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站在古董店的门口，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
最近生意越来越差，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在泥潭里挣扎的蚂蚱，再怎么蹦跶也蹦不出个名堂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有点发烫，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晕乎乎的。
“妈的，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他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回到店里，
一屁股坐在那张老旧的太师椅上。椅子发出吱呀一声，像是在抱怨他的体重。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林晓。
“喂，晓晓，怎么了？”他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沙哑。
“浩子，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林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甚至带着一丝不安。
“奇怪的东西？”刘浩皱了皱眉，“没有啊，怎么了？”
“我……我收到了一双绣花枕头，清朝的，很值钱，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林晓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
“绣花枕头？”刘浩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昨天突然出现在我门口的。”林晓的声音有些颤抖，
“浩子，我总觉得这枕头有点邪门，你能不能过来看看？”
刘浩的心里咯噔一下，脑袋里的那团棉花似乎更重了。他站起身，拿起外套，“行，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刘浩走出古董店，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眯了眯眼，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隐隐作痛。
林晓住在一个老式的小区里，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刘浩爬上三楼，敲了敲门。
门开了，林晓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慌乱。
“浩子，你来了。”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刘浩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绣花枕头。枕头摆在茶几上，
红色的绸面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枕头尖微微翘起，像是随时要跳起来似的。
“就是这双枕头？”刘浩走过去，伸手想要拿起来看看。
“别碰！”林晓突然尖叫一声，吓得刘浩手一抖，缩了回来。
“怎么了？”刘浩转过头，看着林晓，发现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这双枕头自己动了，像是有人在穿它。”林晓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刘浩的心里一阵发毛，脑袋里的那团棉花似乎变得更重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晓晓，别自己吓自己，可能就是你想多了。”他安慰道，但心里却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是……”林晓还想说什么，但刘浩已经打断了她。
“这样吧，这双枕头我先带回去，放在店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买家。”他说着，伸手拿起了那双绣花枕头。
枕头入手冰凉，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似的。刘浩的心里一阵发毛，但脸上却强装镇定。
“浩子，你小心点。”林晓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担忧。
“放心吧，没事的。”刘浩笑了笑，但笑容却有些勉强。
他拿着枕头走出林晓的家，外面的阳光依旧刺眼，但他的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沉甸甸的。
回到古董店，刘浩把绣花枕头放在柜台上，盯着它看了半天。
枕头面上的牡丹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但刘浩却总觉得那花像是活的一样，随时会从枕头面上跳出来。
“妈的，真是见鬼了。”他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了几口水，刘浩觉得脑袋里的那团棉花似乎轻了一些。他坐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绣花枕头在地上走动。
刘浩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柜台，发现那双绣花枕头不见了。
“操！”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四处张望，但店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晓晓， 是不是在耍我？”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晓的电话。
“浩子，怎么了？”林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那双枕头不见了！”刘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什么？”林晓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怎么可能？你不是刚刚才拿走的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刘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你确定这枕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