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布鲁斯韦恩常常能够做到他理解范围之外的事情，李成风多少已经有点习惯了。
毕竟是整个dc宇宙最不讲道理的存在嘛。
说白了，一切不合理，都能归到唯心力量上面。
甚至于这股力量究竟存在不存在，都是唯心的。
李成风一开始还会好奇，想要给蝙蝠仔切片做一下研究，甚至切片尝尝咸淡。
但这种R18G的玩意还是瞬间就被李成风抛在了脑后。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刚才绝对在想一些对我非常冒犯的事情。”布鲁斯韦恩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淡定的吐槽道，“你这个家伙，从来都是这样，把所有吐槽都憋在心里……你的吐槽到底有多少不能播的玩意啊？”
“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种满肚花花肠子，而且还喜欢背地里蛐蛐别人的家伙嘛！？”
“对。”
“你看人真准。”
李成风嘿嘿一笑，搂着布鲁斯的肩膀就往餐桌前走去。
反正不管怎么说，蝙蝠仔和大只佬都是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来着。
以后还坑……咳咳。
以后还用得着他们呢。
“吾儿，这就是所谓的友情吗？”帕佩图阿抬起双眼，温和的看向了李成风，“但我必须提醒你，虽然他看上去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但其内核，却是连我都无法理解的某种……存在。”
布鲁斯坐在李成风身边，然后低声问道：“你老妈刚刚是想要表达，我其实不是人吗？”
“不，她只是在叮嘱我谨慎交友而已。”李成风撇了撇嘴，“我老妈才不是那种喜欢蛐蛐别人的家伙。”
“……不是，你跟我在这里装鸡毛天真呢？”布鲁斯嘴角扯了扯，“这可是创世女神帕佩图阿！她说我是她都无法理解的存在，这怎么解释啊？”
“解释什么？我妈无法理解的东西多了，差你一个吗？”李成风用手肘把布鲁斯给顶了回去。
帕佩图阿自始至终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成风，仿佛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弥补她缺失在李成风人生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李成风自然那能感受到那独属于母与子的羁绊与血脉联系。
当初他还没有真正的接近帕佩图阿本体时，还尚且对于这份母子情是否存在画了一个问号。
但当帕佩图阿从起源墙脱离，来到他的面前之后。
他知道，自己错了。
母子，就是母子。
血脉相连所带来的情感震撼，直接把他震成了妈宝，成为了老妈的全肯定民。
一下子就理解荷秃子当初的心情了呢……当然指的是变质之前的荷秃子。
“我的小鸢尾花，你开心就好。”帕佩图阿优雅地切开了面前的吐司，然后看了看身体依旧有些僵硬的布鲁斯，“小蝙蝠，你不需要这么紧张……虽然你不是李成风这个唯一由我亲自生下的孩子，但本质上你也是由我所创造的……至少你这具肉体凡胎是这样的。”
“那我该如何称呼您，尊敬的帕佩图阿女士？”布鲁斯长长呼出一口气，“创世女神？还是黑暗母神？”
“这都不重要，不是吗？”帕佩图阿放下了刀叉，神性与人性在双目之中交织，达成了完美的平衡，“如果愿意的话，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母亲……当然，我最爱的还是我的小蛇夫座。”
布鲁斯感受到面前这位女神所散发出了包容一切的母性，虽然他大受感动，差点将‘母亲’这个词脱口而出，但……
一旁李成风，咯吱作响的咬牙切齿，双目之中满是病态。
他抱着双腿，牙齿啃咬着右手拇指的指甲，十足的阴暗疯批做派。
“啧，明明刚把老妈找回来，顺便在‘谁是妈妈最爱的儿子’比赛之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没想到立刻就要开始新赛季，‘大战二胎’了吗？哈基蝠，你小子……”
“前面忘了，中间忘了，后面忘了，总而言之，让多元宇宙燃烧吧！”
“而哈基蝠！你将会接受基头四的终极侮辱！”
“我的小鸢尾花……你正常一点。”帕佩图阿叹了口气，“你这副样子，我都有点怀疑，咱们两个谁才是那个疯癫的多元宇宙创造者了。”
布鲁斯虽然全程都在看热闹，但瞬间就捕捉到了帕佩图阿口中的关键词。
“疯癫……”布鲁斯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您的意思是，您真的……”
“没错，即便是现在，我也是那个疯癫的创世女神。”帕佩图阿点了点头，“哪怕我坐在这里跟你们说话，我的脑海深处都还会传来催促我将多元宇宙彻底湮灭的低语声。”
“不对，我有点乱了。”布鲁斯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但你现在能够抑制住啊？”
“这一切，全都是靠着我的小鸢尾花，成为了我的限制器。”帕佩图阿笑了笑，“只要我别再过分的动用危机能量和反危机能量，那么我的这个状态，就能维持到天荒地老。”
李成风自然是把这些话全都收入耳中。
与布鲁斯需要被帕佩图阿告知不同。
他……是能够感受到的。
甚至于，他同样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个在自己母亲之中不断嘶吼，由毁灭与黑暗所构成的声音。
李成风面对这个声音，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他无法为帕佩图阿消除这些声音。
因为……
发出这些声音的，同样也是帕佩图阿自己。
所以，能够维持现状，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那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答应圣杀者的事情？”
突然，身后响起了格温侍的声音。
她不管凭空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足为奇。
“我当然忘不了啊。”李成风耸了耸肩，“刚刚老妈也说了，是过度使用危机能量……但只调动危机能量之中的某一个，绝对是不可能达到‘过度’这个标准的。”
“那就好，那就好。”格温侍笑了笑，然后伸手拉着李成风和帕佩图阿就要离开，“那抓紧吧！我现在天天都得看着这个老家伙……”
“他因为好奇我为什么能阻止他的子弹，天天缠着我给他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