去很有用……但我想知道的是，我要的人，究竟是不是自杀小队的一员。”
“你并没有告诉我，这个人的名字。”
“哈莉·奎茵，一个疯疯癫癫，但是又漂亮又能打的女人。”格温侍插话道，“我很确定，她一定在你这所谓的自杀小队之中。”
但让格温侍没想到的是，阿曼达·沃勒居然流露出了一丝真情实感的困惑。
“哈莉……奎因？你说的是谁？”
这困惑一闪而逝，并不是那种刻意的伪装。
格温侍皱了皱眉头，对达米安低声问道：“活见鬼了，你不是说，曾经有人在美梦监狱之中见过哈莉·奎茵吗？”
“我得纠正你一下，是有人在美梦监狱之中，见过一个拥有古怪共生体的疯癫女人……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淦，总不能是找错地方了吧？”
而就在这时，那巨大的“禁止入内”标牌后面，从房间之中走出来一个身穿白大褂，扎着马尾的金发美人。
格温侍的眼睛瞬间直了。
她不是钕铜。
她眼睛发直的原因，是这个走出来的医生，很明显就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哈莉奎茵”！
即便现在的哈莉奎茵没有化妆，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还扎着一条朴素到极点的马尾。
……而且还是个二次元动画形象。
但她还是认出了哈莉奎茵。
看来……
达米安还是继承了几分蝙蝠的本事。
至少情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