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存在基本上就可以看做是至高上帝在人间的代行者？”布鲁斯·韦恩在听完李成风的讲述之后，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倒也没强到那个地步……路西法和阿曼纳迪尔都比他更加符合你说的这个身份。”李成风耸了耸肩，继续说道，“那些由至高存在庇护的人，以及那些没有灵魂、没有生命的存在，即便是幽灵也没法审判对方……但也绝对是整个大全能宇宙之中的至高存在之一。”
“等等，你一直都在说审判……”
“没错，这是幽灵最主要的权能……代替上帝在人世间审判罪孽、惩罚罪人。”
“我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想。”布鲁斯·韦恩猛地转过头，看向了自己那没怎么见过面的表妹贝丝·凯恩，即爱丽丝，“我们这里……可是坐着一个反派组织的首领呢。”
“我必须纠正你的措辞，我确实是反派组织的首领没错，但我才上台没几天，甚至还没来得及以领导的身份组织一次对名下资产的清查……”爱丽丝嘴里叼着肉串，吊儿郎当的说道，“就这样把一切都甩在我的头上是不是不太合适……别忘了我是个疯子，他们虽然留着我，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把我关在地牢里面。”
“那你为什么能够成为犯罪宗教新的首领？”
“可能是因为我够疯、够吓人？”爱丽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真的，那个组织里面的人多少都沾点精神病……毕竟是一个崇尚犯罪的宗教，这得多么有毛病才能组建起来啊？而我因为病情最为严重，所以当仁不让成为了首领。”
看着夸夸其谈的爱丽丝，布鲁斯·韦恩和李成风只是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之中包含的话语……
就这精神状态，妥妥的阿卡姆疯人院喜加一。
不过……就算布鲁斯·韦恩再怎么铁面无私，也多少得顾忌一下重新找回女儿的舅舅一家。
毕竟爱丽丝本质上也是受害者……受害者为了生存下去而妥协成为从犯的例子并不在少数。
这无可指摘……每个人都想要活下去。
不过，她必须为她的选择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这么一看……联调局反而是一个好的去处。
除了作为公家单位的权力之外，更是一个能够缓解其精神状态的好地方。
毕竟有琳达医生这个矫正过数名大天使和恶魔的冠位心理医生……甚至至高上帝都咨询过她关于夫妻关系的问题。
更不用说，还有哈莉·奎茵这个超级精神病的存在。
所有精神状态不太健康的人，哪怕只是往哈莉·奎茵身边一站，都能显得正常不少。
“看来，我的表妹还是得交给你了啊……”
“卧槽，你说话最好说明白点……是把爱丽丝交给联调局！”
“你不是不在乎这点小事吗？”
“不在乎归不在乎……但是挨揍的时候也疼。”
李成风撇着嘴吐槽了一句，随后转过身，看向了不远处的天空。
“看啊……”
“祂来了。”
……
“你会怎样审判爱丽丝？”
“爱丽丝？你是指贝丝·凯恩吧……当然是根据她所犯下的罪孽，给予相应的惩罚。”
“惩罚……跟那些纳粹士兵一样吗？”
“我是上帝的怒火，是上帝的复仇之灵，不是屠杀机器。”幽灵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紧跟在他身边的戴安娜，“是的，我不会夺去她的生命，因为她另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赎罪之路……再说了，你觉得李成风那家伙，会让我带走她的生命吗？”
“你……认识曾祖！？”
“怎么说呢？理论上现在的我是不认识他的……”幽灵居然少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他没有继续多说下去。
戴安娜也只能一头雾水。
但这一小段的独处，也确实让她确定了，眼前的幽灵确实没有杀死爱丽丝的打算……
这就已经足够了。
飞行的速度并不算快，但天堂岛也不算太大。
很快，李成风的烧烤架再一次出现在了戴安娜的视线之中。
“曾祖！”
戴安娜呼喊了一声之后，就缓缓落地。
而幽灵也随之降落。
第一时间，他就看向了坐在那里的爱丽丝。
瞬间，爱丽丝就感觉到自己的一切都毫不保留的被看了个精光。
“E……哪里来的偷窥狂！？小心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灯泡踩！”
“贝丝·凯恩，接受审判，接受你的命运……”
幽灵直勾勾的看着爱丽丝，随后向她走了过去。
但只是走出了第一步，他的面前就多出来了一个攥着两串腰子的男人。
“幽灵？你这张脸看上去有点眼熟啊……”李成风仔细端详着上帝的复仇之灵，“你不是已经有宿主了吗？就是那个飞都能飞过头的孙子……这才多久，怎么又换了个新的？”
“六维生物、情感光谱之神、亚空间的永恒回响、破除既定命运之人、被上层叙事者选中之人……李成风。”幽灵看着眼前的李成风，那张亘古不变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宿主……”
李成风一愣，随后了然般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你的起源原来是在这个时候啊。”
李成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毕竟对于幽灵来说，操控时间空间这种事情，比喘气难不到哪里去。
之后的某一天，他会前往那不受时间、空间束缚的虚空，参加一场由之前的李成风发起的，对命运残余的审判。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幽灵，是由幽灵本体也就是忏悔的魔鬼阿兹塔尔所主导的。
“那你的眼光确实有点奇葩……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飞过头的神人。”
“这些都不重要……他的内心充斥着无尽的正义与同情心，也许是一个比我更加合适的审判者。”
“好吧，闲谈结束……说说你的来意吧。”
“她。”
幽灵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指向了被李成风挡在身后的爱丽丝。
“你要她的命？”李成风皱了皱眉头。
“不，她很复杂，既是受害者，又是加害者……”
幽灵摇了摇头，声音再一次变得空洞起来，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所以这个特殊的个体……”
“需要另一种赎罪方式。”
李成风沉默了片刻，随后让出了身位。
这代表……
他赞成了幽灵的做法。
爱丽丝再可怜，她也实打实的犯下了罪孽。
李成风让开道路之后，幽灵的面前却再一次多了几个人影……
是凯恩夫妇。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如果要审判我的女儿……就让我来代替她接受惩罚！”
“她是我的女儿……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她的一切错误都是来源于我……惩罚我吧！”
幽灵歪了歪头，对于这些多余的情感，他实在是不感兴趣。
所以他也不想解释什么。
两个凡人……不可能阻挡他的脚步。
爱丽丝此刻的神色却有些复杂，似是爱与恨的交错缠绕。
她冲着印第安纳·琼斯使了个眼神。
印第安纳·琼斯叹了口气，站起身，将凯恩夫妇强行带到了旁边。
而爱丽丝，终于能够直面上帝的复仇之灵了。
她张开双手，笑着说道：
“我应该用什么姿势来迎接审判？马拉之死还是耶稣殉难？”
“只是……坐在这里就好。”
幽灵的手轻轻的放在了爱丽丝的头顶。
“贝丝·凯恩。”
“我叫爱丽丝。”
“好吧，爱丽丝……”
幽灵的手中亮起属于上帝的纯白光芒。
“你是罪孽与救赎的矛盾结合体……”
“我以上帝之名，给予你救赎之道。”
“持续时间是一千年……”
“以后，你将成为复仇之灵的一部分……”
“你是……”
“恶灵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