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叶草是一种很常见的草。
若不是异种,这种草就算是长在马路中央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
自从跟星叶草的精神光团进行链接后,某种意义上来说,时榫多了个儿子。
听话懂事,让干嘛就干嘛的孝顺儿子。
因为太过孝顺,让时某人甚至都生不起要吃了对方的念头。
毕竟小草可比当初的虫八八乃至金佛手都听话呢。
回了基地后时榫就买了个手指大的玻璃瓶,他往玻璃瓶灌了半瓶水,然后就将星叶草放进了里面。
虽然是异种,但也是植物。
没有土,水培也行吧。
“你以后就呆这里,不准乱动。”
玻璃瓶口缠着的细小藤蔓从衣摆下伸出,吊着整个玻璃瓶挂在腰边,不稳当,却安全。
时榫低头瞅了眼装死的星叶草,甚为满意。
相较于其他小宠物,还是小花小草更得他心。
……
救回来的白塔人员事务繁忙,回到了E9基地后便不再与时榫有任何交集。
时榫在领了报酬后便又回归了居家死宅的生活。
不过在过了两天,临到快要离开E9基地时,有个熟悉的小屁孩敲响了他临时住所的门。
“哥哥,你明天就要走了吗?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金葵的脸出现在门缝后,笑容天真又无辜。
他身后跟着两个陌生面孔,一看就是他的新保镖。
开门就见到旧人的时榫很不想搭理对方,见状就要把门关上。
金葵连忙插进门缝里,可怜巴巴说,“求你了哥哥,带上我吧,我也想去东三区玩。”
“你怎么知道的?”时榫很好奇这屁孩哪儿来这么灵验的消息,居然连他明天要离开E9基地去东三区的事都知道。
“嘿嘿,我就是知道。”
金葵笑得狡猾,也不装乖了,“我还知道你前天救下了那几个白塔来的人。”
时榫低头瞅他,拉开门,转身进屋。
知道是得到了允许,金葵立刻跟上,却对身后的保镖说,“你们就在外面等着。”
门关上,时榫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说,你谁,哪儿知道的消息。”
眼瞅着没地方坐,金葵失望撇嘴,直接蹲在了时榫身前,捧着脸说,“其实我是从我哥哥那儿知道的,我哥很厉害的,他在E9基地没人敢惹,你们人管局有时候还会托我哥办事呢。”
“你哥谁?”时榫不为所动。
不满他这态度,金葵瞪眼,“我哥就是我哥,他叫金鹿!”
“哦。”
小屁孩子抓不到重点,时榫觉得自己多问也没用。
不过他就算不问,也知道肯定是人管局那边的消息走漏,让金葵他哥听到了点什么,从而让这小屁孩知道了。
金葵气愤,“你就不想知道我哥有多厉害吗?”
“不想。”
“你!”
扒拉着垂在椅子边的玻璃瓶,时榫有些无聊的开口问,“没别的了?没别的你赶紧回吧。”
油盐不进的态度让金葵气馁,他连话都不想多说了。
不过在看到时榫手中把玩着的玻璃瓶后,金葵又有些嫌弃了,“你怎么连杂草都养。”
没眼力的小孩子哟,看不出是异种。
他不怪他。
时榫瞅了金葵一眼,忽的将装着星叶草的玻璃瓶放到他眼前。
“好看吗?”
金葵一脸嫌弃,“丑死了。”
星叶草动动,细长叶子啪得糊在小孩脸上。
金葵:……!
“啊!有鬼!”
金葵被吓得跳了起来。
他指着玻璃瓶的星叶草,“它是什么,它在动,它刚才居然打我!”
玻璃瓶里的星叶草安安静静,除了时榫的拨弄,它跟个没思想的死物一样。
不过金葵并没有被这一幕糊弄住,他很确定刚才自己挨了一叶子。
“它是异种吗?”
时榫的不搭腔倒是让金葵镇定了下来,他后退了一步,盯着星叶草的眼神变得警惕。
“嗯哼,要再感受一下吗?”时榫很诚实的把玻璃瓶往前送了送。
得到指示的星叶草摆了摆叶子,身姿十分婀娜。
金葵:……
小孩脚又往后挪了几步。
“哟,不是说不怕嘛,这会胆子倒是小起来了。”时榫戏谑的看着他。
金葵不服,“人只有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才能说不怕,远离任何一只异种才是聪明人该做的。”
时榫挑眉,“你说的?不像啊。”
金葵自豪的抬脸,“我哥说的。”
“嗯。”时榫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那看来你哥也不怎么厉害。”
金葵:!
“你放屁,这是污蔑!”
“不,这是事实。”
时榫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看到了吗,真正的强者就像你现在面前坐着的这位英俊帅气的美男子一样。”
金葵:“……你怎么做到的?”
虽然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异种存在是他太菜,但玻璃瓶里的杂草到底是不是异种,金葵还是能分辨得清的,所以他很好奇对方到底怎么让这杂草老实待在玻璃瓶里不造反的?
不合理。
时榫矜持的翘起腿,斜眼看他,“不是说了嘛,实力。”
金葵深吸了口气,他围着时榫转了两圈,在后者和杂草身上看了几个来回后,确定了。
“肯定是你克制了它对吧!”
时榫:?
金葵一手握拳砸在掌心,激动的自顾自道:“没错了,你连我的毒都能抗住,能力肯定很特殊,菟丝子啊,一定是根很特别的寄生藤,没道理普通的杂草都应付不了,绝对是克制关系没跑了……”
时榫撑着下巴默默看他。
这家伙,脑补的还挺多,不过不得不说,某种方面上也算是猜对了。
他对异种嘛,确实也能算得上是克制了。
“你还挺能自夸的。”在金葵都把自己彻底说服后,趁着他说话的空隙,时榫不由点评了一句。
金葵顿时抬头看他,两眼放光,“所以你是只能克制这株杂草吗?还是说你其实能克制住其他不同的异种!”
“你管太多了。”
时榫一巴掌盖住了他的脸,默默将他推开,提起了正事,“你说你想去东三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