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前世因，今世果
一声轻响，便是万古的轮回。
……
……
脸色惨白的慕容心看着苏陌。
苏陌则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另一边听完全程的燕小小和希瑞完全就傻掉了。
希瑞可是跟着无上祖帝打满全场，甚至还帮着善后的镇界器的器灵。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可牛逼了。
实际上确实也是如此……
可听完慕容心的叙述还是被吓到了。
“怪不得，怪不得……”
希瑞嘴里嘟囔着，像是突然间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燕小小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虾米。
她甚至在这一瞬间就想到了某种让她心中颤抖不已的可能性！
“踏马的，这混账玩意儿一直以来都在等着我们去给祂冲破封印啊！”
希瑞突然愤怒道，
“祖帝大人也好，天帝也好，看似是为了众生探出来了路，可实际上却帮祂解开了封印！”
天锁是九种大道规则凝聚的，来自于之前的诸天界，也与现在的诸天界同源……
但这九种大道规则形成的封印，是其演化出来的奥义的体现，并非九种大道规则本身。
所以想要洞悉其中的真意，那只能靠推断，再说的直白一点儿，就是靠猜的。
被封印在其中的【诸天】连试探的能力都没有，纯猜不可能会有结果。
但架不住祂蛊惑了诸天界的生灵帮着祂一次又一次地去尝试。
尤其是像无上祖帝这样境界的生灵，甚至直接就帮祂冲破了一些枷锁。
想到自己当年的行为无异于助纣为虐，希瑞脸色都惨白了起来。
“这不怨你们。”
慕容心很是诚恳地说道，
“如果不是你们一心努力，恐怕大家连洞悉真相的机会都不会有。”
希瑞嘴角抖了抖，脸色更苍白了。
她有点儿没脸见慕容心了……
尤其是知道慕容心大概率就是这个世界的创世者的时候……
毕竟慕容心在讲述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什么，语气之中的哀伤和惋惜，根本藏不住。
“所以，我们之所以要面对终焉之日，是因为那个【诸天】本来就要灭世，而不是世界规则的自我崩解？”
反应过来这一点之后，希瑞的脸色忽然缓和了一些，
“那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有了，我们弄死【诸天】就可以！”
原来还是有些束手束脚的。
要让诸天界和【诸天】解绑，要尽可能去降低世界核心崩解带来的滔天巨浪般的影响……
每走一步，看似大开大合的，实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现在好了，直接莽过去就行。
只要能够莽赢了就行。
想到这个，希瑞就兴奋了起来。
干架啊，她在行！
“先不说这个。”
燕小小神色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上去很可靠的无上祖帝宫的器灵，精神状态值得怀疑。
她看向苏陌和慕容心，苏陌和慕容心也看向了她。
燕小小十分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就是那个死去的世界核心？”
苏陌揉了揉鼻子，然后摊摊手：
“应该就是这样了。
否则不能解释，你为什么可以同时容纳北冥界和无上界的本源。
不过因为【诸天】的行为，你阴差阳错被鸠占鹊巢，反倒脱离了这个身份，像是一个真正的生灵一样，在这个时代重生了。”
燕小小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这事儿自己需要缓上几天。
忽然，她想到了某件事：
“有一说一，【无上】和【北冥】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不然祂们怎么可能在我身上下这么重的注？而且还笃定我会……”
她看了苏陌一眼，接着说道：
“还笃定我会和你在一起。”
苏陌微微一笑：
“祂们笃定个屁啊！”
迎着燕小小的目光，苏陌没好气地道：
“咱们的经历是假的吗？
那些记忆是假的吗？
感情是假的吗？！
你别给我说什么命运的安排，命运安排不了我的姻缘……
祂们充其量就是安排你在我身边多出现几次！”
慕容心忽然出言补刀：
“有一说一，我现在发现，我好像才是先来的那个。”
燕小小脸上一红，横了慕容心一眼：
“不管，反正我就是姐姐！”
慕容心：
“……算了，你开心就好。”
要有错也是苏陌这个狗东西的错……
但真要论起来，在这个世界中的经历，连她都刻骨铭心，总不能回忆一恢复，发生的事情就都不算了吧？
她瞪了苏陌一眼：
“呸，渣男。”
苏陌：
“……”
好好的，瞎说啥大实话呢！
他摇了摇头，白了慕容心一眼，还好意思说他渣，你这是记忆没有恢复呢，你等着记忆恢复了之后的……
一整个修炼狂人……
要不是光顾着修行了，他们早就成婚了好吧？！
过去好几亿年，就说过三句话。
“出个对象呗？”
“处。”
“同个居呗？”
“滚。”
“结个婚呗？”
“再等等。”
行的吧，一等就等来一个【灭神之罪】。
喵了个咪的，就这样还敢说他渣男？！
慕容心拉着燕小小的手：
“我就说，为什么咱们两个之间没有感受到有什么联系呢！
原来你本来也不是当初的诸天界诞生的真灵。”
燕小小点点头，随后皱起眉来：
“所以这个世界，其实是在按照【诸天】的意志架构和运转，所以诞生了一些违背常理之处。
因为祂本来也没有想让这个世界永久运行下去。”
说着这个认知，燕小小眼神之中就忍不住的气愤。
这原本应该是她的世界，结果被【诸天】搞得一团糟。
“不仅如此。”
苏陌轻叹一声，
“【诸天】甚至抹去了众生关于无尽星空的认知。
所以诸天界之内，众生都只知道本世界，不知道外世界，几乎从根上在断绝形成晋升体系的可能。
没有明确的超脱目标，自然就建立不起来明确的超脱体系。
像无上祖帝、天帝这样的道路，都是不可复制的。
甚至其本身根本没有去建立天道等级体系，以至于诸天万界的天道意志都是平级的，只有强弱，没有高下……
这样的形势下，建立起来的飞升体系，就产生了极大的弊端……”